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除了一些邪路。 間桐臟硯,一個一生都在與死亡做斗爭的人,借以魔術師家族的能力逆天改命,硬生生活了五百年。名義上,他是間桐慎二和間桐櫻的“爺爺”輩,實際上他正是間桐家族當年的創立者,以“蟲”作為施法核心,掠奪無辜者的生命加諸己身,像僵尸一樣半死不活地生存到了現在。 圖像上的他就如同一個干癟的木乃伊,駝背,深深下陷的眼窩之中偶爾會迸射出精光。這是一個極其殘忍而又怕死的人,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將早該腐朽的肉身拋棄了,利用魔術將自己的“真身”寄托在蟲子里,又將蟲子分散開去,植入無辜之人的身體里,以延長生命。由于此舉違背了生老病死的宇宙規律,間桐臟硯一直畏懼著“天”會降下懲罰,故而像老鼠一樣躲在間桐家宅的最深處。或許是切實獲罪于天了,自從身體改造后,他就無法照射陽光,對正常人來說舒適的日光沐浴于他而言就像是炮烙一般的酷刑。 第四次圣杯戰爭時,間桐臟硯以參賽者家主的身份出面,和遠坂時辰(當時的遠坂家主)締結盟約,希望他將自己的一個女兒過繼給間桐家。一來,延續兩家多年以來的友好盟約;二來,一個家族中,作為代表參加圣杯戰爭的成員就只能有一個,也就是說,遠坂家的兩個小姑娘只會有一個上戰場。剩下那個……至少在圣杯戰爭中,起不到什么大用處。而間桐家的魔術師血脈正日益衰弱,只有外來血統的加入,才有可能讓這個家族重新煥發出光彩。 大雄很難理解,即便拋開什么圣杯戰爭的要素,單純地讓一個父親在衣食不缺的情況下把女兒過繼給另一個家族到底有什么邏輯可言?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出去? 但……如果站在家主這個身份上想想,也許是為了日后兩家的盟約,也許是為下一次圣杯戰爭的進行埋下伏筆,也許是為了…… 總而言之,大雄不是時辰,他考慮不到那么多東西。 但他知道,這個叫做時辰的人并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他考慮了這么多有關家族、利益、圣杯、愿望和魔法的事情,卻唯獨漏掉了一件事:實地考察一下間桐家的情況,就算是過繼,至少也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女兒在今后十年、二十年會生活在一個怎樣的環境里。間桐家族的成員是不是彬彬有禮?間桐家族的理念適不適合小孩健康成長?他們是否會將這個過繼來的女兒視若己出?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年幼的遠坂櫻就此被送入間桐家,從此進入了一個活地獄。 她被當做素材投入了一座池子,池子中到處都是游動著的“刻印蟲”,這些可怕的蟲子往女孩的皮膚里鉆進去,啃食著她的血肉,以無比殘暴的方式修改了她體內的魔術回路,將她徹底“改造”成了一個間桐家族的人。至此,櫻的發色的瞳孔都發生了變化,血統上也和遠坂凜產生差異。一眼看上去,兩人竟然沒有半點相似。 用間桐臟硯的原話來說,“頭三天還能不時地哭和叫喚,第四天開始已經連聲都發出不來了。今天早上把她放進了蟲倉里,本來只想試試她能呆多久,沒想到被蟲子蹂躪了半天,現在還有氣在,看來遠坂家這塊料子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聽到這句話時,大雄被氣的火冒三丈,他費了很大勁才忍住,總算沒有用瞬移趕到間桐家去把這個老頭從陰暗的地牢里揪出來。 ———— “事情的原委大概就是這樣。這些年來,櫻一直都被迫忍受著可怕的折磨,從身體到心靈。還有很多具體的東西我沒忍心點開……總之,第四次圣杯戰爭時,似乎有一個名叫間桐夜雁的男人想要忤逆家主,從臟硯手里保護櫻,但最終失敗了。這之后間桐家就再也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尤其是她的‘哥哥’間桐慎二,在和櫻同處的時間里,他對櫻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大雄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抹濃濃的煞氣,“今天早上,櫻見到凜之后就變得很低沉,現在我明白了。” “她很羨慕凜,同時……在凜面前,她覺得很自卑。這和她的童年經歷有關,被親生父親送走,到達新家的第一天就被投入蟲倉,被蟲子凌辱,被暴行逼迫,甚至還要遭到‘哥哥’毫無底線的侵犯,終日忍受著痛苦。她可能覺得自己是個很臟的女孩子。” “可……這……并不是她的錯。”縱然是身為英靈,saber也被這種赤裸裸的暴行驚呆了,翠色的眼眸中漸漸涌起正義之火,“間桐家的家主為了實現一己私欲,對一個完全無辜的少女做出此等惡行,那才是不可饒恕的!應對這種卑鄙狡詐的邪惡之徒,唯有斬草除根!” 說罷,這位騎士王忽地一下站起來,攥緊了手中的圣劍。周身上下,一股凜然正氣爆發出來,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把出鞘的劍。 “大雄!請將間桐家宅的方位告訴我,集合你我二人之力,一定可以討伐間桐家主,將櫻從那個活地獄中救出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