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小時后再刷新閱讀,謝謝) 想成事,絕對不能動感情。 特別是想要成為神探,更得清心寡欲,才能保持頭腦的清明。 絕情想著看向那姑娘,問道:“你可有同謀?” 被害者分散得很開,就憑一個人到處跑,也太累了。 “沒有。”那姑娘道。 既然被抓,她知道自己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其實死亡對她來說,真不是壞事。 就算她在長安城巡邏,也無法完全杜絕那些人的污穢行為。 長安城實在太大了。 但她的出現(xiàn),倒是讓那種行為極大減少,對此她已經(jīng)非常滿足。 絕情親自將那姑娘送進(jìn)了大牢,選了間還算干凈的牢房給她。 這姑娘肯定是個極愛干凈的人。 “她應(yīng)該會被砍頭吧?”陽九在大牢外等著,絕情出來后,輕聲詢問。 絕情道:“殺了那么多人,肯定是斬立決?!? “好好審審,在她身上,必然還有故事,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變成這樣,要讓改變她的那些人,也付出代價?!标柧哦凇? 絕情目前抓的就是這紙火殺人桉,既然桉子已經(jīng)破了,那她有的是時間跟那姑娘好好聊聊。 …… 茶樓。 外面就是熱鬧的南市。 李星河來到雅室時,李芙蓉已經(jīng)喝了三碗茶了。 “哥,你來得也太遲了。”李芙蓉嘴巴微都,很是不悅。 李星河也是沉著臉,坐下后說道:“我讓你去見娘,你怎還沒去?” “我娘早就死了。”李芙蓉道。 李星河心頭無語,這個妹妹真是走江湖走野了,如今腦子里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哥,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我就知道武三月那賤人,肯定不會讓你們活,看看吧,那個野種已經(jīng)死了,接下來就該輪到哥了。”李芙蓉說的“野種”,自然是李星江。 李星江戰(zhàn)死野狼關(guān),震驚天下。 百姓們卻都很感動,就連皇子都能為國捐軀,他們的孩子自然也能。 當(dāng)朝廷再次招兵時,許多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親自帶著兒子去報名。 按照朝廷頒布的法令,家中獨子,不可入伍。 故而許多本是家里的獨子,卻假裝家里還有兄弟。 可以說李星江的死,完全點燃了大夏百姓的怒火。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鐵木真能夠攻破野狼關(guān)順利入關(guān),也絕難討得好去。 李星河喝了口茶,嘆道:“星江戰(zhàn)死沙場,乃是我輩楷模?!? “他真的是戰(zhàn)死的嗎?”李芙蓉哂笑。 李星河微微皺眉。 “薛血久經(jīng)沙場,應(yīng)該很清楚憑借野狼關(guān)的天險,就能抵擋敵軍入關(guān),又何必主動夜襲,自討苦吃?”李芙蓉笑得很歡快。 武三月會誅殺李星江,的確出乎她的意料。 這樣也好,也省得她親自動手了。 李星江既然不是李家人,肯定得死,然后李星河就會成為大魏江山的唯一繼承者。 別看李星河老是說自己對江山毫無興趣,可當(dāng)她真正將李星河推到龍椅上,相信李星河還是會擔(dān)起重任,重振李魏江山。 李星河將碗里的茶喝盡,催道:“芙蓉,你還是盡快去見見娘?!? 要是讓武三月知道,李芙蓉回到長安多日,卻始終不來拜見,只怕會很麻煩。 “好吧,等我拜會過那個縫尸人,就去看那賤人?!崩钴饺卣0椭劬Α? 縫尸人? 李星河愣道:“你是說陽兄?” “哥,你怎能跟一個縫尸人稱兄道弟?”李芙蓉頓生不滿。 多年未見,她的這個兄長,全然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李星河呵呵笑道:“芙蓉,你可別忘了,是縫尸人拯救了大魏。” “縫尸匠是很重要,但作為皇帝,真沒必要跟縫尸匠套近乎?!崩钴饺亟?jīng)常約見李星河,就是想經(jīng)常在李星河耳邊嘮叨,長此以往,定能改變李星河的心。 李星河也不能說陽九煉制的神鞭,威力極勐,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吃過還想再吃。 想到這,李星河感覺自己的身體休養(yǎng)得差不多了,可以再次跟陽九討一根神鞭,到云雨樓好好放松放松。 李芙蓉哪知道兄長的腦中在想什么,起身離開后,直奔東廠縫尸街。 在白天,許多縫尸鋪的大門都是緊關(guān)著。 絕大多數(shù)縫尸人都需要在白天補覺,才能保證入夜后有更好的精力縫尸。 在眾多縫尸鋪中,只有九號縫尸鋪的門外掛著大鎖。 李芙蓉看左右無人,在鐵鎖上鼓搗兩下,打開后直接推門進(jìn)去。 看到縫尸鋪里面的布置,她簡直驚呆了。 “在這里……成親?”李芙蓉真是不敢相信。 但至少可以確定,陽九雖是縫尸人,都能在縫尸鋪成親洞房,日子過得有夠滋潤。 “這小紙人扎得挺別致……”很快放在一側(cè)桌桉上的兩個小紙人引起了李芙蓉的注意。 尤其是定妄附身的那個小紙人,因為有兩顆頭,更顯有趣。 “喵?!? 遽然身后傳來貓叫聲,嚇得李芙蓉渾身一顫。 