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什么啊,這種在深夜游戲匹配到班主任的感覺…… 士郎覺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大半夜被人操縱著,連件厚實點的衣服都沒穿,走山路走了將近十五分鐘,之后又強行被半吊著吹冷風。種種變故摧殘了他的神經,以至于讓他看到葛木宗一郎就站在自己面前這一錯覺。 他搓了搓眼睛,再看,那個像殺人鬼一樣的男人依舊站在不遠處,用毫無感情的雙眸凝視著他。 嗯,很好,至少說明自己的視力還不錯。 “騙人的吧……”他抽動嘴角,有些勉強地笑了兩聲,“葛木老師,難道你也是圣杯戰爭的參與者嗎?” “是的。”宗一郎的性格很直,講話從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不會發散開去,“士郎,圣杯戰爭在冬木市舉行,可想而知,七位master一定都在冬木市里活動吧?我是master之一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這……”士郎死了好多腦細胞才勉強弄清楚現在的局勢,有些驚愕地說道,“你和言峰綺禮聯合起來殺我?我以為……你不是我的老師嗎?為什么要這么做?” 質問出口的下一秒,士郎已經從葛木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那是一雙怎樣冰冷的眼睛啊……黑色的瞳仁里沒有一絲溫度,簡直就像千年的凍土一般,你無法指望一個眼神已經死掉的人能有多么溫情。平日里相處時,葛木老師的表現向來就是這么冷冰冰的,你去問他什么問題,永遠只會得到最公式化、程序化的解答,一個字也不多,一個字也不少。他的課堂上始終沒有過一絲歡笑,由于他這張嚴肅至極的臉,上課氛圍一直都很壓抑,學生的心里像墜了塊大石頭。就算偶爾有人嬉鬧,葛木老師也不會懲罰你,他只會停下講課,用這種灰燼一般的眼神平視你。 目光掃過之處,人人噤若寒蟬。 此時此刻,他以這樣一種身份出現在這個場合,還會有留手的余地嘛? …… “確實,士郎,我是你的老師。從法理和道德上來說,我有義務保護你不受傷害。”葛木用沒有起伏的可怕聲線闡述著他的觀點,“一旦涉及到圣杯戰爭,涉及到‘愿望’,這些所謂的道德就已經被踩在腳下了。明白嗎?因為這場爭奪愿望的戰爭是一種儀式,一種洗禮,必須要有七個互不相識的人廝殺來完成。很不幸,而又很幸運的,我是這七個人之一。” “而且,竟有三個master是我的學生。” “?!”士郎的心臟像是被重重揪了一下。 “間桐慎二,遠坂凜,然后就是你……士郎。”葛木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幾聲有些清脆的爆響,“今天早上你們在學校開戰時,我埋伏在一旁。本來是想趁那個時候殺掉你們中的一個的,但我沒想到你和遠坂已經結盟,而慎二那個沒用的家伙則是被你們這邊碾壓,自己也失去了繼續參戰的資格……但那家伙的運氣還算不錯,失去了自己的從者,又找到了一個更大的靠山。” “言峰綺禮,那家伙……”士郎往遠處瞥了一眼,那個神父仍然四平八穩地立在那里,嘴角掛著一抹愉悅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場別開生面的戲劇。 “好了,士郎,你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了吧?”葛木擺了一個武術動作的起手式,精瘦的身體在這一刻緊繃,宛如一頭即將出籠的猛獸,“你的從者實在太厲害,我怕caster也招架不住……所以,在對付你的時候,會稍微快一點。” “確定了嗎,葛木老師?”士郎能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我們還可以再談談。” “放心,士郎,我拗斷一個人的脖子只需要十五秒。”葛木淡淡地說道,“連痛苦都感覺不到,快如閃電。” 士郎原本還想再用主角特有的嘴遁說點兒什么改變局面,不料人家葛木根本就不吃你這一套,直接以一個瀟灑而又利落的滑步沖了上來,擰腰、翻腕、出拳,一擊直拳印在了士郎的腹部位置。他的大腦“嗡——”的震了一下,硬吃一拳,整個人被打得連連后退,又被一塊小石子絆倒在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滾了幾圈,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這一拳,讓他徹底明白了現狀,以及自己現在面對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