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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你難過-《就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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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忙給自己打圓場:“我去拿蛋糕吧!”

    脆桃卻跟“菠蘿頭”杠上了,一口回絕了我:“徐喬西,你去烤串,盛嘉烈,你去拿蛋糕!”

    “菠蘿頭”大概還沒意識到大難降臨,仍舊純良無邪地笑著拒絕:“不行呀,桃桃,別人烤不出你喜歡吃的口味!”

    這下脆桃真的忍無可忍了,只見她放下手中串了一半的羊肉串,擼起袖子一臉殺氣地朝“菠蘿頭”走過去,而“菠蘿頭”竟然還渾然不知,我們都暗暗為他捏了把汗。

    就在這時,陳景琛淡淡地開口:“我去陪徐喬西拿蛋糕好了。”

    說著,他就脫掉圍裙朝我走過來。

    雖然陳景琛及時解圍,但是還是沒能拯救徘徊在滅絕邊緣的“菠蘿頭”,因為我跟陳景琛前腳剛踏進里屋,后腳就聽見脆生生的捶肩聲音,以及跟復讀機似的:“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我抿著嘴笑了一下,卻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陳景琛對著我笑,我這才反應過來,拿個蛋糕用得著兩個人嗎?待會兒出去外面那群八卦分子不得上天啊。

    我有點心虛地說:“要不還是你自己拿吧,我出去幫忙了。”

    話音剛落,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躲我做什么?”

    我故作硬氣:“誰躲你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但猶豫一下,還是沒說出口,于是一只手提起蛋糕,一只手拽著我走出屋子。

    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我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其實當時陳景琛是有話要對我講的。

    因為之前一直猶豫不決,我跟脆桃也聊起過陳景琛的事情,經過多方開導,我慢慢也想通了,我知道自己心里還是放不下陳景琛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還是要弄清楚。

    陳景琛正坐在樹蔭下切水果,我在他旁邊一會兒鼓搗鼓搗樹根,一會兒撥弄撥弄野草,就這么徘徊了半天。終于,他忍無可忍地放下手中的水果刀,一臉佛系微笑地望著我:“徐喬西,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訕笑一下:“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說!”

    “林晚究竟是為什么休學?她為什么要說你對不起她?”

    話音剛落,突然間陳景琛切水果的動作頓了頓,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卻是答非所問:“你是因為糾結這個,所以一直在猶豫嗎?”

    我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我利用過林晚的感情,她后來的情緒病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引起的,所以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她。”

    我被陳景琛的這一番話震住,完全無法將利用別人感情這件事和他聯系起來,可是這也恰恰是我的擔憂。

    “你在擔心什么?”他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放心吧,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菠蘿頭”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眉飛色舞地給我使眼色?:“喲,這依依不舍的樣子是干什么呢?沒聽說過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嗎?”

    我當時只顧得上窘,哪里還有心思分析“菠蘿頭”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更沒注意到陳景琛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你再嘚瑟,小心我讓脆桃揍你。”

    我兇巴巴丟下這么一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我們一群人吃吃喝喝的,很快天就黑了。我們圍坐成一圈,在脆桃親手做的那個蛋糕上插上兩個數字蠟燭。蠟燭的火光在寧靜的夜色之下隨著細風左右搖曳,陳景琛坐在我的左手邊,難得沒有板著一張臉,他好看的側臉在燭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柔和溫柔。我強按捺住去摸摸他臉頰的沖動,好想讓時光停留在此刻。

    我們沒有煩憂,正值青蔥歲月,有大把的感情可以肆意揮霍,這種充沛的青春和感情在當下顯得如此不值得一提,以至于我從沒想過,其實它是消耗品,也許一段感情就用光了,一個人就用完了。

    我時常在想,喜歡一個人真是件太過麻煩的事情,你要花費好久的時間才能正視這種微妙的情感。而當心底里承認這種感情后,便像是跟這個人關聯了程序,他的一舉一動在你這里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可明明是被人控制了心緒,反而還樂在其中,難以自拔。

    這樣麻煩的事情,光是想想,都不想要再經歷第二次了。

    大概是被我盯得太久,陳景琛下意識地轉頭朝我看來。他的嘴角還掛著淺淡的微笑,而我眼睜睜看著這點若有似無的笑意隨著他嘴角的弧度不斷延伸。

    “喂,你笑什么?”

    我終于忍無可忍,這貨分明是對著我露出一副看二傻子的笑容。

    “沒什么,”他微微斂起那欠揍的笑意,正色道,“徐喬西,你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雖然我剛才的確垂涎了一下他的美色,但還不至于流口水吧!

