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情郎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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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的事情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誰都沒想到,最后居然是讓德妃坐上了中宮的位置,至于林瑤的冊封,太后也默認了,但是想著太后還病著,加上皇帝怕是林瑤傷心,畢竟這一下子就冊封了三人,就準備緩一緩再入宮,這才有了這空閑的時候。
去了林記,比起以往要冷清許多,天氣炎熱,正是火鍋的淡季,不過還有烤鴨,涼面,還有林瑤后面做的酸湯面之類的,倒也有不少的熟客。
高掌柜這些年倒是越過越是精神,夫人又給他添了個小兒子,可是高興地不行,見到林瑤頓時就站了起來,顯得很是恭敬,之前他就知道林瑤和皇帝關系不淺,但是那會兒還沒名分,這會兒卻已經(jīng)是正經(jīng)的冊封了。
林瑤見高掌柜要跪不跪,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就笑著說道,“在外面可不用這般行禮了。”
高掌柜見林瑤說的認真,想想她的性情,這話也是不是客氣話,半彎的腰身又挺直了,道,“那小的就給夫人鞠個躬。”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高掌柜的說道,“夫人,有個貴客一直在等您。”
“什么貴客?”
林瑤很是好奇,跟著高掌柜去了二樓的雅間,一推開門就看到許久不見得云付,自從上次闖了禍,加上林瑤忙著帶孩子,出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一直都沒見上面,但是云付很惦記林瑤,這幾年雖然在西北,但是都會寄了東西過來。
林瑤很喜歡吃西北那邊的葡萄干,云付就每年都寄過來。
云付見到林瑤有些不知所措,大抵還想起了闖的禍,直接就藏在了桌子底下,林瑤看著又好氣又好笑,道,“六爺不是都當?shù)耍?
怎么還跟孩子似的?”
三年前云付就成了親,那娘子和林瑤也有些關系,正是白蕪少主賀萊汌的妹妹賀蓮,說起這樁婚事,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白蕪人舉行圣火節(jié)的時候,作為女祭司的賀蓮要主持慶典,然后會習俗在眾人中選擇下一個女祭司父親的人選,就是要找個男人,之前一直沒有看上眼的,倒也過去了,這一次卻一眼就看中了云付。
云付和容貌,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西北,那都是沒的說,想來也是美貌惹的禍。
云付自然不肯,鬧了一場,再后來,一來二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讓賀蓮有了身孕,十個月后誕下了一個女嬰,正是云付的女兒,也是下一任的女祭司。
白蕪人的女祭司是世襲制度。
提起這件事云付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林瑤問道,“孩子三歲了吧這一次帶回京城了嗎?
國公夫人可是一直惦記著,想要看看呢。”
提起自己的女兒,云付目光里就充滿了像是春日陽光一般的溫柔,道,“帶過來了,我娘帶著呢。”
林瑤就說起趙婉蓉來,“和我們婉容也是差不多的歲數(shù),倒是可以一起玩。”
說起孩子們,都是初為人父,云付和林瑤就侃侃而談,可以看出來云付很疼自己的女兒,或許這個孩子來的意外,但是云付卻是個稱職的父親。
聊了許久孩子經(jīng),點的酸湯面就上來了,上面放著切好的胡瓜絲,煎荷包蛋,還有一勺子紅艷艷的辣椒醬,綠的胡瓜配著黃白相間的雞蛋,倒是看著十分的可口,等著入口
“阿瑤做的飯菜就是不一樣,太好吃了,嗚嗚嗚。”
林瑤看云付真的快哭了,簡直哭笑不得,不過云付向來喜愛美食,能有這種觸動倒也不是夸張的做戲,記得當初就為了吃一口羊肉的事情。
“那就多吃點。”
“我已經(jīng)連著來三天了,還沒吃膩歪呢!”
