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他的武功,竟然沒能接住那家伙的十招,被擒后,更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臉上的肉被割掉的痛苦,相信這世上沒幾人能承受。 當時送喪翁能夠逃走,一直覺得是上天在保佑。 這么多年過去,他無時不刻想著要報仇,故而將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練功上。 饒是如此,他知道就憑他自己,絕對無法報仇雪恨。 他在變強的同時,那混蛋又豈會停步不前? 其實當時在查送喪翁的時候,陽九甚至懷疑過魏忠賢,只是沒能找到證據。 沒想到魏忠賢剛接管東廠時,居然搞出了不少送喪翁,為的只是要給該死的官員送喪。 蕭昆弄出的送喪翁,很可能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只是剛好跟魏忠賢的想法重合了而已。 陽九聽后嘖嘖稱奇,笑道:“那就有勞喪兄帶路了。” “九爺,既然我們已經到了敵國,那我必須得問問,你有什么計劃?”送喪翁覺得他們的心思還是得放在這次的任務上。 陽九無語道:“我都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能有什么計劃?” “也對。”送喪翁嘿嘿直笑。 陽九道:“所以說說你的計劃吧。” “那家伙最珍視的財寶,就是那具不死尸,不將那家伙打倒,絕無可能拿得到不死尸。”送喪翁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先將那家伙打倒,再拿走不死尸,很是簡單。 陽九皺眉問道:“喪兄說的那家伙到底是誰?” “拜火教教主戰天。”送喪翁笑聲邪惡。 這種邪惡的笑聲,跟那張丑陋無比的臉,簡直就是絕配。 拜火教倒是知道,在歷史上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古時候許多小教派的存在,就是為了幫某個人實現其野心。 “據我所知,戰天的功力至少在百年開外,甚至有人說戰天擁有兩百年的深厚功力,想要戰勝他,就憑我們兩個很吃力。”送喪翁始終覺得,魏忠賢應該多派幾個高手。 但魏忠賢卻覺得人數越多,越容易被敵人發現,成功的希望反而越發渺茫。 魏忠賢決定了的事,別人再怎么說,都是無用。 故而送喪翁才偷走僵小蟲,想要看看陽九的能耐。 結果陽九真的找到了他的藏身地,甚至能夠以掌力將他逼退,實力之強,母庸置疑。 不過陽九顯然還沒強到能夠戰勝戰天的地步。 此行之險,十有八九兇多吉少。 作為拜火教教主,戰天身邊必然是高手如云,就憑他們兩人,想要搶到不死尸,希望渺茫。 陽九嘆了口氣,道:“在長安的時候,喪兄怎不說?” “說了督主也不會同意多帶人。”送喪翁也很無奈。 陽九道:“督主不讓,我們可偷偷多帶人,督主要的是不死尸,只要能順利完成任務,就算過程沒聽督主的,相信督主也不會降罪。” 送喪翁只是笑笑,覺得陽九還是太不了解魏忠賢了。 魏忠賢這幾年的確變得溫和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兇殘,卻不會隨歲月的流逝而改變。 若他們做事,真的觸及了魏忠賢的底線,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神罰般的殘忍。 魏忠賢很是看重縫尸人,而陽九無疑是縫尸人中的佼佼者,故而魏忠賢給了陽九太多的特權和寵愛,才讓陽九覺得魏忠賢很好說話,一點都不恐怖。 如果這次他們沒能將不死尸帶回長安,陽九必定能看到魏忠賢最恐怖的一面。 “督主吩咐,讓我全聽九爺的吩咐。”送喪翁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反正任務失敗,最先迎接魏忠賢怒火的人,就是陽九。 陽九道:“先去拜火教總壇吧。” 送喪翁在前帶路,在夜色中穿過草原,快天亮的時候,方才接近了一道峽谷。 這道峽谷,就像是有人拿斧頭噼開了地面,非常壯觀。 “總壇就在這峽谷的盡頭。”送喪翁說道。 陽九笑道:“這拜火教將總壇選在這樣的地裂峽谷里,難道就不怕被水淹了?” “九爺真是幽默。”送喪翁說著已是朝一側走去。 拜火教總壇的守衛非常森嚴,但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卻很安全。 可一旦踏入拜火教的勢力范圍,就得處處小心。 陽九走得很慢,直到太陽高高掛起,也沒走幾里路。 “九爺,你這樣是打算走到明年這時候嗎?”送喪翁忍無可忍,不得不開口催促。 陽九索性停下,輕笑道:“喪兄,我怎感覺這是針對我的一場殺局?” “九爺何出此言?”送喪翁不解地問道。 陽九自嘲道:“就我們兩人,來到敵國闖拜火教的總壇,還妄想帶走被拜火教視為珍寶的尸體,你覺得這可能嗎?” “若非任務極度艱難,也不用九爺出馬。”送喪翁這一路上,馬屁可是沒少拍。 不過陽九絕非那種被人拍幾句馬屁,就會飄上天的主兒。 就這樣闖入拜火教的總壇,陽九知道必死無疑。 看陽九臉色陰沉,送喪翁嘿嘿一笑,道:“放輕松,我有良策。” 送喪翁提出的良策,就是易容。 只要改變他們的容貌,再換上拜火教弟子統一的服飾,就能混進總壇,再見機行事。 陽九聽后笑道:“這個法子不錯。” 只要抓到兩個拜火教弟子,就能扒掉他們的衣服。 易容的話,陽九從系統那里得來的易容術,非常高明。 若他易容成另一個男人,保證跟這男人同床共枕好幾年的女人,也認不出來。 送喪翁卻是直接拿出兩套衣服,道:“我在金國這么多年,也不是一無所獲,拜火教的總壇里是什么情況,早被我摸得一清二楚。” 就連不死尸存放的地方,他也知道個大概。 陽九抱拳贊道:“不愧是喪兄。” 送喪翁哈哈大笑。 換上衣服后,送喪翁直接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往臉上一拍,瞬間變成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這張面皮是我從一個采花賊的臉上剝下來的,還不錯吧?”送喪翁非常得意。 在金國的時候,有需要的時候,他就會戴上這張人皮面具去逛窯子。 那些金國姑娘們看到他,都是喜歡得不得了,再將銀子丟出去,這一晚都能快活似神仙。 陽九稱贊兩句,只是像這樣將人皮面具貼到臉上,很容易被敵人發現。 陽九拿出銀針,在自己的腦袋上扎了好幾針,面部頓時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看起來非常普通。 可以說這樣的一張臉,走在人群里,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送喪翁頗為震驚,想不到陽九竟還會如此高明的易容術。 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肉,陽九的易容術再高明,也沒辦法讓他變得普通,故而他最好的選擇還是戴上人皮面具。 易容后,兩人加快速度,很快就踏進了拜火教的地界。 拜火教在金國擁有很高的地位。 金國大汗完顏烏魯每年祭祀時,都是由拜火教在負責籌備,主持祭祀的人正是拜火教教主戰天。 縱然是金國的那些王公貴族,也不敢輕易招惹拜火教。 他們藏在荊棘叢中,等了好久,才看到有一隊拜火教弟子穿過草原,準備進入總壇。 二人瞅準時機,直接跟在了最后面。 到了懸崖邊,這些拜火教弟子都是沒有任何猶豫,縱身一跳,如隕石般砸向谷底。 陽九和送喪翁自然無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