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人舉起拳頭,輕輕一擋,向后連退數步,穩住身形后,再次冷笑。 陽九臉色微變,這家伙的內力竟是如此深厚。 “九爺,你我在這里拼個你死我活,毫無意義。”那人輕嘆,希望陽九能理智點。 若他想要摧毀僵小蟲,僵小蟲早就化成灰了,不會完好無損地回到陽九身邊。 “九鍋鍋,我看這家伙壞得很。”鬼鬼在等陽九的命令,只要陽九一聲令下,她定能廢掉那丑陋惡心的家伙。 陽九笑著問道:“目的呢?” “金國的那具不死尸。”那人嘿嘿笑道。 陽九心下震驚,微笑道:“說來聽聽。” “我對那具不死尸沒有興趣,只對不死尸的主人有興趣,但那家伙很強,單打獨斗的話,我非其對手,若能跟陽九爺聯手,必能成功。”那人聲音激昂,非常興奮。 鬼鬼在陽九耳邊說道:“九鍋鍋,這家伙人不人,鬼不鬼,不能相信他。” 陽九心里自有打算,問道:“閣下怎么稱呼?” “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以前的名字早就忘了,現在我有一個新名字,送喪翁。”那人咧嘴一笑。 陽九笑道:“這世上有很多送喪翁,不知閣下是哪一個?” “只是個稱呼而已。”送喪翁道。 陽九盯著送喪翁看了半晌,笑道:“明天晌午,北城門。” “好。”送喪翁重新回到馬廄里,往稻草上一躺,繼續睡覺。 回到前廳,已經蘇醒的張老爺,又命人送上熱茶。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就喝碗茶,就當是什么都沒發生。 “九郎,你真的要跟那人一起去?”甘思思非常擔心。 如果陽九獨自去金國,她們反而沒這么擔心。 送喪翁是個團體,分散各地,在執行不同的任務。 陽九卻很清楚,那怪人說自己是送喪翁,應該只是信口雌黃。 蕭昆掌管的送喪翁,數目很多,卻都被生死符控制得死死的。 那些送喪翁的記錄中,卻是沒有面部被毀的人。 “其實我擔心的是那家伙是如何知道相公要去金國的?”絕情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魏忠賢要讓陽九去金國,應該沒跟其余人提過,然后陽九又告訴了她們三人。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她們三個肯定將此事說出去,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這個自稱是送喪翁的家伙,很有可能是魏忠賢派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情況反倒好點。 陽九笑道:“沒事,我會小心的。” 這個送喪翁知道不死尸在哪兒,更知道擁有那具尸體的主人,武功極高。 以送喪翁的武功,都非其對手,陽九獨自去,更無勝算。 有時候結個伴,不見得就是壞事,見機行事就好。 這個晚上,前半夜陽九在陪甘思思,后半夜又在陪絕情,加上下午在陪武三月,到次日醒來時,都覺兩腿發軟。 男人都想要三妻四妾,可真的擁有后,恐怕沒幾人的身體是能吃得消的。 別離總是傷感的。 但只要想著下次重聚時的快樂,再艱難,都能挺過去。 陽九騎上快馬,出北城門時,一眼便看到了送喪翁。 送喪翁將頭上的斗笠壓得很低,饒是如此,也無法遮掩他那張無比猙獰的臉。 陽九勒住馬,問道:“你的臉是怎么搞的?” “這正是我去金國的原因。”送喪翁哂笑。 那個擁有不死尸的家伙,當年封住他的穴道,然后用刀一點一點將他臉上的肉割掉。 若非他及時逃走,只怕全身的肉,都會被割掉。 關鍵是那人所用的手法,非常神奇,就算將全身的肉割干凈,也能讓人還可多活幾日。 陽九笑道:“出發吧。” 兩匹快馬沖上官道,一路向北。 期間休息時,兩人之間也很少有交流。 不日間,他們已是來到了野狼關。 遠遠就能看到城中濃煙滾滾,想來跟金軍的戰斗仍很慘烈。 “九爺,您該不會是想從這里出關吧?”送喪翁實在忍不住了。 要去金國,不見得非得穿過野狼關。 以他們的武功和輕松,完全可以走懸崖峭壁,能夠盡快踏進金國的土地。 “督主說過,無論我如何小心,敵人都會知道我進入了他們的土地,既然如此,又何必扭扭捏捏藏頭露尾?”陽九牽馬走在城中,想要尋找野狼關的美味。 送喪翁非常無語。 但既然決定要跟陽九合作,就得選擇相信。 “羊肉泡饃,美味的羊肉泡饃……”前方的街頭,一個中年男人一直在大聲吆喝。 老遠就能聞到羊肉的香味。 奇怪的是羊肉攤那里竟連一個顧客都沒有。 陽九和送喪翁過去坐下,陽九招手道:“老板,來四碗。” “好嘞。”那中年男人聞言滿臉欣喜。 正常來說,一個人很難干掉兩碗羊肉泡饃,除非是已經餓了好幾天的家伙。 看這兩人的穿著,絕非像是會吃不起飯而餓肚子的人。 四碗羊肉泡饃端上來,送喪翁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抓過兩碗開吃。 這一路走來,不管是打尖,還是住店,銀子全都是陽九掏的。 送喪翁全程表現得像是陽九的兒子。 兒子花老子的錢,那是天經地義。 “老板,這城中的人怎會這么少?”陽九吃完一碗,看老板很是清閑,笑著問道。 現在正是飯點,按理說該是食客最多的時候,現實是除了他們兩個,再沒別的食客。 那老板嘆了口氣,道:“這不是在打仗嗎?沒人知道敵軍會在什么時候殺進關內,許多人都舉家逃往南邊去了。” 如今還留在城中的人,基本上都是沒能力離開的人。 要是有本事,誰不想離開? 萬一金軍殺進來,最先遭殃的就是平頭老百姓。 “我們怎么出關?”送喪翁吃飽后,低聲詢問。 陽九道:“天黑后再出城。” 送喪翁聽懂了陽九話里的意思,天黑后,以他們兩人的輕功,定能避開敵人的眼線,悄然進入金國。 這比繞道山路可輕松多了。 “閣下隨便逛逛就是,我還有要事。”陽九結了賬,就去找薛血。 送喪翁看看這清冷的街道,在這樣的街道上,有什么好逛的? 來到侯府,得知薛血還在城樓上,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府了。 陽九轉而來到城樓,看到薛血跟兵士們擠在一起,正在呼呼大睡。 城外全是尸體,許多尸體都已腐爛,發出刺鼻的怪味。 等了半晌,薛血方才蘇醒。 看到陽九竟在城樓上,薛血非常懵,感覺如在做夢一般。 只是他做夢為何要夢到陽九呢? “薛侯爺,怎不回府休息?”陽九笑著問道。 薛血回過神,確認這不是夢,急忙起身,問道:“陽大人,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寒暄過后,薛血講起戰局。 野狼關天險,易守難攻。 金軍在鐵木真的指揮下,一波又一波發起進攻。 薛血不敢離開,唯恐在他離開休息的時候,金軍會再次殺來。 不親自守在這關樓上,薛血始終無法安心,即便回到府上,也無法好好休息。 “圣人可有指示?”薛血起身問道。 陽九道:“我有一物,想要贈給薛侯爺。” /68/68045/19329601.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