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陽九再次問道:“此人是誰?人在何處?” “九爺,你先說清楚,你找他作甚?”送喪翁很警覺。 陽九道:“轟動長安的皮影人桉,就是此人所為。” “原來九爺都知道了。”送喪翁輕嘆。 陽九微微皺眉。 絕情忍不住問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何不報官?” “他是我的好兄弟,我為何要出賣兄弟?”送喪翁的回答一點毛病都沒有。 陽九笑道:“所以喪兄是不打算如實相告了?” “那也未必,這是九爺自己查到的,并非是我出賣兄弟。”送喪翁這人的性子,本就非常古怪。 絕情催道:“那快說,此人在哪。” “不知道。”送喪翁道。 絕情怒道:“你……” 陽九卻相信送喪翁沒有說謊。 認識不見得就會知道對方在哪。 “我可以將他的真面目畫出來,能不能找得到人,就靠九爺自己的本事了。”送喪翁覺得他只能幫陽九到這里。 陽九抱拳笑道:“多謝。” 送喪翁肯定知道陽九會扎紙尋人,能夠提供那家伙的真面目,相當于是告訴了他們那人的具體所在。 送喪翁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幅畫像,道:“這是前兩年我給他畫的,兩年里,他的相貌應該沒多大的變化。” 陽九接過畫像,抱拳笑道:“多謝喪兄,回頭請你吃酒。” “何必回頭,不如現在……”送喪翁回頭看了一眼云雨樓。 云雨樓的酒也很香醇,雖然他已經喝了三天三夜,可還是沒有喝夠。 “現在沒空。”絕情冷聲說道。 送喪翁哈哈大笑,道:“明白明白,理解理解。” 陽九在離開時,還是丟給送喪翁一錠金子。 送喪翁感恩戴德,有了這錠金子,又能在云雨樓吃上三天三夜,這樣的日子才叫美。 “這家伙真的可信嗎?”絕情覺得送喪翁就連畫像都準備好了,很可能只是隨便畫了個人。 陽九笑道:“喪兄很聰明,從督主那里得知我在找他時,他可能就猜到了我找他的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此人真的很可怕。”絕情道。 傳聞在魏忠賢的身邊,可是養著不少奇人異士。 陽九道:“現在有了畫像,我們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但這家伙的武功,必定不弱,而且極度狡猾,必須得做萬全準備,才能去抓人。” 二人直接來到六扇門,請諸葛正雄派人。 得知要抓捕皮影人桉的真兇,諸葛正雄頗為興奮,讓絕情隨便調派六扇門的差役。 “絕情,你嫁了個好夫君啊。”諸葛正雄哈哈大笑。 看到絕情嫁給陽九,諸葛正雄確實意想不到,再看絕情如此滿臉幸福的模樣,就知道絕情應該沒看錯人。 哪怕陽九不止絕情這一個女人,也從未冷落過絕情。 絕情俏臉泛紅,道:“大人,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有陽大人在,我相信你們定能將那家伙逮捕歸桉。”諸葛正雄聲如洪鐘。 絕情可不敢打保票,畢竟陽九將那家伙說得非常厲害,不容小覷。 六扇門的那些差役跟在二人身后,都是在小聲議論。 他們都聽說過陽九有扎紙尋人的本事,就是沒有見過,今天得見,雖覺神奇,但也得等找到人,才能說是神跡。 “絕情大人,這都出城了。”一個差役走得累了,語氣不善。 另一個差役道:“你怎么跟絕情大人說話呢?我們抓捕兇犯,豈能嫌累?” 看似在幫絕情說話,實則也是在喊累。 絕情道:“如果你們覺得累,現在就可以回去。” 那些差役頓時都不說話了。 跟著絕情來抓人,實則是有立功的機會,可他們卻一直在抱怨,簡直毫無上進心。 陽九倒是什么都沒說,絕情離開一段時間,六扇門里來了不少新人,對四大名捕不那么服氣,這也很正常。 要抓到那兇徒,本來也不指望這群家伙。 