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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芯一刀又一刀，不斷割下一小塊一小塊的肉，就是為了聽萬劍鋒的慘叫聲。

    結(jié)果沒割多少塊肉下來，萬劍鋒已是疼得暈了過去。

    曹芯覺得沒勁，打來一桶水，將冷水澆到萬劍鋒的臉上。

    萬劍鋒醒轉(zhuǎn)后，只覺面部如刀割般疼。

    在這寒冬里，涼水澆臉，最為痛苦。

    萬劍鋒凍得瑟瑟發(fā)抖，甚至都感覺不到傷口處的疼痛。

    陽九站在閣樓上瞧著，面帶微笑。

    “陽大人，這樣殺人，未免也太殘忍了吧？”公孫青從一側(cè)過來，皺眉問道。

    陽九笑道：“公孫兄身為錦衣衛(wèi)，還會覺得殘忍？”

    在普通百姓看來，錦衣衛(wèi)殺人的手段，更加兇殘，尤其是詔獄里的刑具，更是讓人聞之心顫。

    公孫青笑了笑，覺得陽九言之有理。

    看曹芯下手的兇狠，足見對萬劍鋒的痛恨。

    沒有經(jīng)歷跟別人相同的痛苦，就沒資格妄議別人復(fù)仇的方式。

    曹芯繼續(xù)割肉，直到萬劍鋒再次暈過去，她才停手。

    到了后半夜，萬劍鋒的慘叫聲，仍是時不時響起。

    次日陽九起床后，出門一看，萬劍鋒雙腿上的肉，幾乎被刮得干干凈凈，露出的森森白骨非常瘆人。

    公孫青看到后，覺得惹誰都別惹女人，這女人一旦心狠起來，真的是太恐怖了。

    吃過早飯，巴圖再次來請。

    完顏烏魯?shù)纳眢w有所好轉(zhuǎn)，今天可以接見陽九等人。

    其實(shí)完顏烏魯一直都可以，只是什么時候有空接見，全都掌握在鐵木真的手中。

    只要鐵木真同意，他們就能見到完顏烏魯。

    金國的皇宮跟長安的皇宮相比，只能用寒酸來形容。

    長安城中許多達(dá)官顯貴的宅子，都要比這皇宮奢華。

    北國苦寒，物資貴乏，條件必然艱苦，這也是他們不斷想要入侵中原的原因。

    陽九對金國的皇宮，沒有興趣，倒是對完顏烏魯這個人，頗感興趣。

    在一座看著不大的金殿中，燃燒著眾多的火盆。

    完顏烏魯坐在龍榻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氣色很差。

    完顏烏魯?shù)南嗝玻耸堑湫偷慕鹑耍瑵饷即笱郏毭ⅰ?

    “拜見大汗。”陽九等人抱拳行禮。

    完顏烏魯輕笑道：“不必多禮，請坐。”

    旁側(cè)就放著三把椅子。

    陽九等人在那椅子上坐下。

    完顏烏魯嘆道：“若非身體不允許，我定會去長安，咳咳……”

    完顏烏魯這一咳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半晌都沒停歇。

    陽九道：“圣人特意囑咐，一定要讓大汗保重身體，這長白山的參王，正是圣人親自準(zhǔn)備。”

    說完，陽九便將木匣子呈上。

    一側(cè)的宮女將木匣子拿給完顏烏魯，完顏烏魯打開一看，頗為欣喜。

    參王就是參王，一看便是大補(bǔ)之物。

    他的身體非常虛弱，即便用再名貴的補(bǔ)品，也是毫無起色。

    論年齡的話，他還不算蒼老，只是人的身體一旦出現(xiàn)問題，吃再多補(bǔ)品也補(bǔ)不回來。

    “能得到圣人的掛念，我心甚慰。”完顏烏魯?shù)穆曇粲l(fā)低沉。

    鐵木真站在旁側(cè)，插嘴道：“大汗可要休息？”

    “愛卿且先去忙。”完顏烏魯?shù)馈?

    既然完顏烏魯這么說了，那鐵木真再站在這里，就太不給完顏烏魯面子了。

    鐵木真離開后，完顏烏魯?shù)吐暤溃骸奥犅勱柎笕穗m是縫尸人，卻精通醫(yī)術(shù)，可否給我瞧瞧？”

    “實(shí)不相瞞，我正是為此而來。”陽九道。

    武三月覺得不能讓鐵木真執(zhí)掌金國，自然得治好完顏烏魯，唯有如此，才能讓完顏烏魯和鐵木真相互制衡。

    只要完顏烏魯多活一天，就能讓鐵木真多費(fèi)不少勁。

    陽九走上前，給完顏烏魯把脈。

    “大汗的身體是在什么時候出問題的？”陽九順便問道。

    完顏烏魯想了想，道：“大概在三年前，突然就病倒了，然后便一直時好時壞。”

    “可否詳細(xì)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陽九又問。

    完顏烏魯?shù)挠洃浺呀?jīng)有些模湖，不過大概的經(jīng)歷還是記得。

    說白了，完顏烏魯當(dāng)時之所以會突然病倒，極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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