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烈回來家里后,簡單洗了個澡,吃了冬麥做的月餅,吃了一個后,覺得好吃,又吃了一個。 吃著的時候,聽冬麥給他說起江春耕離婚,然后被她送到彭天銘那里當苦力的事,他都差點笑出聲。 “彭天銘那個人狠起來挺狠的,我估計你哥哥會被磋磨一番。” “你不知道我哥哥現(xiàn)在那性子,挺能沉得住氣,我覺得啥苦他現(xiàn)在都吃得了,不怕彭姐磋磨。” 沈烈:“過一段吧,過一段讓他回來,我們一起干。” 冬麥:“是,他也這么說的。” 一時又提起自己做月餅的事,說了做什么皮什么餡,又說了自己訂了什么紙盒子,訂了油紙包等等。 “目前打算讓我二哥先做兩千個試試吧。” 沈烈聽得揚眉,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才出去十幾天,家里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你還弄了一個月餅。” 冬麥自己也很覺得得意:“你覺得這個好賣嗎?我算過了,兩千個月餅能賣一千二百五十,其實成本真沒多少,我估摸著能掙一千,到時候和我哥分分,也能落下幾百塊,而且如果今年賣得好,明年說不定還能賣!” 沈烈看著自己妻子眉眼間飛揚的神采,再次品嘗了一口月餅,他吃的是蘋果餡的,蘋果餡細膩香甜,入口即化,不過細品間那甜里又微微夾了一些蘋果天然的酸,酸很輕淡,爽口,讓這月餅不至于膩了,吃起來真是恰到好處。 前幾年月餅還是一個稀罕物,需要月餅券,這兩年放開了,但是品種就那么多,只有發(fā)硬的五仁月餅,每一塊里面都是永遠的青絲玫瑰,外殼咬起來會咯壞小孩子和老人的牙。 可是冬麥做的這個,甜軟可口,不說里面的果肉餡,就是外面的皮,都酥香細膩。 沈烈想了想,終于點評道:“你做得挺不錯的,不過就是有一個問題。” 冬麥心里微沉:“什么問題?” 沈烈做事一向想得多,是自己遺漏了什么嗎? 沈烈將最后一口月餅吃下,才笑著說:“這么好吃的月餅,應該直接做上四千個!兩千塊哪夠賣的?” ************** 沈烈的話自然是讓冬麥心花怒放,也終于松了口氣,他見識多,什么東西沒吃過,現(xiàn)在他竟然也說過,那就是真得好了。 而且這個主意是自己想的,也沒和他商量就自己做了,現(xiàn)在他也贊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當下伺候著他又吃了飯,讓他洗了澡,兩個人躺在炕上,先折騰了一番,之后便軟軟地躺在那里,隨意地說著閑話,東拉西扯,說了一番月餅,冬麥終于想起來問沈烈,這次跑首都有什么收獲。 沈烈便笑了:“已經(jīng)和首都絨毯廠談好了,他們要我們的短絨,到時候這些短絨會作為摻在羊毛羊絨大衣里的輔料,他們需求量不小,可以供一段了,接下來,我們就放開手腳干就是了!不過社辦工廠那里帶的樣品,就不合格,人家不想要,估計回頭我還得過去給他們看看,到底他們生產(chǎn)過程中有啥問題。” 冬麥只聽到前面的了:“什么意思?意思是咱們的他們會收?多錢啊?” 沈烈笑著說:“我算過了,我們這一批的成本是兩萬塊,按照現(xiàn)在的出絨率,分梳出來后,大概能賣七萬塊。” 冬麥一聽,嚇了一跳,身上不軟了,啪的一下子坐起來:“七萬塊?真的假的?” 沈烈:“我們的梳絨機,我改進過幾次,提純度已經(jīng)很高了,分梳出來的羊絨,雖然短,但是其它指標,凈絨率,平均含粗率都不錯,疵點毛含量也很少,賣七萬,還是我讓了價。” 冬麥有些恍惚:“那,那他們真的要?” 沈烈:“是,真得要,所以我們的機器不能停,馬上梳,只要不停電,機器就不能停,趕在一個月之內(nèi)把這一批梳出來,我和他們談好了,給現(xiàn)錢,梳完了就給他們運過去。” 冬麥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之前沈烈累死累活地調(diào)試機器,也才掙了兩萬塊而已,結(jié)果現(xiàn)在,轉(zhuǎn)眼功夫,就說他們家能掙五萬塊? 這五萬塊,就算去除人工成本和電費,也能有個四萬九啊? 在這幾萬塊的進賬面前,什么電費,什么人工費,全都不是事了! 冬麥:“那咱們趕緊梳啊,一刻都不能停!” 沈烈:“嗯,現(xiàn)在就怕停電,我明天打算去找一趟王書記,請他幫忙想辦法看看現(xiàn)在的供電情況,別沒事突然給停電了。” 冬麥:“對,對,應該去問問,一停電,咱損失就大了!” 如果按照沈烈的計劃,那就是兩個月可以梳完,也就是說一個月開足馬力,竟然能梳出三萬多塊錢來。 冬麥覺得,這簡直像是變戲法一樣,這怎么著都得想辦法,努力干,趕緊干完給人家交貨,她是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