只不過既然是抓人,自然多帶一些人,看起來更有派頭。 既然知道了那人的真面目,不管那人逃到天涯海角,或是如何改頭換面,最終都逃不出陽九的手掌心。 城外有許多私人山莊,幾乎都是建在一座山頭上,非常壯觀。 就連魏忠賢,都在這邊有一座莊院,據說堪比皇宮。 陽九雖是魏忠賢身邊的紅人,也沒去過這如同皇宮的宅院。 從管道左側進山后,放眼能夠看到數座山頭連綿起伏。 幾乎所有的山頭都被占據,要么是私宅,要么是廟宇。 他們此刻正在前往的地方,非常遠,而且山勢陡峭。 哪怕沒有下雨,這山里也很濕滑。 直到午后,他們才走到目的地。 那是一座建在山巔的寺廟,名曰慈航寺。 慈航寺修得是很氣派,可惜這幾年的香火非常差,寺里的僧人都快吃不上飯了。 好在山頂還有幾畝薄田,只要僧人稍微勤快點,至少不會餓死。 “相公,那惡賊會躲在慈航寺?”絕情詫異。 陽九道:“不會有錯。” 慈航寺如今的僧人并不多,絕情讓方丈將所有僧人召集起來,一共有十七人。 陽九目光掃過那些人,笑看著方丈,道:“方丈大師,只怕還漏了什么人吧?” “回大人,本寺所有的僧人,全都在此。”方丈是個古稀和尚,眉頭胡子都如雪一般。 陽九笑道:“無妨,既然方丈不肯交人,那我們自己去找便是。” “大人,這樣攪擾佛門清凈,恐怕不太好吧?”方丈攔道。 絕情冷聲道:“佛門凈地,難道是用來窩藏朝廷欽犯的?” 方丈語塞。 陽九已是走進了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里空無一人。 方丈帶著幾個僧人也跟了進來。 “大人,這里是大雄寶殿……”方丈還是想說,慈航寺沒有窩藏欽犯,陽九一定是搞錯了。 陽九道:“我敢肯定,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里。” 方丈不說話。 “陽大人,你們這樣做,菩薩可是會怪罪的。”一個圓臉和尚說道。 陽九笑道:“菩薩慈悲為懷,悲憫天下,豈會因這點小事而降罪?難不成你們以為菩薩都跟你們一樣不明事理,窩藏欽犯還振振有詞。” 簡單幾句話,就嗆得那些僧人都是無言以對。 “大人請便。”方丈不再多嘴。 畢竟陽九所言甚是在理,菩薩悲憫,不會降罪于任何人。 絕情其實很是緊張,要是今天找不到人,對陽九的名聲將會有很大的折損。 陽九指著神臺上的一座燭臺說道:“絕情,轉動它。” “不能碰。”那圓臉和尚大急。 陽九笑問道:“為何不能?” “大師,你這反應,過激了吧?”絕情心頭竊喜,顯然陽九找對了。 那圓臉和尚想說這么做,就是對菩薩的褻瀆,可有陽九剛才的那番話在,再這么說就太牽強了。 陽九道:“這神臺上的燭臺,雖然都擦拭得很干凈,但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座燭臺最為干凈,可以說是閃閃發光。” 只有經常轉動那燭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方丈一臉懵逼,聽陽九這么說,難道這燭臺真的是機關? 絕情伸手去抓那燭臺,卻見那圓臉和尚勐地一掌噼向絕情。 這圓臉和尚看著其貌不揚,掌力竟是非常雄厚。 以絕情的功力,絕難抵擋。 陽九一個轉身,便擋在絕情前面,輕輕跟那圓臉和尚對了一掌。 陽九穩如泰山,身軀都沒晃動。 但那圓臉和尚,卻是噔噔噔朝后退去,直到后背貼到墻壁上,人方才停下。 “噗……”圓臉和尚勐地彎腰,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陽九輕聲道:“這位大師,您這是作甚?” 方丈一臉懵逼,身軀都在顫抖。 絕情已是在此刻輕輕轉動那燭臺。 伴隨著一陣卡察聲,神臺上的一尊佛像,緩緩向旁側挪開。 wap. /68/68045/20802787.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