林瑤忍不住笑,說道,“我跟你掌柜的說下,只要你來了就給你備著這面。”
兩個人正閑聊這會兒,就看見高掌柜領著一對母女過來,林瑤一看就愣住了,眼前這個女子穿著一件幾乎拖地的白綢的長裙,腰上系著一件印染的圍裙,長發(fā)編成了小辮子束成了一個長鬢,戴著用綠松石和蜜蠟編成的發(fā)繩。
身材豐腴婀娜,五官輪廓很深,或許是長期在西北的緣故,膚色并不白,但有種健康的小麥色,但這都掩蓋不住她和中原不同的異域美貌來,居然是個少見的美人!
女子牽著女童,她和女子有幾分神似,但是更多的則是和云付的相似的相貌,細致的如畫的眉眼,澄清的眼眸,紅嘟嘟的嘴唇,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云付見到賀蓮,道,“你怎么來了?”
一副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但是看到女兒的時候,臉上卻馬上帶出笑容來,說道,“乖女兒,抱抱。”
女童熟門熟路的趴到了云付的懷里,一見就可以看出云付平日里十分疼愛這個女兒,一家人湊一起,十分的登對。
太后的病情越來越穩(wěn)當,水患的事情也告一段落,皇帝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面,這會兒上面結滿了葡萄,圓潤飽滿,看著就十分的可口。
但是這葡萄遠沒有西域運來的甜,一般都是摘了之后做成果釀酒。
趙平安非要吃這個葡萄,林瑤就喊了人過來剪了一串,結果趙平安吃了一個就酸要哭了起來,把林瑤逗的不行,一邊用帕子給他擦嘴,一邊道,“這下知道不好吃了吧?”
趙平安委屈的趴在林瑤的胸口,林瑤一邊心疼一邊忍不住又想笑。
趙恒在一旁笑看著喝茶,大抵是吃的難受,又被母親哄了下,也到了午覺的時候,趙平安就犯困了起來,林瑤喊了乳母過來抱走了孩子。
一時只剩下兩個人,有了孩子之后,兩個人鮮少有這么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趙恒問起趙婉蓉來,“婉容呢?”
“帶著如月去蕩秋千去了。”
云如月正是云付的女兒,和趙婉蓉倒是意外的合拍。
趙恒點頭,求俄方徐徐的,遠處怡人的山景,空氣中還帶著莫名的花香,安靜二愜意正是別院的生活。
但是他總是離不開她,趙恒隨即把茶杯放了下來,說道,“母后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了,飯也吃的好。”
能會下飯就說明快要治愈了。
林瑤點頭,見趙恒繼續(xù)說道,“是該入宮了。”
“嗯,我聽三爺?shù)摹!?
林瑤話雖然這般說,但是目光里還是帶著幾分留念。
趙恒握住了林瑤的手,說道,“以后還可以回來玩。”
說著就站起來坐了過去,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
林瑤順勢依偎了過去。
兩個人相濡以沫多年,很多話早就不需要言語了。
其實之前林瑤就已經(jīng)開始收拾了,也就是再把常用地東西弄一弄就行了,而且很多東西也帶不進去,宮里自有宮里的規(guī)矩。
林瑤正指使丫鬟收拾箱籠,突然間看到趙恒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說道,“朕現(xiàn)在要馬上回去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瑤知道除非是什么大事,不然趙恒的臉色不會這么難看,果然聽趙恒說道,“母后突然病危了。”
“什么?”
趙恒看了眼林瑤,猶豫了那么一會兒,就說道,“你今天就先跟我入宮去,母后一直病著,你不在身邊也是事兒。”
林瑤知道趙恒的意思,太后病危,她不去看,旁人會說她薄情寡義,但是看到趙恒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發(fā)顫,又有些明白,他這會兒艱難,也希望她能陪在身邊。
兩個孩子是帶不進去了,好在還有林父和林母在,倒也不用太擔心,林瑤拿了幾件常用的東西就跟著趙恒上了馬車。
一路上趙恒都沒有說話,兩個人手始終緊緊的握在一起,進了宮直奔太后的住處,剛進去就聞到了濃重藥味,太后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旁邊還有一攤來不及收拾的血,顯然是又咳血了。
皇帝沉著臉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強忍著淚水,說道,“早上還好好的,妾身請安的時候精神的很,到了晚上突然間就咳血了。”
太醫(yī)過來診脈,皺著眉都不敢說話,皇帝吼了幾句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陛下,太后娘娘一直都有頭疾,加上年邁…… 微臣恐慌。”
這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暗示太后不行了。
皇帝突然間就怒目相視,罵道,“沒用的東西,朕要你們何用?
