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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千辰微微一愣，這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杜鴻繼續說道：“我聽人說，袁天鵬已經給他鋪好路了，兩年以后就改成無期，然后慢慢減刑，坐個十年八年的就出來了……小辰，我覺得好不公平啊，【斬妖人】里也是處處充滿黑暗，我是真不想當這個滬城的隊長了。”

    

    “發兩句牢騷就行了。”王千辰適時地提醒道。

    

    “我現在很后悔，之前鬧龍虎山的時候，袁天鵬殺不死就算了，但該直接殺了袁曉烈的，拖到現在反而讓他逃過一劫！對了，還有那個叫‘于峰’的龍虎山護法，同樣沒少欺壓咱們，就該一并把他弄死！等我正式退出【斬妖人】的那天，第一個要弄得就是他！”杜鴻歇斯底里，牙齒咬得格格直響。

    

    “你冷靜點吧，何鈞和我都是因為無奈才加入【天棄】的，但凡有點活路都不會往這種地方湊，你能做滬城的斬妖隊長，已經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你現在應該做得就是知足常樂。”

    

    “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思！”

    

    “我懂。”王千辰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接著又道：“好了，你冷靜下吧，【天棄】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王千辰掛了電話，抬頭沖陳萬河說：“陳指揮，這么說天棄，您不會不開心吧？”

    

    “不會。”陳萬河笑著道：“本來就是這樣，但凡有點活路，誰愿意跟我啊？”

    

    接著又說：“你們關系挺好的啊！”

    

    王千辰說：“肯定好，當初在訓練營，我們可是一個寢室的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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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萬河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去，王千辰也快步跟在他的后面。

    

    和剛出來時的焦慮不同，接完杜鴻的電話以后，王千辰變得鎮定許多，心里也舒了長長的一口氣。

    

    出了賓館，二人來到附近的一條小巷。

    

    “會飛嗎？”陳萬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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