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徐喬西,你不許給他送水-《就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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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直到回了寢室,我都沒從陳景琛那幾句話中回過神,因為我覺得他有毛病。
我也沒怎么他???再說明明是他自己沒責任心,負傷的也不是他一個人,他怎么突然就好像特別煩我一樣,虧我還想跟他握手言和呢。我越想越委屈,就跟脆桃她們講了這件事,抱怨道:“按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吧,陳景琛他怎么突然就跟很厭惡我似的。”
正在敷面膜的脆桃想了想,說:“我也發現他不太對勁。先前軍訓的時候,他雖然挺有風度的,但是對女生似乎總是挺有距離感的,好像不喜歡跟女生走太近。”
聽脆桃這么一講,大姐也來勁了,應和著:“對對對,有一次我去熱水房打熱水,看到陳景琛和周愚他們,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陳景琛就像沒看到一樣,理都沒理我,怪尷尬的?!?
三姐倒是一副了然的樣子:“興許是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比較受歡迎,所以有架子吧。”
脆桃總結道:“也許是因為你……突破了他心中的跟女生的安全距離了吧。”
總之我們四個經過一番討論,發現陳景琛就是一個怪咖,還一度為此感到惋惜,畢竟白瞎了他那張挺帥的臉。
后來陳景琛真的去跟輔導員辭了班長一職,我覺得有點難堪,畢竟他這個舉動,擺明了就是告訴全班同學,他很煩我,不想再跟我扯上任何瓜葛。再后來周愚成了我們班的班長。雖然這件事很快就被大家淡忘了,但是成了我心里的一個疙瘩。打那之后,每次我跟陳景琛見面,又多了一絲莫名的尷尬,我們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躲開彼此,反而直勾勾充滿敵意地怒目相視,兩個人都頗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本美少女究竟是上輩子炸了幾個銀河系,這輩子才能讓陳景琛這樣的大帥哥恨我入骨時,周愚突然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那天我跟周愚去學工辦開會,輔導員說近期學校要組織一場籃球賽,以專業為單位,系之間先決出勝負,贏的代表學院去跟其他院比,讓我們每個專業回去先組個隊。
走在路上,周愚十分興奮:“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讓你們見識見識計算機系的男人是如何把其他專業按在地上摩擦的!”
在我這種四肢不怎么發達,信奉生命在于靜止的女生眼中,像籃球賽這種野蠻的運動,存在的意義就是能集中看到各個學院的帥哥。
畢竟長得帥,球打得又好,這兩點已經足夠迷倒我等花癡了。
我想著我們班能夠上場的都有誰,想著想著,陳景琛的臉就出現了。
就在這時,周愚似是猶疑很久,小心翼翼地開口:“喬西,你跟陳景琛,你們倆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黑人問號臉:“我也不知道啊,感覺他這個人挺莫名其妙的,我也沒怎么他,見到我不是轉身就走,就是面色陰沉?!?
周愚嘖嘖道:“真挺奇怪的,最開始我們都還以為陳景琛對你有點意思?!?
“有意思?”我擺擺手,“哪能啊,他的樣子明明是很討厭我吧?!?
說到這里,我心里還是有點委屈的,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人討厭啊,特別還是被陳景琛那樣“頗有姿色”的男生討厭。
“陳景琛的性格有點怪,他似乎不大喜歡別人拿女生調侃他,好像自從有人拿你們倆起哄后,他就開始刻意疏遠你了?!?
我翻了個白眼:“一般對于這種桃色八卦,難道不是女生比較抗拒才對嗎?他這樣不是變著法子地嫌棄我配不上他嗎?真是自大狂……”
“不過,”我露出狡詐的笑容,“陳景琛的性取向真的正常嗎?”
我小聲道:“我室友可都普遍反映他不太正常,見個面招呼都不打,大家都是同學呀?!?
周愚嘆了口氣:“我們也發現陳景琛不太喜歡跟女生打交道。不過你可別亂說啊,聽說陳景琛有個女朋友的,但是好像前陣子鬧分手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你剛好撞槍口上了?!?
“失戀了也不能把情緒發泄在別人身上啊,我簡直躺槍!”我不平道,“虧我還把他當男神,什么爛人啊,仗著自己長得帥就得意得跟那什么似的……還不愿意跟女生打交道,他活在舊社會吧!”
聽到陳景琛好像有女朋友,我突然心里一陣酸澀,有些口不擇言。
不過,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說:“他怎么不愿意跟女生打交道了?領書那天,我還看見他騎車載了個姑娘呢!”
