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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祖也并非無恙，驚天殺氣配合一道頂天立地的年輕身軀向前攻伐，讓詭異帝血不時飛濺，也讓眾生都看的毛骨悚然，種種印記仿佛要永遠烙印進他們腦海，終生無法磨滅與忘懷。

    以一敵多，死戰(zhàn)不退，那種姿態(tài)他們一直以為是一種傳說，是幻想，可現(xiàn)在他們在一個外人身上見到了。

    染血的風(fēng)采，不斷復(fù)活的身軀，面對于數(shù)倍的敵手仍不退縮的心態(tài)，即令人敬畏，也令人向往。

    又仿佛是一座永不言棄的豐碑，孤獨的聳立在前方的道路上，亦像是一粒種子，扎根在了所有人心中。

    “就此別過，他日我會再來拜訪，摘你們頭顱。”白夜長長吐了一口濁氣，他要走了，消化這一段歲月的所得。

    “混賬，你休想逃！”黑帝、灰帝、赤帝齊出，想要攔截，但那人一劃，天地都在出現(xiàn)重影。

    “這是……他竟然熬到了那種法恢復(fù)！”諸帝皆震，無他，那種法一出，他們也要暫避鋒芒，不是對手，他們不怕對方疊加，而是沒人經(jīng)得起削弱。

    “該死！”也有人暗罵，這一戰(zhàn)，不管他們打輸打贏，他們都不會成為贏家，看眾生對那人的敬畏，看始祖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他們簡直讓對方贏麻了。

    對方打出了自己的無懼無畏，風(fēng)采絕綸，可他們得到了什么？證明了吃藥的遠遠不如自己修的強？

    這是一筆賬，讓諸帝臉色一個比一個黑，若非他們可以復(fù)活，那混賬一個人就能拼死他們?nèi)俊?

    ……

    輪回路。

    時隔多年，白夜回歸了，帶著四帝，沒有留在祭海，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再上去了，下次再去，將舉界搬遷。

    “這就是原初物質(zhì)？”

    一眾準仙帝都來了，聚集在一起，看著那各色詭異的血液，有的顏色漆黑，有的彌漫著灰霧，還有的通體金黃，妖異而邪性，在那里自主游走，唯一相同的是，它們都散發(fā)著濃郁到了極點的不祥氣息，只是擴散開來，就讓諸帝的本源瘋狂震動。

    “這就是原初物質(zhì)嗎……你從哪弄來的？！”滅世老人咽了一口唾沫，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太重要了，關(guān)乎他能否成為仙帝，他又怎么可能不震驚。

    “高原。”

    “高原……你成帝了？？？”

    “什么時候？！”

    黑暗四帝嚇了一跳，仿佛見鬼了一般，尤其是羽帝三人。

    “量勉強夠你用，但服用這種物質(zhì)對你有害，嚴格來說，你并不算是真正的黑暗生靈。”白夜看著滅世，意有所指。

    “那又有何懼。”滅世搖頭，他連黑暗仙胎都蛻變過了，又怎會畏懼黑暗。

    但他也明白白夜的意思，在界海那邊獻祭過那么多年，他們又怎能不知黑暗的危險性，因此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沉睡一次，防止自身徹底被黑暗侵蝕。

    “若我死了，你能否將我復(fù)活？”滅世老人看著白夜，就連鴻羽蒼三帝也在看著，仙帝啊，應(yīng)該具備厄土中的那些人所說的映照了。

    “可以。”白夜點頭，就像是帝骨哥，死了一個，直接復(fù)活了倆，但其實那還是帝骨，就連尸骸，都認為自己是諸天曾經(jīng)的王，無非是性格太過冷漠。

    這和清漪的情況不同，清漪那個時候的太弱，就算被污染了，層次也不高，他可以操控，原初物質(zhì)看似是血液，可實際上是銅棺主的骨灰，層次高的離譜，若量足夠，完全可以讓仙帝晉升祭道。

    “就算不復(fù)活，你也無恙，所謂的污染，其實更像是一種傳染病，對一個生靈產(chǎn)生了某種同化，使其得病，而黑暗物質(zhì)就是附加了特殊力量的媒介，你再黑又能黑到哪里去。”

    “那倒也是。”滅世老人微笑，說不感激是不可能的，就像蒼帝，至今還對他保持尊敬，敬的或許有他的實力，可更敬的是他當年在蒼帝無路可走時，給蒼帝指了一條路。

    雖然那條路是錯的，可他終究是給了蒼帝希望。

    現(xiàn)在他也有這樣一個人，在前面給他指了一條路，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帶上他。

    就像此子曾經(jīng)說過的，只要心不變，哪怕身處地獄，周圍依舊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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