    我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看他,跟著大家起哄讓“菠蘿頭”許愿。

    “菠蘿頭”雙手合十,竟前所未有的正經而認真地許起了愿。脆桃歪著腦袋看著他,晶亮的眼中難得透著滿滿的少女氣息,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其實不只是脆桃,我們所有人都還蠻好奇“菠蘿頭”能許什么愿望。平日里看慣了他沒個正形的樣子,這樣認真大概是在對待一件很重要的事吧。

    許完愿,“菠蘿頭”緩緩睜開眼,本色便立刻顯山露水,周愚忍不住打趣道:“你該不是許愿自己發大財吧?”

    “菠蘿頭”哼了一聲:“庸俗!”

    “喂喂喂,你好意思說我庸俗?”周愚不甘示弱,掀了“菠蘿頭”的老底,“也不知道‘視金錢如糞土,視糞土如生命’是誰的人生格言?”

    亮子也跟著針對“菠蘿頭”:“對啊對啊,要是嫌錢庸俗,你倒是把欠我的手抓餅錢先還了啊!”

    大家嘻嘻哈哈一番打鬧,鬧著鬧著都忘了最初想要打探“菠蘿頭”許了什么愿這件事了。本來大家都忘了,結果脆桃到底是按捺不住好奇,兇巴巴地逼問“菠蘿頭”:“喂!菠蘿頭,你究竟許了什么愿望啊?祈求上天保佑你不掛科的時候都沒這么虔誠啊!”

    “菠蘿頭”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許的愿是……”

    “喂喂喂,不能說啊!說出來可就不靈了!”周愚出來打斷,“菠蘿頭”瞬間噤了聲。脆桃眼看就要得逞了,結果被周愚這么一攪和,氣得狠狠擰了周愚胳膊一下:“就你話多。”

    說完她又變了一副面孔,跟人販子哄騙小朋友似的對“菠蘿頭”軟磨硬泡:“你別聽周愚瞎說,愿望就是要說出來才靈驗嘛!不說出來,幫你實現愿望的小仙女聽不見,你說對不對?”

    周愚立刻做出嘔吐狀:“這戀愛的酸臭味真是讓人無法直視啊,還實現愿望的小仙女……”

    脆桃直接忽略了他,繼續哄騙“菠蘿頭”:“快說吧,一般吧許愿都是在人越多的情況下說出來越靈驗的……”

    架不住脆桃的軟磨硬泡,“菠蘿頭”松了口?:“好吧,其實我許的愿是,希望下輩子當個考拉……”

    話還沒說完,脆桃大白眼翻得差點仰過去,她無語地看著“菠蘿頭”:“盛嘉烈,你的人生就不能有點追求嗎,除了吃就是睡的……”

    “菠蘿頭”委屈巴巴地說:“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

    脆桃已經對他的愿望不抱任何期待了,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你說,你說……”

    “我希望下輩子當個考拉,你當棵樹。”

    這下脆桃更無語了:“那不就是希望生命里只有吃和睡嗎?”

    “你能聽我說完嗎?”“菠蘿頭”竟然有點急了,臉紅撲撲的,又透著一點認真。

    “你沒看網上說嗎,考拉每天要在樹上睡二十小時,另外四小時中,兩小時吃樹葉,兩小時發呆,考拉并沒有天敵,多數考拉都是摔死的,因為他們老了就會因為抓不住樹而掉下來。”

    “那你老了不就抓不住我了嗎?”

    在我們都沉浸在考拉的呆萌,等著“菠蘿頭”的下文時,脆桃突然一本正經地來了這么一句。

    我們這才想到,剛剛“菠蘿頭”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下輩子他當考拉,脆桃當樹,我們以為他是希望下輩子能像考拉那樣跟脆桃一直待在一起,可是被脆桃這樣的發問問住了,突然覺得好悲傷啊。

    “菠蘿頭”卻扯起一抹笑,特別溫柔地看著脆桃:“抓不住你,我就死了啊。”

    我們從來沒想到居然還能在“菠蘿頭”嘴里聽到這樣一番話,因為他的神情認真又專注,怎么看都是一副深情的樣子,女生們瞬間被撩得不要不要的,男生也都是一副萬萬沒想到的表情。

    孫威一邊樂,一邊稱贊?:“可以啊,小伙子,這都是從哪兒學的啊?”

    “菠蘿頭”立刻嘚瑟得不得了,臭屁道?:“什么從哪兒學的!這叫用心!用心!懂嗎?”

    脆桃敲了一下他的頭,都快笑出魚尾紋了:“少說幾句,不要在這群單身狗面前拉仇恨了,要低調。”

    我看著他倆不自覺露出欣慰的姨母笑,真是好甜喲。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陳景琛正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不自覺地抖了抖,別扭地把視線移開。

    “原來你喜歡這種?”

    他淡淡地開口,似乎忍著一點笑意。

    我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理他。

    本來一切都挺開心的,我們玩到晚上,幾個人正在打最后一輪撲克,我跟三姐在旁邊觀戰,陳景琛記牌實在是太厲害了,就跟開了掛似的,看得大姐的少女心怦怦亂跳。就在這時,“菠蘿頭”突然頭也不抬地來了一句:“哪天走定了嗎?到時候提前說一聲,咱們好給你餞行啊!”

