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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衍挑了挑眉，看了眼穆芳華，出聲問詢道：

    “師姐何故嘆息？”

    “花總有謝時，葉終有落日；這人間之事，又何來盡善盡美呢？”

    穆芳華語意幽幽，其中帶有幾分感懷之意。

    眼神不動，依舊是注視著指中樹葉，也不知是在回復韓衍的問話，還是在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韓衍一時猜不透她所想表達的意思，只能靜立一旁，沒有接話。

    “這地靈熊自然生長，靈慧已成，在它無有惡跡的情況下，師姐本無權力奪其性命的；”

    “唉！”

    再是一聲輕嘆，穆芳華眸光倏忽變得迷離縹緲起來；

    “然則，天生立場的不同，有些事卻又不得不為！”

    語畢，穆芳華指掌張開，其中落葉瞬化齏粉，于空中揚揚灑灑、揚揚灑灑……

    ……

    在此瞬間，韓衍突然間就明白了。

    在穆芳華那溫婉外表下，潛藏著一顆堅決果斷之心。

    且這顆心感性卻不任性，典雅卻不高傲，淡然卻不失溫柔……

    還洋溢著自信，以及氣魄……

    ……

    倏忽，但見她身形一動，曼妙身姿如夢似幻，帶起道道幻痕；

    只一瞬的功夫，便已然閃至地靈熊近身處。

    立于空中，整個人就像是鑲嵌入天穹中一般，與這片天地合二為一，再不分彼此。

    纖纖玉手輕揚，隨之就見天地間；

    元氣涌動如潮水，掀起驚濤駭浪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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