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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滿低聲道，短生種總有各種各樣的遺憾，他們無法幫助太多，能做的只有幫那些渾渾噩噩的游魂指明道路。

    顧誠提醒道：“你自己也是鬼，早就死了。”

    “好討厭啊你這個人！”夏小滿氣道。

    “我只是怕你忘了，你還是個死人來著。”

    “死人真難聽，叫我阿飄。”

    “阿飄挺好聽，你改名叫夏阿飄吧。”

    “你改成顧王八也很合適。”

    “這之間有什么聯系嗎？”顧誠疑惑。

    “我是鬼，飄啊飄，所以改名夏阿飄，你活那么久，和王八精似的，改名叫顧王八是不是剛好？”

    “王八精活不到一萬年。”顧誠指出這點。

    “……”

    夏小滿原以為顧誠要去公墓，或者老街上周小天那兒，沒想到他只是在隨便散步，哪里也沒去。

    前面隱隱能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夏小滿飄到前面看看，果然是黑山。

    “你在跟蹤他？”

    “誰跟蹤這么個傻子。”

    顧誠隨意道。

    夏小滿不信，她覺得顧誠就是在跟蹤傻子。

    黑山進了一家手機專賣店，顧誠也便停下腳步，在路邊買了一份涼粉，慢慢吃起來。

    攤上人不多，等到快中午時這附近商場才會開始活躍，然后熙熙攘攘，變得忙碌。

    坐在路邊看車來車往，吃一碗精制的涼粉，多添點醋，對于顧誠來說就是一大享受，畢竟近一百年在歷史上實在是個偶然，他以前也沒見過幾次。

    很可惜夏小滿沒辦法坐下來。

    如果夏小滿還活著的話，他不介意幫夏小滿點一份，然后師徒兩個人在這五十年后坐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幸事。

    一碗涼粉吃完，顧誠看看夏小滿的模樣，幫她打包了一份，順著原路返回。

    “你跑這么遠就為了吃碗涼粉？”夏小滿回頭望望手機店，不可思議道。

    “白城的涼粉很好吃。”

    莉莉絲也在遠處。

    莉莉絲在黑山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從房頂跳下去，迅速去到外面街道，推測了一下他會去哪個店里買，然后埋伏在遠處的花壇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門口。

    黑山出現在視線里時，她沒有動彈，依然盯著遠處。

    直到發現顧誠的身影，她才動了動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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