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烈:“冬麥。” 冬麥:“你干嘛?你是傻了嗎?” 沈烈:“我就想叫叫你名字。” 冬麥:“名字有什么好叫的!” 沈烈:“以前你沒離婚那會,我哪能叫你名字。” 他這一說,她才想起來,之前他叫自己什么來著,嫂子? 冬麥想起這個,竟是滿滿的羞恥感:“別提以前,提以前我怎么覺得這么怪呢?” 沈烈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勸她:“沒事,那都過去了,回頭我娶你,我找我們村支書談,反正誰敢叨叨什么,我先講理,講理不行拳頭開路,誰怕誰啊!等過一段,他們接受了,也就沒人說什么了,誰還一直盯著咱們這點事說。” 冬麥聽他說話,心里便覺得穩穩妥妥的,她雖然有爹娘有哥哥,但是爹娘哥哥都不能幫自己一輩子,她心里明白,也怕太讓爹娘哥哥操心,所以受了委屈,難免會忍著,不想讓他們難受,可是現在有沈烈,她竟然下意識覺得,他可以把自己護得風雨不透,哪怕前面路并不好走,有他,就足夠了。 當心里足夠勇敢的時候,竟然覺得,流言蜚語什么的,也無所謂了,并不會傷害到她。 沈烈卻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我看林榮棠和孫紅霞挺熱乎,這兩個人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冬麥:“別提了,孫紅霞盯上了林榮棠,估計覺得林榮棠條件好,那就是一個火坑,她非要跳,誰知道咋想的。” 沈烈聽了,便冷笑一聲:“她啊,我最開始也沒明白,后來才知道,她估計是貪我錢,以為我有那六十塊,估計結婚那天聽了啥,就當場反悔了。現在她看上林榮棠,也是為了錢,林榮棠家境好,她以為能過好日子。” 冬麥想起孫紅霞,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挺恨她的?” 沈烈:“恨啥,就是看清了。” 冬麥聽他并不想多提,也就不問了。 孫紅霞是他的前妻,即使沒進洞房也是前妻,她和沈烈剛開始,覺得不應該太過刺探人家這些事,誰沒過去,自己和林榮棠,人家還沒問呢。 沈烈見冬麥不吭聲:“我剛才問這個,可不是關心孫紅霞,我就是覺得納悶,怎么看到這兩個湊一起。” 冬麥便噗嗤笑了:“我也沒說你關心孫紅霞啊,他們兩個湊一起是挺意外的,不過他們估計還奇怪,咱倆怎么湊一起了。” 沈烈想想,突然意識到了,該不會林榮棠和孫紅霞真成了吧,那到時候豈不是鄰居兩口子正好互相換換? 這感覺怎么這么……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更理解冬麥了,冬麥寧愿去接受一個可能并不夠好的陸靖安,也不愿意接受自己,其實也有道理,這條路,怎么走下去怎么尷尬。 沈烈“咳”了聲:“隨他們去吧,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這條路不好走,但是你不能退,我也不退。” 冬麥:“誰說要退了。” 沈烈:“你如果往后縮,那我就真去結扎,不騙你。” 冬麥:“我如果晚去,你真就結扎了?” 沈烈:“你以為我是逗你,是鬧著玩?” 冬麥:“至于嘛!” 沈烈:“其實真沒什么,現在不是計劃生育嗎,那個上環對女性傷害挺大的,男的結扎對身體好像沒大影響,我認識的,有男的去結扎的。” 這對冬麥來說,聽著真是稀罕,要知道她認識的,周圍計劃生育要結扎的,都是女的去,怎么可能讓男的結扎?有的女的上環后一直身體不好,但也得忍著。 沈烈趁機科普:“女性現在的上環手術,我看那意思,可能就是在身體里放一個鐵環,那個東西一直讓女性的身體發炎,這樣就不會懷孕了,所以女性做了上環后,身體出毛病的很多。” 冬麥聽這話,肚子都覺得疼:“怎么這樣!沒人說過啊!” 幸好她不能生,永遠不會被拉去上環。 沈烈:“你別怕,你又不用上環。” 冬麥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不過想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以前在部隊干嘛的?” 作者有話要說:有位jm提到了冬麥所說的“結扎以后不能生孩子”有問題,認為結扎了還能復通,冬麥是被誤導了,這里科普一下。 關于這個技術,梳理一下時間線 1)20世紀70年代前,輸精管復通皆用肉眼吻合輸精管,因此復通率較低,約30%~60%,復孕率也僅為5%~35%。 沈烈去的是一個公社(鎮上的)衛生所,這么低概率的手術,大夫未必告知,未必做過,當時普遍的觀點就是,結扎了不能生了,對于大部分農村人來說,沒條件做過那個手術,確實也就是這么認為的。 2)1983年開始,顯微外科技術應用于輸精管復通術上,使復通率大為提高,這里我們看一篇論文,是山東日照市某醫院在1994年的報告,里面提到了“我們自1993年至今施行輸精管顯微吻合術14例”。 請想象一下,山東日照一個市的大醫院,在1993年,一年施行的這個手術是14例,那么在本文的時代背景80年代初,又是鎮級衛生所(哪怕是文中的陵城,也沒有山東日照的行政級別大),對于這個手術的了解能有多少? 3)請看這句:行輸精管絕育術時間越長,附睪損傷越大,復通和復孕的效果越差。西爾伯報告,如絕育術后少于10年,精子重現率可超過90%,大于10年下降至59%,復孕率也僅為10%~15%。 哪怕是顯微鏡技術下,輸精管結扎時間長了比如超過10年,復孕率很低。 沈烈如果在80年代初做了結扎術,等到十年后顯微鏡技術應用于復通術,他復孕的希望也只能是專程跑到市里大醫院去搏一搏小概率了。 綜上,在八十年代,結扎復通應該只是少數大醫院有錢人的手術(可做,可成功,但是卻沒有廣泛推廣應用,以至于社會普遍認知是結扎就不能生),本文中,那個農村背景下,那個醫療資源下,冬麥以為“就不能生了”我覺得四舍五入下,沒大毛病,至于沈烈,要求他知道這個專業知識其實也有點為難他。 最后,附注讀者“南南”的話: 我舅媽就是醫生,她說過那個年代不論男女結扎了基本上就等于叛死刑了,很少有人復通了還能生的。那個年代醫療水平太差了,很多女性結扎時得了腸梗阻等各種后遺癥。文中的小鎮就更別提了,醫療水平更可想而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