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光辰是少有的知道當初魏老的壽宴也是他為學生舉辦的謝師宴,雖然后面發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現在魏老又重新舉行了拜師宴,那至少說明,那些東西都過去了。 而現在他最起碼能確定,魏老今天比一年多以前告訴他那個消息的時候還要高興。 這就夠了。 這場遲來的拜師宴,當真不容易。 傅景鑫的位置在顧念對面,他瞪著眼睛給顧念使眼色,顧念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正要問,一個粉色的保溫杯就遞了過來:“喝水。” 顧念雙手抱著保溫杯,垂下眼,白色的霧氣蒸騰而出,撲在了細密的眼睫上,今天的梨湯里多了幾味藥材,藥性不烈,味道被梨湯壓住,輕易聞不出。 霍祁嚴把顧念面前的酒杯和茶全部端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拿起她的碗盛了兩勺湯,他的動作不急不緩,貴氣的不可思議,但是每一個動作又十分自然。 這一幕在傅景鑫的眼里就沒那么美好了,要不是顧忌著何老太太不明朗的態度,他肯定立刻抓著顧念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么想著,心里就有口氣酸酸的出不來,他起身給顧念夾了些菜:“念念多吃點。” 顧念點了點頭,夾起碗里的菜吃了起來。 霍祁嚴端著一杯酒,時不時抿一口,整個人慵懶又漫不經心,另一只手拿著雙筷子,自己碗里卻是干凈的。 桌上的每道菜他都少少的夾了些放到了顧念的餐盤里,然后看著她吃了哪些菜,哪個菜又多吃了幾口,然后下次就會多夾些。 何云芳的目光狀似無意的從他身上劃過,那雙看上去十分精神的眼中閃過了什么。 “你父親最近在忙什么?”何云芳突然開口,桌上的人都是一愣,相互疑問的看了看,又順著何云芳的目光確認了幾遍,最后才肯定這句話是和傅景鑫說的。 傅景鑫放下了筷子,禮貌的說道:“父親在京城,今天念念的拜師宴我們確實不知道,何奶奶......” 何云芳哦了一聲,打斷了傅景鑫的問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笑著說道:“我記得唐昕是他的學生,難怪......” 在座的陳隊、沈卓熙幾人完全不知道這里的糾葛,當下只盡量降低存在感的埋頭吃菜,只是眼睛都在不停左右看著,明顯好奇得很。 而知道這里內情的幾人都放下了筷子,精神也集中起來,白鶴軒皺了皺眉,直覺何云芳不邀請傅家的理由要出現了。 霍祁嚴拿起顧念的保溫杯晃了兩下,確認里面已經沒有了之后才給她盛了小半碗青口貝云吞:“先吃點云吞,解解膩。”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矜貴的渾然天成,對何老太太的突然發難好像完全不感興趣。 顧念拿了勺子小口吃著,細密的眼睫微微顫動,明顯吃的心不在焉。 傅景鑫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把何云芳的那句“難怪”來回細品。 何老太太計較的不是唐昕去了京城,她一個老人家跟孩子計較什么,更何況顧念才是魏老的學生。 那就是何老太太在試探他們家的對顧念的態度。 傅景鑫抬了眼,端起酒杯一口喝盡,然后鄭重的對何老太太說道:“是景鑫的不是,我自罰一杯,以后不會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