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溆坐起身,說道:“天都大亮了,還不起床嗎?” 宗徹看到她微微發(fā)紅的耳根,又不自覺地笑了下,和她的相處,不論什么時候都這么有趣,當(dāng)然最有趣的還是現(xiàn)在。 兩人起來之后,各自洗漱,本來宗徹要和安溆一起,被她趕走了。 于是他就去隔壁房間洗漱、束發(fā),無論什么時候,男人收拾起來都比女人快,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宗徹和下人說話的聲音。 這盆花換個地方,地上掃干凈之類的。 瑣碎而富有耐心。 喜鵲往外看了一眼,笑著道:“小姐,大人今天的心情真好?” 安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調(diào)整著衣領(lǐng)的高度,隨口問道:“哪兒看出來的?” 接話的是鷓鴣,“您沒看出來嗎?大人平日里是很不喜歡和別人多話的。” “給我拿那件高領(lǐng)的來,”安溆一邊說,笑了聲,心道:什么人滿足了生理需求都是會比較容光煥發(fā)的。 鷓鴣和喜鵲對視一眼,皆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衣服的去拿衣服,挽發(fā)的挽發(fā)。 宗徹這時候走進來,問道:“夫人,還沒準(zhǔn)備好嗎?” 安溆從鏡子里看了眼后面走近的人,道:“馬上就好了。” 宗徹讓喜鵲退到一邊,從妝臺上的首飾盒里挑出一支做工很繁復(fù)的金畫簪。 他一手撐在妝臺一邊,給安溆戴好花簪,湊近看著鏡子里的她,低笑道:“這根簪最適合你。” 他話音還沒落,安溆就感覺耳朵下面一陣濕濕熱熱的。 深海珍珠一般潤澤的那片皮膚,向兩邊迅速蔓延處一片粉紅。 宗徹眸底的顏色深了幾分,又親了一下,才一手用力直起身,道:“我們先去拜見母親。” 安溆看了眼鏡子里不爭氣的自己,難道她一直說不可能喜歡上這個人,都是嘴硬嗎? 不自覺中她的臉色更冷了幾分,出門的時候,也躲開了宗徹伸過來的手。 他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渾身的那股子沸騰的血液才像是遇冷凝住了。 --- 林氏沒什么好東西,最拿的出手的,就是當(dāng)日受封誥命,宮里送來的那些賞賜。 她也算出席過幾次貴族宴會,知道宮里的賞賜一般都帶著標(biāo)記,不能隨意贈人,從那堆賞賜里挑了半天,才挑出來一只沒有任何標(biāo)記的,前兩天就拿了出去,叫金匠給融了,重新打出一對金鐲。 工費,還是從剛來那會兒,兒媳婦給的那二百兩銀子中取的。 這天早晨,林氏早早地就起了,在屋里等著,大約半個時辰,鸚鵡便跑進來說:“夫人和大人過來了。” 林氏趕緊檢查自己的穿戴,然后又吩咐鸚鵡,“去看看晷兒他們兄弟倆,起來了就都帶過來。” 她是想讓小兒子們多睡一會兒的,沒想到兒子兒媳來的這么快。 安溆跟在宗徹后面走進林氏所居這院子的正屋,林氏就笑著欠起身,想了想又坐下,說道:“你們怎么不多睡會兒?” 宗徹道:“還要去宮里謝恩。” “還得謝恩啊。”林氏沒想到這點,不過看這一對穿著喜慶服飾的新人,心里便是一陣的欣慰,拉過安溆的手,將那對金鐲子給她。歉意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別嫌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