轉(zhuǎn)身看去,只見有四只貓走了進(jìn)來,尤其是那兩只小貓,非??蓯?。 橘貓和白云決定回縫尸鋪住。 這剛帶著孩子回來,居然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汪汪……” 大狗和二狗同時朝李芙蓉叫著,從它們嘴巴里傳出赫然是狗叫聲。 李芙蓉瞪眼道:“貓能像狗一樣叫?” 白云狠狠瞪了兩個孩子一眼。 大狗和二狗趕緊低下頭。 它們經(jīng)常跟小母狗蝶亂在一起玩,時間久了,竟也能像狗一樣叫。 因它們會狗叫聲,搞得周邊的貓都很崇拜它們。 不過白云一點都不喜歡。 白云很怕狗,聽到狗叫聲,尾毛就會倒豎起來。 “你們是那縫尸匠養(yǎng)的寵物?”李芙蓉笑問。 橘貓叫了一聲,帶著老婆孩子撒腿就跑。 “跑什么?本姑娘又不會傷害你們?!崩钴饺仡H為無語。 她就坐在縫尸鋪門口等候,天快黑了,陽九肯定會來這里縫尸。 天黑后,縫尸街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許多縫尸鋪里都有尸體被送進(jìn)去,唯獨這九號縫尸鋪,始終沒有尸體送來。 李芙蓉一打聽才知道,陽九作為天字一號縫尸人,可是有特權(quán)的。 這些普通尸體,就交給普通的縫尸人去縫,而陽九有更重要的尸體要縫。 李芙蓉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情很不爽。 仔細(xì)想想的話,還是覺得李星河說得對,該去見見那賤人了。 當(dāng)年她離開長安時,武三月只不過是個剛進(jìn)宮的秀女。 十年的時間,真的很漫長啊。 父皇駕崩,大魏江山竟落到了武三月的手里。 聽到武三月登基的消息時,李芙蓉幾近崩潰,山野間盡是她的哀嚎。 如今她回來了,該是李家的東西,旁人休想拿走。 …… 東廠。 魏忠賢站在院中,看著星空。 今夜無云,星光璀璨。 陽九從一側(cè)走來,抱拳行禮,道:“拜見督主?!? “錢公公真的同意縫尸?”魏忠賢沉聲問道。 陽九道:“是真的?!? 無論真假,尸體已經(jīng)縫好,說什么都晚了。 其實讓錢正文早點入土為安,也很不錯。 多年過去,魏忠賢一直都很忙,忙到忘記了罷了。 “天字號房只剩下兩具尸體了吧?”魏忠賢又問。 陽九點頭道:“不出意外,今晚就能縫完?!? “陽九,你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縫尸人?!蔽褐屹t的這稱贊,可是發(fā)自肺腑。 東廠縫尸人創(chuàng)建以來,的確出過很多優(yōu)秀的縫尸人,但跟陽九一比,全都暗然失色。 比如說三爺,已經(jīng)是魏忠賢遇到的最出色的縫尸人了,跟陽九還是沒法比。 陽九笑道:“全靠督主栽培?!? “去忙吧。”魏忠賢朝外擺手。 來到天字二號房,寒玉棺中的尸體,讓陽九都是不寒而栗。 這是一具被燒得皺巴巴的女尸。 有一把短刀從后脖子刺入,徑直刺穿了喉嚨。 將人燒成這樣,百分百活不成了,還需要在身后放冷刀? 古時候真是視人命如草芥,無權(quán)無勢的普通人不能算是人,所以絕對不能對封建王朝抱有任何幻想。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是用來騙普通人的。 看縫尸記錄,共有八個縫尸人,因這女尸而亡。 官府不斷安排縫尸人縫同一具尸體,基本上是這尸體很重要,需要盡快縫好。 不然的話,就算縫尸人的命不值錢,也不能老讓縫尸人去白白送死吧。 那八個縫尸人都是離奇死亡,簡而言之,就是這女尸本身不會傷害人,只是縫尸人沒法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將尸體縫合。 “姑娘,別藏著了,我都看到你了?!标柧耪c香,勐然看到有虛影一閃而過。 那虛影肯定是這女尸的靈魂。 “那我先幫你縫尸,你不要搗亂。”陽九點上香,伸手去拔女尸喉頭的短刀,竟然拔不出來。 女尸的靈魂從一側(cè)飄出,道:“沒用的,很多人都嘗試過了?!? 想要拔出這把短刀的人,不僅僅是死掉的那些縫尸人,更有武功高強(qiáng)的高手。 陽九拼盡全力,都是不行,無奈地道:“你不介意我將你的腦袋砍掉吧?” “你說什么?”女尸的魂滿臉震驚。 被燒爛的尸體,倒是沒有影響到女尸的靈魂,如蓮萼般的臉,清爽干凈。 陽九笑道:“很明顯,并非你不想有個全尸,而是這把短刀有古怪。” 以陽九的功力都拔不出來,此前的那些縫尸人更得吃癟。 其實在燃香前,大可先試著拔出短刀,要是連短刀都拔不出來,還縫個鬼。 “你看,我將這里砍斷,不就能將短刀弄出來了?”陽九笑著解釋。 女尸的魂很是害怕,嘎聲道:“話雖如此,可是……” 卻見陽九已是拿出飲雪刀,對準(zhǔn)了女尸的脖子。 女尸的魂沒有反對。 當(dāng)她的尸體上的腦袋被陽九砍掉,靈魂的腦袋也是離開了肩膀,搞得她不得不拿手扶著。 剛才死活拔不出來的短刀,現(xiàn)在很輕松就能拿出。 顯然這短刀的主人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法,就是要讓人無法將短刀拔出來。 但那人絕對不會料到,竟會有縫尸人膽敢砍掉尸體的腦袋。 脖子斷掉的那一瞬間,任何術(shù)法都會失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