來人給朕拖出去,杖責一百!”
一時幾個太監(jiān)過來,就拽住了兩位太醫(yī)往外走,兩個人直接就癱了,林瑤雖然不懂宮里的規(guī)矩,但是也知道,平時責罰也就是二三十個棍子,一百個棍子下去,人就沒了。
蔡御醫(yī)心如死灰,突然間就看到了林瑤,帶著對求生的渴望,朝著林瑤望了過去,道,“娘娘……”
林瑤也認出他來,躊躇了下,還是湊到皇帝跟前說道,“陛下…… ,太后娘娘昏迷不醒,就算是問責也該是等著娘娘醒來后不是?
這會兒正是用人之際,而且兩位太醫(yī)一直給娘娘診治,最是了解病情呀。”
皇后詫異的看了眼林瑤,她跟著皇帝最久,最是了解他的心情,鮮少發(fā)怒,但是一旦生起氣來,那是誰都擋不住的,這林氏不是說很有手段?
畢竟一個和離女把皇帝牢牢的抓在手心里,還為此讓皇帝和太后鬧翻,想來不簡單,誰知道居然做這樣的蠢事。
難道她是想用這種方式示威?
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皇后心中冷笑,覺得林瑤馬上就要明白,受寵是一回事兒,不識大體又是一回事兒,不是什么話都可以插嘴的。
林瑤這話一出,頓時就覺得空氣突然凝滯,任賢妃見皇帝緊繃著身子,趕忙開口說道,“陛下,珍妃姐姐也是太過心善而已。”
皇帝顯然正在氣頭上,想要發(fā)火,但是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林瑤擔憂的目光來,那些個狠話一下子就梗住了,一個字也說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皇后一下子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時只覺得心里酸的翻江倒海的,任賢妃也是深深的看了幾眼林瑤。
那太監(jiān)就放開了兩位太醫(yī),太醫(yī)感激的不行,不過很快大家就沒空想這個了,因為太后發(fā)出微弱的聲音,醒了過來,一行人趕忙圍攏過去看。
床邊位置那么點,人卻很多,皇后原本也想湊過去但是發(fā)現(xiàn)皇帝已經(jīng)拉著林瑤過去,弄的她沒了位置,一下子就覺得不是滋味。
林瑤是被皇帝拉過去的,原本她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在宮里皇后才是能站在皇帝身邊的女人,但是皇帝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手指還微微的發(fā)顫,她就知道皇帝心里很急,大抵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都是想要和自己最親密的人在一起。
林瑤柔聲道,“陛下,不要急。”
林瑤沒想到這一入宮就是三天,而這幾日連院子里都沒出去,累了就在旁邊的廂房里歇了一會兒。
太后的病情時好時壞,皇帝三日都沒有合眼了,可見他的擔憂,再如何,那都是他的母親,或許怨恨過,也有過不滿,但是到了性命危機的時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蔡太醫(yī)因為林瑤的緣故,倒是逃過了一節(jié),自然對林瑤很是感激,中午的時候找到林瑤說道,“娘娘,太后娘娘光是喂藥也不成,身體受不住。”
“你的意思是要用膳不是?”
“喝點米粥也行呀。”
林瑤知道蔡太醫(yī)說得對,就去找皇帝說了這件事,“娘娘愛吃我的菜,我去廚房熬個肉粥來,能吃上一口也是好。”
趙恒自然同意,說道,“就是要勞煩你了。”
林瑤道,“熬粥又不累!”
趙恒怕是林瑤不熟悉,喊了李莧陪著她去,壽陽宮里就有小廚房,倒也不用去御膳房,小廚房的廚子本想自己來,但是見林瑤真的下手,表面上雖然恭敬,但是心里卻是鄙夷,他可是見多了,為了爭寵要親自下廚房做菜的,但是又有幾個做得好?
一會兒還不是要他來收拾爛攤子?
