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再一次出現在主神的宮殿之中,大雄并未產生任何不適的感覺。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四點,萬籟俱靜,一切事物都被蒙上了一層黑漆漆的布匹,遮住人們心中所有不堪的念想。算好時間,大雄干脆主動進入主神空間,他逐漸發現冒險和犯罪也有些相同的地方——只要你不是被迫參與的,時間一長,總能對它產生一種依賴的感覺,癮頭越來越大,再也戒不掉。 想當初經歷過第一場白堊紀的冒險之后,大雄便產生了明顯的禁斷反應,每年的這個時候不做點兒什么心里就發癢……那種一次次游走于生死之間,拯救眾生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讓他手心發熱、欲罷不能。 兩天前,他沒有去看剛田武的比賽,這讓他略微有些說不出的遺憾。好在他的同伴們還是愿意理解他的……當他在學校里與他們碰面時,并沒有人向他露出嫌惡的眼神,不管是隱晦的還是明顯的都沒有。已經成為學生會長、也就是與現充無異的小夫,只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告訴他胖虎昨天已經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名額。 大雄也笑著說“恭喜恭喜”,可他總覺得自己是何等的不堪。面對摯友的喜悅,他竟然沒法和他們一起興奮,就像生而為人,已經被剝奪了“喜悅”這一層情感似的,無論怎么心理暗示都高興不起來。 匆匆打響的上課鈴聲救了他一命。 …… “這一次的冒險,你可以自由使用所有的道具。”主神如此說著,大雄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情感,“不會有任何限制。” “哦?”大雄挑了挑眉毛,問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趟冒險的危險系數非常高,所以你把我所有的限制條件都給解開了,以免我死在那個世界?” “我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人。”主神以哆啦a夢的聲調冷冷地說道,“即便是你……也只是因為‘特殊’一點,才受到了特殊的待遇,但也僅此而已。如果你死在異界,那只能說明是我看錯了人,我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力量來搭救你。” “之前你也說過的,你叫我是‘持神血者’……是因為這個我才特殊嗎?”他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定量的情報,是時候向這個大光團一樣的家伙打探點兒東西出來了。 主神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該怎么回答他,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停住了話頭。反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道,“你大可以這么理解。” “持神血者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身體里,流淌著一部分神明的血液。” “哈?”大雄一下子有點兒接受不了這種設定,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以前貌似也沒人往自己的身體里注射什么來路不明的東西,自己理論上來說該是個純種人類才對!他總感覺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在自己身上,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從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揪出一兩根線頭。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我能不能問一下,是……神話中的,那種神嗎?” “不是。”主神給出了明確的答案,“如果是那種‘集信仰構成’的神明,我根本就不屑于提,因為實在太多了。” “那你說的究竟是……” “箜————!!” 白金的穹頂之上,傳來一聲空靈的巨響聲,大雄的身體周圍開始浮現出一層蒙蒙的白光。異世界正在召喚他,他能感受到,自己在此處的“存在”被逐漸削弱了,這是傳送的征兆! “很遺憾,持神血者,我現在什么都不能告訴你。”披著哆啦a夢外皮的主神冷冰冰地說道,“你還沒有準備好,現在讓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危險。在這個宇宙中,有很多人、很多勢力已經注意到了你的存在,因此在種種考量之后,‘他們’才會將你送到我這里來……你最好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不要老是想著去揭開謎底,有些時候,或者說,很多時候……什么都不知道意味著安全。” 主神從未對大雄說過這么長的一段話,而這段話,無疑也是在給這個問題蓋棺定論:以后你干脆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即便如此,情商彪高的大雄依舊從這段話里聽出來一個疑點:什么叫“送到你這里來”?合著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自己是被什么人強行“送”過來的? “你”又是誰? 大雄想起了上一個世界,真實之神與幻想之神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念在你是虛無皇帝派過來的人,所以不和你計較”。這里的“虛無皇帝”又是指什么?是主神本人的名號嗎? 這種被全世界蒙在股里的感覺很不好,可現階段,大雄也沒有別的辦法去解開謎底,他只知道自己正處在一個巨大的棋盤中,被兩方爭奪,可能還充當著什么關鍵的角色。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