    我正納悶呢,這是要給誰餞行啊,陳景琛的聲音突然出現:“快了,就這幾天吧。”

    我瞬間愣住,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要去哪兒?”

    陳景琛不咸不淡地開口:“去北京,三個月而已。”

    這下大家周圍的氣氛仿佛突然凝滯了一樣,“菠蘿頭”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多嘴了,有點不安地撓了撓頭,嘟囔著:“原來你不知道啊……”

    我再一抬頭,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似乎有點尷尬,我回頭看了一眼脆桃她們幾個:“你們早就知道了?”

    大姐支支吾吾解釋道:“其實沒比你早多少……我們還以為他跟你說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什么,只隱隱約約聽個大概是陳景琛不久之后要走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為什么包括我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陳景琛會親口告訴我他的事情,所有人都以為我比他們都要更早知道陳景琛要走的事情,可是其實我不僅是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我甚至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

    心情瞬間跌落到水平線以下,我想擠出一個看起來沒那么異類的笑,結果嘗試了一下就放棄了,完全擠不出。

    放棄之后,我也就不掩飾自己不開心的樣子了。我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看著陳景琛,看到所有人都噤了聲,同我一樣盯著陳景琛。

    他從凳子上起身,朝我走過來。他伸手拉我胳膊?:“我有話跟你講。”

    我甩開他的手,把心底里的話噼里啪啦直接說了出來:“陳景琛,你是不是總要這么自以為是,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說完,我就朝另一邊跑了過去。

    我心里窩著一團火,簡直快把我點著了,心里如同一團亂麻,連我自己也捋不順搞不清。陳景琛要離開的消息就像平靜的海面上掀起一陣劇烈的狂風,我內心有說不出的焦躁。

    唯一能確定的是,我覺得非常不開心。

    沒多久就聽見有腳步聲向身后逼近,我知道是陳景琛。

    在他距離我還有那么一段距離的時候,我輕聲問他:“為什么你總是……自己做決定呢?”

    周遭靜得能聽見陳景琛均勻的呼吸聲,巨大的樹蔭將我們很好地隱匿在夜色之下,那些平日里難以啟齒的話仿佛都打開了閘門。

    我回過頭,只能看清他的輪廓,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我在想他是否也同我一樣,此刻內心一片兵荒馬亂?他有這個本事,可是我沒信心有這個本事。

    我沮喪地坐在角落里的石階上,望著不遠處的樹出神。就在這時,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語氣之中竟還透著一些歉意:“因為你之前說,想要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說完他也放空起來,我生無可戀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啊?明明也是一枚鋼鐵直男……

    我幽幽嘆了口氣,他突然站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我一跳,我仰頭看他,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我就不去了。”

    “你怎么能這樣?這么好的機會,你說不去就不去?”

    “可是你不開心了。”他難得露出吃癟的表情,仿佛在控訴著“你要我怎樣”。

    我哼了一聲:“我不開心,不是因為你要走!”

    他沉思片刻:“你不開心,是因為我沒有問過你之后,再做決定?”

    “陳景琛,有些事情只要有意會就可以了,不用說出來!意會懂嗎?”我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我哪有什么立場要求你做事之前與我商量?

    他輕笑一聲,似看穿我心中所想:“你這么糾結的話,早點答應我不就好了嗎?”

    我的臉騰地一下變得滾燙,好在此刻光線晦暗,我故作鎮定:“你不要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為什么?”

    “為什么一直沒法做決定?你究竟在顧慮什么,徐喬西?”

    他真的把我問住了,其實我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要什么。我既無法快刀斬亂麻,也無法帶著一腔孤勇迎接未來可能接踵而至的傷害。在陳景琛的事情上,我以往的果斷和勇氣全部沒有了,變得優柔寡斷、拖泥帶水、步履維艱。

    他嘆了口氣:“你不是怪我總是逼你,那這三個月你剛好可以好好想一想。”

    “你又替我做決定?”我不滿地反問道。

    “徐喬西,你像個烏龜一樣,我只是想做些事情推你一把。”

    他頓了頓,似下定了決心:“這也是我給你最后的時間。”

    我愣住,瞬間明白了陳景琛的用意,原來這三個月的時間不僅僅是讓我一個人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更是他最后給我的機會。

    他的耐心總是少得可憐。

    隨后他起身,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又一把將我從臺階上拽起來:“走吧,地上涼。”

    我被迫從臺階上站起來,跟他朝光亮處走去,走到一半我甩開他的手:“憑什么啊?”

    “憑什么又是要你來做決定?什么叫作最后給我的時間?”

    他嘆了口氣,眼睛如同這夜色之下最閃亮的星星:“因為我不想再這樣難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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