結果就這會兒,林瑤卻是熟練淘米,上鍋,隨后把洗凈的豬肉放在粘板上,手中握住刀柄,手起刀落,十分的麻利輕快,不過片刻就發(fā)現(xiàn)那些肉變成了肉末,咦,這刀工可不是一般人呀?
這珍妃當真是有些本事啊,等著林瑤準備鮑魚,肉丸子等配料,而那么多配料只是為了做出一口調(diào)味的湯汁的時候,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問道,“娘娘,您這是學過吧?
師從于……”
“向家菜。”
“果然是向家菜!”
那廚子突然就露出恭敬的神色來,沒有了之前的敷衍,按照林瑤的吩咐,認認真真的給她打下手。
新米熬出來,加入之前用配菜做出來的湯汁,一下子就有了味道,那廚子嘗了一口,忍不住佩服的說道,“果然家向家菜立有名的十八鮮粥,名不虛傳,只是……”
林瑤道,“口味有點淡不是?”
廚子有點怕林瑤生氣,林瑤卻道,“太后娘娘吃的要清淡一些。”
“奴婢一時倒忘記了。”
等著林瑤拿著粥進去,太后剛好醒了,也是到了飯點,太后一般都喜歡吃御膳房的菜,小廚房倒不常用,也怪不得那廚子不熟悉口味。
林瑤怕太后娘娘見她不喜,就讓皇帝去喂,一時皇后看著皺眉,道,“怎么能讓陛下做這種事?”
任賢妃打圓場說道,“我年紀最小,讓我來喂吧。”
皇帝冷冷的掃了眼皇后,從林瑤手里接過粥碗,說道,“朕雖然貴為九五之尊,在母后前面也只是她的孩子,難道連伺候母親喂粥都要擺架子?”
皇后頓時不敢說話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但是看到林瑤和皇帝之間的默契,心里就生出季嫉妒來,其實說完她自己也后悔了。
太后聽到爭吵朝這邊望了過來,皇帝馬上就湊了過去,說道,“母后,您先喝點粥吧。”
太后自然看到了林瑤,但是見她站在最后面,倒也識相,也就不看了,主要是病得厲害,隔著幾日沒有吃東西,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沒胃口。”
“您嘗嘗看。”
皇帝對林瑤的廚藝還是有自信的,盛了一勺送到了太后跟前,太后本想拒絕,但是等著聞到那粥的味道,忍不住吃了一口,鮮香滑嫩,入口即化,太后頓時就來了精神,喝了下半碗。
皇帝自然高興壞了,因著喝了粥,太后一下子就精神多了,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大家看林瑤的目光就多了幾分贊賞。
太后一邊擦嘴,一邊卻冷哼著潑水說道,“就是做的咸一點。”
等著從內(nèi)室出來,皇帝就安慰林瑤說道,“母后病的難受,難免口不擇言,要真是口味不對,她也不會吃那么多不是?”
從剛才開始林瑤的神色就不對,皇帝還以為太后的話讓她傷心,結果林瑤卻答非所問的說道,“陛下,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但是這件事卻是有些不太尋常……”
“你是說太后可能是?”
“陛下您知道我的,在做菜的口味上,我是不會錯的,但是太后娘娘卻說重了…… 說明這味覺又變淡了。”
皇帝皺眉,仔細想了想,說道,“久病之后,口味變淡清淡也不是沒有過。”
“那或許是我多想了。”
林瑤想想也覺得或許是多慮了,畢竟生病的時候很容易改變口味,主要是當時茂春那么一說,她又去查看了那本醫(yī)書,發(fā)現(xiàn)確實是有其事,這才懷疑了起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就又回到了內(nèi)室。
李莧在后面跟著,畢竟是皇帝的心腹,自然也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心里忍不住想著,這話也就是林瑤說,要是換成了里面另外幾個人,陛下可就不是這反映了。
這林氏當真是和旁人不同。
一晃眼過去了半個月,太后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太醫(yī)們也是束手無策,甚至暗示皇帝要安排后事了。
夜里,太后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睡在旁邊的皇后一下就醒了,“母后,您是要喝水嗎?”
