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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茂大樓地下車庫，王超給陳樂天打了個電話，電話一直處于忙線中。

    這是王超回江城后第十個電話，對方一直處在忙線或無網絡狀態，這意味著兩個可能。

    一個是電話還處在使用狀態，但使用者并不自由。第二個就是電話已經脫離主人的控制，電話已經失去作用或使用者一直處在一個銅墻鐵壁中。

    錦州的通訊網三分之二掌握在徐子成手里，信號中斷這種低級錯誤不太可能發生，電話處在盲區除非該地區還沒被信號覆蓋，那就是人為因素導致。

    聯系不上陳樂天的同時，徐子成也是如此，王超更肯定后者占了絕大因素。

    只是，在錦州，誰能對這兩人動手？對方不知道歐陽如靜的底細，將她作為徐子成未婚妻挾持，有這個可能，可錢勇呢？

    王超坐在車里揉了揉眉頭，坐在前面的韓平突然下車，他抬頭看向車外。

    電梯出口處出來個中年女人，穿著職業裝，戴著黑框眼鏡，長發盤在腦后。

    潔白的襯衣敞開兩顆扣子，一根鑲鉆的吊墜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黑色細跟高跟鞋踩踏著水泥地發出噠噠的響聲，中年女人提著公文包十分干練的往停車區走去，后面還跟著兩個看起來像是保鏢的人。

    王超敲了敲玻璃窗，讓韓平上車，尾隨中年女人離開萬茂。

    錢勇要是在錦州出了事，萬茂這邊聯系不上人的話定會想法子找人，順著這條線不難查出錢勇的去向。

    車子繞著護城河轉了一大圈后，朝著郊外的工業區方向駛去。

    萬茂主營交通運輸，江城幾十根交通線都有萬茂的蹤影，錢勇有自己的物流公司，從車隊到車輛管理已經形成一條產業鏈，且還是相當成熟的鏈子。

    從陳樂天給的資料來看，錢勇在郊外有個廠子，主要是用來改裝貨運車及走私車。

    這家工廠的負責人似乎也姓朱。

    夜晚九點多，工廠里依然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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