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像自己現如今使用身上的鐵牌作為力量的媒介一般,對方此刻能出現在現世,完全是憑借著頭戴的那頂紙王冠,以虛假國王的身份而存在著。 換句話說,只要擊落那頂王冠,就能將對方給驅逐出現世。 因此,威廉向它擲出了唯一一個有著必中效果的術式——【宣言】。 但可惜的是, 對方恰好是饑腐女士手下的魔將蝕燼。若是它是掌握其他領域的魔將,都萬萬躲不開凝固了時間的【宣言】一槍。 但象征著熵滅與時間終結的它卻有辦法阻止這一槍。 “鐺……” 一陣悠遠的鐘聲響起,以蝕燼為中心十米的范圍內,一座淡綠色的巨鐘虛影浮現。 晶瑩的冰槍撞在這虛影上粉碎了。 威廉看到對方的手里出現了三個破舊的鈴鐺,其中的一個在不斷自行晃動著,隨著蝕燼周圍的巨鐘虛影消散,這個鈴鐺同樣也化作為了灰燼消失。 在象征時間盡頭的終末之鐘聲中, 就連時間本身都會不復存在。 但威廉的這一擊也確實令對方停下了自己先前的攻擊。 “宣言?” 在擋下那一記投槍以后, 蝕燼停了下來。 如果說先前對方將自己給禁錮住, 還能用自己大意了來解釋的話。那對方剛剛瞄準著自己在現世的唯一弱點,直接使用神域級的冰霜系法術【宣言】進行攻擊,那就完全屬于是明白自己的底細了。 更何況對方一個如此孱弱的魔法詠唱者是如何使用出神域等級的法術來的? 翻遍整個維克大陸歷史,還沒有什么天才能夠在這個年齡達到神域的層次。 “有意思……” 這絕不可能是對方自己擁有的力量,蝕燼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少女,然后它的目光停在了她胸口那塊即將碎裂開來的鐵牌上。 “那是什么圣物嗎?” 蝕燼用杰西的聲音問道。 “你想知道?” 威廉嘲諷般的問道,他說著把自己脖子上的幾近破碎的鐵牌摘下來,直接朝天上一扔,同時把手里的最后一塊鐵牌掛在了身上。 被他扔出去的鐵牌在半空中碎成了漫天的碎渣,每一小塊殘渣都發出了耀眼的光亮,隨即,它們凝固變形成了無數的純粹由光構成的兵器懸浮在了空中,密密麻麻的將蝕燼給包圍在了中間。 威廉的一只手抬了起來,而那些兵器隨著他的動作都瞄向了對方頭頂的王冠。 “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說著,威廉抬起的手落下,那無數由光構成的兵刃如雨點般落下。 ………… “那個女孩……好像是文森特的女兒吧?” “所以對面的那個真的是杰西公爵嗎?” 不遠處的玫瑰大道上, 在那道淡金色的光壁背后,先前杰西身邊的那兩個侍衛法師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情景。 那個疑似文森特女兒的少女正像指揮交響樂隊一般優雅的指揮著無數閃耀著金光的武器, 它們好似在無形海洋中的游魚一般靈巧,或是匯聚,或是分開,那些漫天由純粹魔力構成的刀劍跟隨著她的意志變幻著方向與速度向杰西襲來。 而一旁的杰西身邊則是籠罩著由無數嗡嗡作響蠅蟲,它們化作幾道不斷回旋的龍卷在它周圍環繞著。任何向它迫襲過來的金色刀劍都會被那幾道龍卷給擋下,被里面的蠅蟲啃食殆盡,消弭于無形。 而這兩人戰斗所泄露出來的一點點余波,都令周圍的人感到身心俱顫。 合抱粗細的樹木,不過是被那漆黑的龍卷微微的掠過,便只剩下了滿地的木屑。而玫瑰宮那摻有精金與源質銀材質的金屬大門,只是被那閃爍著金光的武器輕輕劃過,便被割出了光滑如鏡的斷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即便是殺了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兩個年輕人會有著如此強悍的力量。 現在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太過于挑戰他們的常識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法師對決,甚至他們還見過很高層次的法師對決。 當年他們兩在法環城受訓時,有幸見過傳奇層次魔法詠唱者進行切磋。 但那場戰斗跟眼前相比就好似小孩的玩鬧一般。 盡管從年齡上來看眼前的這兩個人才更像是小孩子。 “我們該怎么辦?” 先前那個釋放火墻的魔法詠唱者問道。 “除了在這里等著之外還能怎么辦?” 另一人按著那淡金色的護壁回答道。 先前那個渾身滿是血跡的少女在戰斗開始前召喚了這道護壁,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對方是想把增援給隔在外面。但在戰斗開始,周圍的一切都被這兩個人術式的余波給破壞殆盡以后, 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是為了保護他們而設立的。 這根本就不是以他們的實力能夠插手的領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