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怎么個不一樣?沒有把他們都殺掉?”輕描淡寫的話語讓海賊們膽戰心驚。 “不是。罪行法定,不是所有的罪犯都該死,是你一直告訴我,也是你努力堅守的原則。”蕾玖二度搖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未必理解羅判這個人,卻已經把握住他的部分內核。 “那是?” “我認為最佳的做法是——” 不主動“羊入虎口”,等海賊們打劫完畢,沉溺在勝利的喜悅中時,再暗中動手。 可以混在俘虜之中,也可以依靠出色的身體能力趁亂潛入海賊船,在最重要的酒水、飲食之中下毒。 毒藥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攝入,比起在空曠的甲板上使用易于揮發,不得不超大劑量使用的毒霧。 這樣的方式要更加隱蔽,也更容易保證全員中招。 畢竟,人總要吃飯喝水,最多是調整下毒藥的配比,延緩生效時間,確保在每個人都服下毒藥后在起效,一次性搞定所有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犧牲色相”,把人聚攏在海賊船上在動手,等下還要冒風險進船艙。 盡管蕾玖不認為剩下的人能把羅判怎么樣,哪怕不用毒,羅判本身的戰斗力也足以媲美那些賞金上億的大海賊,但能夠輕松解決的事,為什么要多費力氣? 用毒不就是為了可以更輕松更省力地解決敵人? 更何況,羅判的做法有一定的可能留下隱患,如果船艙里的海賊有逃生的方法呢?別的不說,“杰爾馬66”就有不少這樣的科技發明,其中有部分是半公開對外售賣。 “你說的方法我也想過,但你想過沒有,這樣做我們是省力省心了,林克船長和他的船員怎么辦?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就算僥幸活下來,以后會怎么想?” “我……沒有想過。”蕾玖實話實說。 她自幼生活在極度淡漠感情的環境中,父親和幾個弟弟的口頭禪是——“不要去管掉隊的人,弱就是最大的原罪,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強者以弱者,上位者以下位者為人肉盾牌什么的都是常規操作,這些弱者雜魚的命只是消耗品。 蕾玖知道這樣做不對,但到底哪里有問題,她并不知道。在羅判說要帶她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她也做好了當人肉盾牌的準備,誰讓我的身體真的這么硬呢? “我來告訴你答案吧。”羅判嘆了口氣,“他們會怨恨我們,他們的親人也會活在痛苦之中,因此走上另一條極端的犯罪道路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都是爹生娘養的,一個人的死去,會影響一個乃至幾個家庭的命運。 看看林克船長和他的船員吧。他們一不違法,二不缺德,只是想努力賺錢,為自己,為家人創造更好的生活,他們有什么錯?這一路上,他們有虧待過我們嗎? 也許你會覺得任務更加重要,會帶來更大的收益,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不要用單純地價值來衡量人命! 明明有這個能力去做,卻放任他們去死,我做不到。對于世界政府和海軍也不是好事,草菅人命在任何時候都不是正義,民心、公信力一旦失去,再想建立起來就難了。” 依舊是與舊有認知相悖,甚至聞所未聞的解釋。 依舊是矛盾的感覺,甚至包括話語本身。 如果海軍和政府真的像羅判這樣講原則,堅守正義,為什么會和臭名昭著的“杰爾馬66”合作?為什么還容許這個早已沒了領土,名存實亡的國度留在世界政府之中? 如果你羅判真的這么在意民眾的生命安全,為什么還要讓先讓雙方開戰?為什么不一開始在進入接舷戰之前就跳上海賊船把對方全滅掉,你又不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