“嗨!”周愚笑了一聲,“那個女孩是他的高中同學,好像有什么事找他,所以那天陳景琛才拜托我帶著男生去幫女生把書拿回來的。”
原來是陳景琛安排周愚帶著男生幫忙領書的,原來那天確實是我錯怪他了,可是就算我錯怪他了,他也不至于記恨這么久,說那么重的話吧。
我正在糾結,周愚突然賊兮兮地笑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又憋什么壞呢?”
周愚咳了咳,賊眉鼠眼地看著我說:“我在想啊,陳景琛那么高冷的一個人,為什么偏偏跟你杠上了,想來想去,我只想到一個可能性?!?
“因為什么?”我有點好奇,心想:總不是因為什么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吧,這難道不是小學生才流行的把戲嗎?
周愚奸笑:“是不是,你那天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我呸!虧我還認真思索了一下,我那天看到什么了。
我操起手里的筆記照著周愚的腦袋呼了過去:“我能看到什么?他有什么好看的?別說他褲子濕了,就算他脫光了站在我前面,我也懶得看好不好!”
周愚嘿嘿道:“你能這么有節操?”
我故作為難:“好吧,我可能也會偷偷瞟一眼吧?!?
“哈哈……太污了,太污了……”
“辣眼睛,辣眼睛!”
就在我跟周愚嘻嘻哈哈以黑陳景琛為樂的時候,我感到脊背突然一涼,就如同動物能感知到自然災害一般,我仿佛也感知到災難來臨前的氣息。
此時此刻請允許我說一聲,女生的第六感真是準呀。
這不,我一回頭,就看見陳景琛正提著熱水壺在我跟周愚身后跟著呢,也不知道聽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我嚇了一跳,虛張聲勢道:“喂,你這人怎么偷聽別人說話!真不道德?!?
周愚看到陳景琛后立刻膽怯了,直接招呼一聲就溜之大吉。而我自打上次領書之后,一直沒有跟陳景琛說過話。本來我打算就這樣走開,誰想到卻聽見他十分嫌棄地說:“徐喬西,你究竟是不是女生?跟男生討論這些問題,不知道羞的嗎?”
我也來了一股無明火,語氣不怎么好?:“我跟男生討論什么問題了?這么見不得人?”
他看著我竟然冷笑了一聲:“呵,也對,你這樣的女生就是喜歡跟所有男生都嘻嘻哈哈自來熟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質問道:“麻煩你說清楚,我是什么樣的女生?。?!”
他一字一頓:“就是我煩的那種女生?!?
我怔住,從來沒想到語言的殺傷力有這么大。原本跟周愚歡歡樂樂的氣氛在這一刻煙消云散,我的心里頭又酸又悶,委屈、難過、難堪、氣憤……五味陳雜。
雖然我不想承認是因為陳景琛的語氣實在是太兇了,兇到我這個背后講人壞話的家伙竟然會覺得很委屈:“陳景琛!領書那次是我誤會你了,可是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每次都對我這么兇!”
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當我意識到陳景琛是真的很討厭我的時候,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煩悶得喘不過氣。
陳景琛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被他兇哭,瞬間有些慌亂出現在他那張冷漠的面孔上,然后他伸了下手,但是很快就縮了回去:“你別哭了?!?
我哭得更兇了,路過的人紛紛側目,陳景琛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剛才講話講重了。我只是想說,女生還是矜持點好,不要總跟男生打打鬧鬧,什么都說?!?
我哭得起勁,言語模糊地沖他吼:“我怎么就不矜持了?還有,你憑什么對我指指點點,對我這么兇?。 ?
他嘴巴張了張,最后如同認栽了,語調也緩和了不少,甚至還有那么點溫柔的味道:“那下次……我不這么兇行了吧?!?
我胡亂抹了把臉,兇巴巴地回敬了一句?:“你隨意,我才不在乎呢!”