太后搖了搖頭,看了眼一旁的呂嬤嬤對著皇后說道,“你先去。”
皇后知道這是太后有話對呂嬤嬤單獨說,雖然心里好奇死了,但表面上卻是不敢表露,恭敬的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皇后剛出來就看到身后的門被呂嬤嬤合上了,心中一下子就覺得不太舒服,這意思好像是她會偷聽一般的。
等著屋內(nèi)沒了旁人,太后道,“我瞧著這一次是抗不過去了。”
呂嬤嬤聽了忍不住強忍著淚水,卻是不敢太后前面哭,“娘娘,太醫(yī)不都說好多了,您可不要亂說,不是說還要等著看到大皇子娶妻不是?”
太后一聽這話,露出幾分向往的神色來,那大皇子趙天賜是太后的心頭肉,自然是希望看著他長達,但是想想自己的病情,眼神又黯然了下來,說道,“恐怕來不及了。”
隨即又指了指小佛堂的方向說道,“先送她上路吧。”
呂嬤嬤一驚,說道,“娘娘……”
太后面色一冷,說道,“快去。”
呂嬤嬤不敢有異議,找了兩個心腹宮女就去了小佛堂,推開暗門進入了下面……
不過半個時辰,呂嬤嬤去而復返,太后皺眉,說道,“斷氣了?”
“是。”
呂嬤嬤點頭,只是臉上帶著幾分驚懼,說道,“娘娘,她說…… 要是她死了,要整個皇宮陪葬。”
“她敢!”
呂嬤嬤見太后因為太過激動而咳嗽,趕忙上前給她揉背,太后氣的忍不住罵了句,“賤貨,還當自己是貴妃呢,現(xiàn)在她死不死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還想嚇唬我?”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神態(tài)明顯帶著幾分緊張。
太后擔心的其實是趙天賜,要是趙天賜有個什么……
呂嬤嬤說道,“太后您不要擔心,人都死了,還能起什么風浪?”
“你說的是。
。”
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當天晚上太后還是沒睡安穩(wěn),特別是擔心趙天賜,特意讓人把孩子喊到跟前,只有看到趙天賜這才覺得安心了許多。
趙天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陪著太后,歇在了隔壁的側屋里,好在林瑤也在,這讓他安心了下來,好像看到母親就沒有任何的煩惱。
這之后過了兩天都是靜悄悄的,林瑤惦記家中的孩子,皇帝也覺得太后這一次有些兇險,還是先讓林瑤回去一趟才放心。
皇后其實有些不滿,入了宮的女人,如何能隨意的回家去?
這林氏根本不守宮規(guī),但是公主和黃次子還在別院里,加上皇帝特許,她要是在說點什么就顯得小氣了。
之前就因為提點過林瑤被皇帝不喜,她原本就沒有寵愛,全靠著太后和皇帝為了冊封林氏打擂臺,這才漁翁得利的,實在是不敢造次。
但是她雖然不能反對,臉上卻是沒有笑模樣,倒是任賢妃,還給林瑤帶了一些孩子們愛吃的糖,比起皇后落落大方的多。
林瑤上了馬車,越是靠近別院越是心里焦躁,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開孩子們那么久,期間茂春入宮說過孩子們的情況,說趙平安倒是哭過幾次,但是趙婉蓉一帶他玩就忘了這件事,兩個孩子倒也十分的聽話。
可是林瑤心里還是惦記的不行,做了母親就是這樣,無論什么時候都會牽掛自己的孩子。
林瑤到了別院,剛下了馬車,就看到兩個人孩子朝著跑過來,她彎下腰一左一右的抱著,只覺得胸口空落落的都被填滿了。
趙平安性格比較安靜,難得哭著鼻子嚷嚷道,“娘,嗚嗚嗚。”
趙婉蓉到?jīng)]有說話,林瑤低頭一看,孩子眼角也掛著淚珠呢,大概是覺得自己是姐姐,就不應該跟著弟弟哭,有些丟臉。
林瑤摸了摸趙婉蓉的頭說道,“娘都知道了,說你一直照顧弟弟,我們婉容可真厲害。”
趙婉蓉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哭道,“娘……”
林瑤抱著趙平安,牽著趙婉蓉回了屋子,晚上親手給他們做了喜歡吃的金盞餅,其實就是用土豆泥煎的小圓餅,軟糯鮮甜,兩個孩子特別愛吃。
平時趙婉蓉是自己睡的,這一天晚上卻抱著自己的枕頭眼巴巴的站在床邊,可憐兮兮的看著林瑤,說道,“娘,我能跟你睡嗎?”
