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樓的時候,薛血仍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蘇錦云。 蘇錦云也正看著他們,看到薛血回頭,嫣然一笑。 薛血微一點頭,心卻撲通撲通狂跳。 進入雅室,陽九笑問道:“薛兄莫非對錦云有意?” “陽兄莫要說笑。”薛血臉一紅。 蘇錦云落落大方,溫柔賢惠,定能成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自從第一次去給蘇錦云治病,陽九就當(dāng)她是妹妹,只因她跟陽九前世的親妹妹,長得真的很像。 蘇錦云此前因怪病從未跟年輕男子有過接觸,故而陽九的出現(xiàn),很容易讓她的芳心產(chǎn)生動搖。 薛血年輕有為,如今尚未娶妻,陽九倒是覺得跟蘇錦云很是般配。 關(guān)鍵是薛血的人品擺在那里,無疑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端火鍋進來的人正是蘇錦云。 蘇錦云在這里工作了月余,已經(jīng)非常熟練。 剛開始的時候,一天忙碌下來,累得她渾身酸疼,差點就堅持不下去。 好在她咬牙堅持了下來,到后來,感覺越來越輕松。 梅姨讓她休息一天時,她就會覺得很煩躁,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待到蘇錦云出去,薛血低聲說道:“吐蕃正在往陽關(guān)增兵。” 陽九笑道:“祿東贊普死在長安郊外,吐蕃會這么做,很正常。” “陽兄查出刺殺祿東贊普的人,乃是風(fēng)云道的妖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挑起大夏和吐蕃的戰(zhàn)爭,這一戰(zhàn)恐怕已經(jīng)無可避免。”薛血說著喝了碗酒。 陽九心想,這難道就是非常重要的事? 吐蕃的打算,天下人都知道。 兵部如今也在緊鑼密鼓做著準(zhǔn)備。 吐蕃真要打的話,大夏的將士們毫無畏懼。 陽九也端起酒碗,輕呷一口,笑問道:“薛兄所說的重要的事,莫非跟吐蕃有關(guān)?” “剛剛得到消息,吐蕃派遣的使者,將在今天下午抵達長安,他們帶著三具尸體,說是要跟大夏的縫尸人來一場公平的比試。”薛血得知消息,先去請示武三月,武三月卻讓他去找陽九商量。 真要進行縫尸對決,武三月只信任陽九。 其實這樣的比試,武三月內(nèi)心是很不屑的。 但如果選擇逼退,又會讓吐蕃看笑話,也就只能辛苦陽九了。 陽九笑道:“我正覺無聊,想不到吐蕃就來送溫暖了。” “陽兄,他們的規(guī)則對我們很不利。”薛血憂心忡忡。 陽九問道:“什么規(guī)則?” “他們帶來了三具尸體,同時有三個縫尸人,故而我們這邊也需要找三具尸體,三個縫尸人,三局兩勝。”薛血說道。 陽九的實力母庸置疑,肯定能為大夏贏下一局,關(guān)鍵是剩下的兩局,又當(dāng)如何? 大夏有很多優(yōu)秀的縫尸人,可除了陽九,再想找到有必勝把握的縫尸人,感覺一個都沒有。 陽九道:“既然是三局兩勝,那我們贏定了。” “這么說陽兄已經(jīng)有合適的人選了。”薛血詫異地問道。 陽九笑道:“我不是還有一個徒弟嗎?” 郭七娘已經(jīng)練成了鐵布衫,縫尸的水平也很高,陽九相信她定能贏得勝利。 “陽兄,此事非小,半點大意不得。”薛血皺眉道。 縫尸人這種活計,薛血向來都覺得就是男人做的。 縫尸鋪都是陰氣、怨氣匯聚的地方,女人長時間呆在那種地方,必對身體會有傷害。 陽九微笑道:“我相信七娘,至于第三個縫尸人,是誰都行。” 吐蕃想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大夏帝國,陽九覺得他們完全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只要找三具無比兇惡的尸體,讓來自吐蕃的縫尸人一具尸體都縫不好,那這邊只要陽九能順利縫尸,也就贏了。 只不過也不能太過小覷來自吐蕃的縫尸人。 這世界真的很大,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狂妄自大只會輸?shù)酶鼞K。 “比起吐蕃,金國更讓人擔(dān)心,所以我還是得回到野狼關(guān)去。”薛血隨后說道。 金國的國力遠(yuǎn)超吐蕃,大夏只有一個薛血,自然得去對付最強大的敵人。 一直讓武三月很頭疼的是幸好大夏有薛血,但大夏的不幸是只有薛血。 周邊列國,自古以來都對中原這片肥沃的土地虎視眈眈。 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莫不想要分一杯羹。 陽九笑道:“薛兄,先吃飯。” 薛血點點頭,火鍋如此美味,不該浪費。 本來陽九打算今晚去閻羅殿的地下縫那些碎尸,卻因吐蕃的縫尸人會在下午抵達長安,說不定今晚就得跟吐蕃比試。 吃過飯后,送走薛血,陽九打算去找郭七娘。 這場比試非常關(guān)鍵,需要讓郭七娘提早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陽大哥,你跟薛侯爺很熟呀。”蘇錦云稍微得空,笑著走了過來。 陽九笑道:“錦云,你覺得薛侯爺如何?” “什么……如何?”蘇錦云俏臉一紅,明知故問。 陽九道:“如果相中他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們牽個線。” “陽大哥,我現(xiàn)在不想考慮那些事。”蘇錦云聽到梅姨喊她,急忙跑去幫忙。 陽九笑笑,轉(zhuǎn)而來到三十號縫尸鋪。 郭七娘坐在縫尸鋪的門口,正在繡一對鴛鴦。 陽九靠近時,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陽九輕咳一聲,笑問道:“這是給哪個小情郎繡鴛鴦呢?” “師、師父?”郭七娘被嚇得不輕,急忙將東xz到身后。 郭七娘雖是縫尸人,好歹也是正常的女人,少女懷春,再正常不過。 “我、我就是繡著玩兒。”郭七娘言不由衷。 陽九在一側(cè)的石階上坐下,輕聲道:“七娘,能找到人生的另一半是好事,我希望你能帶來讓我瞧瞧,看看他的人品。” 郭七娘垂下頭,伸手輕輕摸著臉上的疤痕。 她倒是也想去追求只屬于她的幸福,可是每次照鏡子,只要看到臉上的疤痕,縱然心里有什么想法,也會被死死摁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