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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似在征求她的意見，其實卻是在用自己咄咄逼人的氣勢強迫舒然點頭說好。

    活了二十幾年，她還真沒什么怕的——即便知道這人是故意為之，舒然壓制住心底的厭惡情緒，平靜道：“對不起，我很忙……”

    “舒小姐！”趁著她扭頭的瞬間，喬子玉再次開口，這一回卻是帶著邀請之意，詢問她的意見。

    “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有關于唐總的事情？”喬子玉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蠱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舒然愣了兩秒，再回頭看她時，神色遠不如之前那般客氣禮貌。

    “你憑什么認為我一定會聽你的？”

    “就憑你現在還站在這里，愿意聽我說這句話。”

    喬子玉勾起唇角笑了笑，如玉一般的貝齒在陽光下發出森森的白光。

    *

    上車之前，舒然給周艷芬回了一個微信，只說公司臨時有事，自己先走了。

    那一頭，周艷芬收到信息，簡潔地回了一個“好”，便沒有下文。

    她將手機收好，抬頭望了眼窗外。

    車子從醫院開出來，行駛在空曠的大馬路上。

    這個點日頭正烈，路上鮮少有行人的身影，偶爾擦肩而過幾輛車子，也是“咻——”地一下飛快地消失不見。

    舒然的視線從窗外轉移至車內，才發現駕駛座上的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瞧得仔細。

    車子在路口停下，紅燈顯示還有幾十秒的等待期。

    正當舒然決定開口打破當下的沉悶，喬子玉先她一步地低聲道：“你比我想象地要厲害多了。”

    舒然微怔，什么意思？是在向她示威嗎？

    她沒說話，一雙杏眼盯著喬子玉默默地望了片刻。

    只見她忽地伸出手，白蔥似的五根纖纖玉指上，一枚碩大的鉆戒在陽光下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

    喬子玉和她解釋道：“這枚戒指，是唐總之前送我的。”

    她的聲音很低很沉，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初他送給我的時候，也曾許我一輩子花好月圓的愿景，可是這才多久……”

    舒然不出聲，便成了喬子玉獨自一人上演悲情戲碼。

    “……他也說過要好好守護我，也答應我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以前有多么甜心蜜意，現在就有多冷酷無情。”喬子玉說到動情處，眼角微微濕潤了些許。

    她抬手將淚擦干，輕笑一聲又道：“還以為他找了個什么樣的新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紅燈轉綠，喬子玉的情緒恢復得很快，當即換了檔位，車子一個油門便飛了出去。

    看著一晃而過的街景迅速倒退，再聯想到之前她的那番抱怨，舒然生怕對方想不開，拉上自己做墊背的一塊兒命喪黃泉。

    緊了緊喉嚨，她聲線黯啞：

    “——你對我說這些也是無用，誰告訴你我是唐明洲的座上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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