之后我就跑走了,因為我的眼眶里已經蓄滿了淚水。雖然什么也看不清,但我還是飛快地跑著,因為我不想讓陳景琛看見我鼻涕眼淚糊一臉的糗樣。
徐喬西,你今天可真是太丟人了!我在心里暗暗鄙視自己。
我跑著跑著,心情漸漸平復,剛才因為陳景琛而帶來的些許傷感隨風而逝,就在我已經徹底走出陳景琛的陰影,沉浸在自己迎風流淚這個畫面的時候,悲劇再一次發生……
我又撞到人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而且這次似乎更慘,我聽到那人手中的暖水壺被我撞到地上,因為裝滿了熱水,瞬間爆炸,“嘭”的一聲,我感到小腿一片刺痛。
加上本來眼睛里就糊了一把因為陳景琛醞釀出來的眼淚,我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當時我也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這個暖水壺的主人真倒霉啊,他現在肯定也是一臉蒙。但是趕早不如趕巧,這熱水燙得我雖然不是很痛但是剛剛好這點痛感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暖水壺的主人果然很蒙,因為他已經在我狼嚎一聲之后的一秒鐘內蹲了下來,認真觀察我的腿。
“喂,你看就看,別動手啊!”我一腳踢開他的手,滿臉嫌棄地警告他。
他“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陪你去趟校醫院吧。”
此時我已經擦干了眼淚,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我這才發現暖水壺的主人是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子。最可怕的是,他身邊還有三個同樣一米八幾的大小伙子。
老太太碰瓷兒都不會選這樣的,于是我立刻擺手:“不用不用,我沒事,對了,這位同學,我賠你一個暖水壺吧?!?
這回暖水壺的主人又樂了:“你這臉怎么變得比翻書還快?不用賠,但我還是帶你去趟校醫院上點藥吧?!?
他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對其他三個男生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帶她去上點藥去?!?
那三個男生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走開了。
往校醫院走的路上,暖水壺的主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鄭植,機械學院的,你是哪個學院的?”
我朝他笑了笑:“我叫徐喬西,計算機學院的新生。”
他見我笑,自己也笑了起來。他好像挺喜歡笑的,笑起來會露出一個虎牙:“失戀沒什么大不了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我剛才看起來那么慘烈嗎?”
鄭植點了點頭:“特別慘烈,而且看起來像是被拋棄的那個?!?
我有點不好意思:“我沒失戀,剛才就是心情不太好?!?
鄭植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沒有繼續說,他看著我之前摔傷的膝蓋和胳膊,打趣道:“你才上學三個月,怎么搞得跟上了戰場似的?”
我嘆了口氣,心想陳景琛可真是我的克星,我這一身傷痕,哪個不是因為他?
“別提了,倒霉不能賴社會。”
鄭植笑了笑,沒說話。
到了校醫院,還掛了個號,醫生看起來才睡醒,打了個哈欠,看都沒看我:“是嗓子扎魚刺兒了吧?工具被值班大夫鎖柜子里了,挺一挺明天再過來吧?!?
鄭植調侃了一句:“大夫,這扎魚刺兒還能挺?。俊?
大夫扶了扶眼鏡,用那種“你要搞事情啊”的眼神掃了掃鄭植:“挺不住就坐車去市內吧,之前五個扎刺的都回寢室躺著去了?!?
鄭植笑著說:“大夫,我們沒扎刺,是燙傷,來上點藥?!?
大夫上上下下打量了鄭植幾眼:“燙哪兒了呀?”
鄭植搖搖頭,指了指我的腿:“不是我,是她的腿?!?
大夫“哦”了一聲,隨意地看了我一眼,“唰唰唰”寫了張單子,遞給鄭植:“出門交款二樓取藥,一天三次?!?
上了藥也買了藥,我跟鄭植從校醫院出來,突然一陣陰風拂過我的小腿,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刺痛感,我吃痛,抖了一下,鄭植連忙扶了我一下:“沒事吧?”
我擺擺手:“小意思,幸虧我不是喉嚨卡了根魚刺。”
鄭植跟我一起笑起來:“這醫生這么不靠譜,也不知道他開的藥靠不靠譜?!?
剛好是晚飯時間,人群陸陸續續從教學樓和宿舍樓涌出,三五結隊地朝食堂走,好巧不巧,我就在這人山人海中一眼看見了陳景琛那個掃把星。
我真是搞不懂了,我們學校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啊,在沒有課的情況下一天還能碰見他兩回也真是造孽。
但是我們倆很默契,在一眼鎖定了彼此之后,都恨不得把臉撇到十萬八千里外。然而就在這時,我聽見陳景琛旁邊的一個男生跟陳景琛開玩笑:“陳景琛,那個是你們班的團支書吧?她獨自跟男生去校醫院做什么?”
這個男生叫盛嘉烈,成天頂著一顆菠蘿頭耀武耀威,其特點就是缺德加嘴損,但是心眼不壞,是脆桃的忠實小迷弟,不過因為嘴損,不太招脆桃待見。
另一個男生聽“菠蘿頭”這么說,跟著起哄:“有點微妙……”
我呸,微妙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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