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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去嘎一只鬼的腰子。

    但是會有人很惡劣地踩裙子，留下一個腳印。

    “這么喜歡踩我裙子，我脫下來給你當(dāng)?shù)靥喊伞！?

    夏小滿拍了拍，沒用，很臟就是了，也只有顧誠能踩得上。

    “你當(dāng)初去哪了？我是說離開益城之后，到了哪里？”

    “呂州，我和陳華在那邊租了個小院，生活了十二年才離開，那時候呂州挺亂的，外地人都被他們排斥，后來才好了點(diǎn)。”

    顧誠回憶了一下，那十二年沒有什么值得記得的事，因此就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回頭看看，十二年如一瞬，他們當(dāng)時還保留著在益城的習(xí)慣，只是少了一個人，趙紅時常望向益城的方向出神。

    “后來去了關(guān)東，在路上經(jīng)過益城，趙紅想回去看看你，我們轉(zhuǎn)道過去瞅了一眼，益城那十二年變化不大，就是給你留的房子換了人。”

    那些年到處都亂糟糟的，隨意走隨意溜達(dá)，完全不像后來，還要暫住證之類的，那段時期最難，出個門都會被查，好在后來又取消了暫住的政策，只是大街上攝像頭日益繁多。

    顧誠完整經(jīng)歷了這些年的變遷，能想起來的，只有一些記憶深刻的事，與模糊的大概印象。

    就像七八十年代的人，想起從前，無非就是一些二八大杠，滾鐵圈，攢雪糕棍，還有鄉(xiāng)里大舞臺音響唱歌跳舞。

    真要回憶細(xì)節(jié)，很多都記不太清了，只有見到當(dāng)年的一些朋友，和一些老街巷，可以多記起來點(diǎn)過去的趣事。

    反而再早一些的回憶更清楚，那些與自身有關(guān)的大變動，與影響后來人生的經(jīng)歷，都是不容易忘的。

    夏小滿聽他說了過去走過的路，漸漸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無意識地玩著頭發(fā)，身上現(xiàn)出一股暮氣，如同一個垂暮老人。

    顧誠對這種感覺很熟悉，眼神動了動，看向這個穿著白裙子的女鬼。

    夏小滿不動聲色地把腳縮入裙底，抬眼瞅他，“好看嗎？”

    “你像一個老人。”

    “呵。”

    夏小滿冷笑，“呵呵呵。”

    ？

    顧誠不知道她忽然冷笑什么鬼東西，把桌上的書推開，起身找了香燭給她上一柱香。

    夏小滿溜了，出去外面坐著。

    坐在屋頂上側(cè)頭就能看見隔壁，黑山在抱怨莉莉絲不和他出去賺錢了，看得出來這家伙很不開心。莉莉絲煩不勝煩，黑山已經(jīng)從下午念叨到現(xiàn)在，她很懷疑黑山竊取了魚的天賦，過七秒就會忘記之前說過的話，然后再重復(fù)抱怨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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