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初虞一頓,饒是再鎮定,臉也熱了起來:“你瘋了?” 席箏低著頭觀察她的表情變化:“你在巴黎那一晚也這么罵過我。我記得我當時的回答是……可能吧。” 要是沒瘋,誰要大晚上冒著雨過來,這里離他公司那么遠。 安初虞自認是個有原則的人,巴黎那一晚他們兩個人都越了線,既然如此就不存在是哪一方的過錯。回國后,她試圖重回原先的軌道,遵照協議里的條件與他劃清界限。昨晚是她違反協議在先,作為賠償,她收留他一晚。 到此為止,清算一下,他們兩個該是互不相欠的。 那么,接下來就沒必要再牽扯不清了,免得越來越亂,到時候更難分清彼此。 席箏不懂她心里的盤算,斜倚著門邊等她開門。 安初虞決定跟他說清楚:“席箏,我們的關系……” 席箏不知道她要說什么,只是單純覺得家門就在眼前不進去,站在走廊里聊天太奇怪了,而且很冷。 他腦袋往安初虞肩上靠,特別重的一顆腦袋,啪的一下就扎進安初虞頸窩,她半邊肩膀都是麻的。 “有什么事我們不能進屋說?嗯?”席箏的嗓音啞啞的。 “離我遠點。”安初虞手貼在他臉上,將他往外一推。 席箏趁此機會再次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摸過去,找到大拇指,指腹貼在門上的感應器處解了鎖。 門開了,他攬著她進屋,咽了咽喉嚨:“有水嗎?嗓子快冒煙了。” 安初虞迅速推開他,換上拖鞋去廚房,接上一壺水插上電,借著等水開的時間思考該怎么跟他說。 熱水壺嗡嗡作響,沒過多久就跳了閘。 安初虞從餐邊柜里找出一只水杯,燙洗干凈后倒出一杯水端到客廳,一看席箏的姿勢她就愣了。 他倒是拿這里當自己的家,一點不見外,脫了大衣歪靠在沙發里,頭發有點凌亂,額前掉下來幾撮碎發。眼眸微閉,一只手搭在額前,修長的手指屈起,虛握成拳,一副安然休憩的樣子。 安初虞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正式跟他說:“席箏,我仔細想了想,認為我們的關系最好維持在彼此不打擾的狀態,就像婚前約定的那樣,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巴黎那晚,我們就當做無事發生。昨晚我是有點事找你幫忙才貿然聯系你,可能讓你產生某些誤解,我需要跟你說清楚,其實昨晚我是在……席箏?席箏你在聽嗎?” 說了半天,安初虞見沙發上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在不正常。 她彎腰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不是說你沒喝醉嗎?” 席箏一動不動。 安初虞拿開他搭在額頭上的那只手,肌膚相觸,她立時察覺他的體溫不對勁。進門前她的手掌挨到他的臉時,感覺有點熱,但她當時沒往他生病這方面想。 “席箏,醒醒。”安初虞用力推他。 昏睡的人緩緩撐開眼簾,眼皮的褶皺很深,雙眼沒什么神采,看著比平時多了幾分脆弱。他似乎有點蒙,咕噥了聲:“你叫我了?” 安初虞拿他沒轍,從電視柜的抽屜里拎出藥箱,找出體溫槍給他測了下體溫,結果顯示38.6℃。她把體溫槍丟回藥箱里,垂眼看他,平淡地說出一個事實:“你發燒了。” 席箏遲鈍地說:“是嗎?” 安初虞閉著眼在原地呆了幾秒,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我說,你要不打個電話叫你助理或者司機過來,送你去醫院?” 席箏抬手試了下額頭的溫度,不太能試得出來:“我體溫是多少?沒那么嚴重吧?可能就是著涼了,不用去醫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