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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僵尸鎮密道中的僵尸坑周圍。

    趙信曾經看到了一塊兒布片，那枚碎片就跟韓萬法的內襯一模一樣。

    絕對沒有錯。

    他可以肯定就是韓萬法的內襯。

    “韓萬法，你還是人么？！”

    任家鎮周圍的鎮子、村落……

    幾萬活生生的性命，被扔到僵尸坑里，以此來獲取道行，凝聚銅錢。

    這樣的功德，他用著就不怕遭報應么？！

    “你憑什么說是我。”韓萬法瞇著眼眸質問，很快他又像是懶得辯解似的，“算了，我又何必跟你裝下去。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就是我，怎么了？”

    “真是你……”

    趙信眼眶泛紅，想到坑中的那些村民們，他的手都忍不住發抖。

    “你拐騙村民，以此來牟利，你也不怕天譴！”

    “話說重了吧。”韓萬法聳肩，“我可從來不拐騙，都是他們自愿要跟著我的。”

    “你在說什么鬼話。”趙信道。

    “那我就索性跟你說明白點吧。”

    韓萬法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攤手道。

    “我其實就是做了些善事。”

    “給一些窮苦人一些錢財，可是他們貪得無厭啊。”

    “給了他們就想跟著我做事，我需要他們這些廢物做什么？！”

    “還有那些沒有腦子的女人，竟然想要我當她們丈夫。就是睡了一夜，就讓我對她們負責，不負責就要去門派告發我。”

    “你說這些人不可笑么？”

    韓萬法的眼中盡是玩味和嘲弄。

    或者說有些病態。

    他瞇著眼睛就好似在重現，將那些人扔到僵尸坑的情景。

    “我就將他們一個個的帶到地道。”

    “將他們推到坑里。”

    “看著他們被摔死，在扔進去個僵尸，看著僵尸咬他們。”

    “最開始其實我就是想他們死！”

    “讓他們死了也不安生。”

    “沒成想……”

    “我突然發現，這些廢物死了還可以給我功德。”

    “我為什么不要？！”

    從他的言辭，就好似他做的一切都是對他。

    他反而成了受害者。

    那些死者們成了十惡不赦的家伙。

    當然……

    趙信知道有些百姓是會這樣，得到恩惠還想得到更多。

    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

    他們會做盡做絕。

    可這也不是他們必死的理由，更不是韓萬法以此來獲取便利提升功德的方法。

    他說的好似死的都是壞的。

    他敢捫心自問，這里面沒有一個無辜者么？！

    “你真不配當人。”趙信咬著牙開口。

    “你知道什么，其實你應該感受一下，這種提升道行的快感。”韓萬法咧嘴，“知道嘛，我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從二錢到了四錢。你知道嘛，如果正常斬妖除魔需要多久？！”

    “呵……”趙信冷笑。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懂。”韓萬法瞇著眼睛，“現在讓你知道了這些，你就更要死了。這樣吧，我讓你選擇一個死法。”

    很快，韓萬法就又變卦，嘴角露出殘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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