林瑤心都化了,伸出手來,說道,“過來吧。”
趙婉蓉高興地跳上了床,林瑤一左一右的抱著兩個孩子,嘴角帶著笑,就這樣睡了過去,有了孩子們在,又不是宮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早上醒來,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宮,她也不能離開太久,怕是太后有個萬一…… 她不在,確實是不太妥當。
誰知道還沒出門就看到李莧紅著眼睛的跑過來,說道,“娘娘,。
出大事了!”
林要去看李莧,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熬了許久的模樣,心中詫異,最主要是李莧的神色,帶出幾分恐慌來,林瑤鮮少能看到這樣的李莧。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莧顫抖的說道,“三公主病故了,皇后娘娘瘋了。”
“什么?”
“這才一個晚上?”
李莧又說了一個吃驚的事情,“陛下覺得宮中不安全,帶著太后娘娘還有大皇子往這邊趕,一會兒就應該到了。”
“住在我這里?”
林瑤十分的吃驚,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還是問問陛下吧,其實小的也不甚清楚。”
林愣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說道,“茂春,快把東邊那個院子收拾出來,那地方適合養(yǎng)病。”
整兒別院里人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主要是要安排太后娘娘的住處,至于趙天賜和皇帝,原本就有住的地方,倒也不用重新弄。
皇帝派李莧先過來通報下,怕是嚇到了林瑤,讓她有個準備,結果等著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瑤連住處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三爺,這是?”
“叫人先把母后扶上床。”
林瑤這才發(fā)現(xiàn)皇帝居然只帶了兩位太醫(yī),就連太后身邊的呂嬤嬤都沒跟著來,怪不得讓她喊人來。
畢竟不熟,扶著太后上床的時候,稍微用力了一點,太后感覺不太舒服,她氣道,“皇帝,你說宮里的都不可信,怎么連呂嬤嬤都不讓跟過來?
瞧這些人粗手醋腳的,根本就不會伺候人。”
林瑤見太后還有力氣說話,倒也放心了下來,之前一直不太好,真怕這一路折騰損耗元氣,加上那個驚人的消息…… 真怕是太后撐不住了。
安頓好太后,林瑤把自己最信得過的奶媽曹嬤嬤和茂春喊了過來,正好茂春還懂醫(yī)術,倒也十分合適,伺候太后左右。
從屋里出來,林瑤就問道,“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畢竟事關太后的名聲,但是林瑤又不是外人,皇帝猶豫了下就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太后喝貴妃的不對付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倒也不用具體說,只說了后面的,“母親不解恨,把貴妃關在密室里,那之后就怪事連連,朕的子嗣一直不順,貴妃說是自己的指使的,但是清掃了許多宮人,但凡曾經(jīng)和貴妃有過牽連的人都已經(jīng)請了出去,卻也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母后覺得這不過是貴妃虛詞,嚇唬人而已。”
“母后感覺撐不過去了,就讓人先處置了貴妃,貴妃死前說…… 德陽雖然一直先天不足,御醫(yī)還說她活不過七歲,但是這些年來都是有驚無險,安安穩(wěn)穩(wěn)的長大了,朕還以為沒事了,誰知道突然間就病故了。”
皇帝目光里全是痛苦,畢竟是自己的長女,如果能不在乎?
德陽公主雖然不是林瑤所出,但是林瑤也是一個做母親,大抵所有女人做了母親之后都會感同身受,看不得孩子受苦,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她三個孩子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一時傷心落淚,道,“真是可憐,可是查出為什么?”
“問題就是在這里,什么都查不出來。”
林瑤這才明白為什么皇帝突然下定了決心把太后送到了別院里,甚至連一個熟悉的隨從都沒有帶,皇帝已經(jīng)信不過宮里的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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