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男人滿臉不信,緩緩倒下。 那婦人將男人的尸體拖到馬黃河的尸體旁邊,將刀塞到了馬黃河的手里。 婦人的用意很明顯,男人射殺了馬黃河,但在查看馬黃河死沒死時,被馬黃河突襲得手。 事實上官府之后也正是這么推斷的。 任何事一旦上升到暴力層面,就會產生傷亡。 只是馬黃河死得憋屈,怨氣不散,讓前來縫尸的縫尸人頻頻吃癟。 被送到閻羅殿后,倒是不再有縫尸人來騷擾他,如此他便能專心去尋找那婦人。 他這么做,當然不是為了報仇,而是想去看看他的孩子。 無論如何,那婦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只要能看孩子一眼,他保證會乖乖讓縫尸人給他縫尸,然后去往地府。 盡管陽九用內力將黑色線蟲產生的銀杏味送出房間,但房間里面,那味道仍是久聚不散。 看完生平,陽九趕緊蓋上棺蓋,洗把手就離開了房間。 【縫尸二百二十八具,獎勵宿主超級鹿鞭。】 那婦人有過無數次嘗試,都是沒能如愿有個孩子。 馬黃河卻能讓那女人如愿當上母親,能力肯定是有的。 也難怪會得到超級鹿鞭。 只是現在陽九手頭的各種鞭,可謂是非常豐富,就算哪天自己也想吃,也太多了,看來又得搞一場拍賣,變現后將金子拿在手里,花起來也爽。 任何時代,都是手頭有錢,心頭不慌。 馬黃河的靈魂不在這里。 鬼鬼也沒用武之地,有點小失落。 許是聞那銀杏味太久,陽九此刻居然覺得有些頭暈,很是難受。 但他還是拿出《生死簿》,將馬黃河的靈魂召了回來。 馬黃河明顯很生氣。 此前有那么多縫尸人,都被他的尸體殺死。 陽九能夠將他的尸體縫好,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更何況站在陽九身旁的那個小女鬼,帶給馬黃河很恐怖的威壓。 “沒找到你的孩子?”陽九笑問。 馬黃河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孩子?” “看你現在一點怨氣都沒有,卻仍然不想離開,肯定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陽九輕笑。 靠馬黃河飄著到處去尋找,就是大海撈針。 “大人,您能幫我找到孩子?”馬黃河也不笨,感覺陽九既然知道他最放不下的是什么,說不定能有辦法找到他的孩子。 陽九笑道:“當然可以,只是我現在有點不舒服,你體內的那線蟲,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生死簿》里都沒有記載那種蟲子。 關鍵是那蟲子的味道真是一言難盡。 “我也不知道,大概在我死后七八天,我的尸體里就出現了大量的蟲卵,那些蟲卵里出來的就是黑色小蟲子……”馬黃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死后尸體中竟會孕育出黑色線蟲,關鍵是生前他也沒亂吃東西,真不知道那些蟲卵從何而來。 陽九給馬黃河扎了個紙人,笑道:“你先住在里面,等我痊愈,再帶你去找孩子。” “好。”馬黃河決定賭一把。 他獨自找了這么久,毫無進展。 陽九既然能將他的尸體縫好,本事真不小,且信他一回。 送馬黃河到縫尸鋪后,陽九先回家里,吞下一顆解毒丹。 那種不適感頓時減輕。 休息片刻,時間已經到了亥正時刻,陽九當即進宮,正好武三月也剛忙完,便繼續修練《纏纏綿綿神功》。 白天閑暇的時候,武三月也會運氣調息,故而進步很大。 但要窺見門徑,可沒那么容易,仍然需要時間。 次日武三月早早起床去上朝,陽九則是去找甘思思。 “還好有三月在,不然……”甘思思的身材看起來有些臃腫,她都有些不愿意跟陽九見面。 陽九笑道:“思思,你想多了,其實那事真沒你想的那么重要。” “我覺得還是很重要的,不然那些男人怎么老喜歡往青樓里跑?”甘思思嘟嘴說道。 常去青樓的男人,要么家人的妻妾都不方便,要么就是厭倦了家里的妻妾。 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共性。 區別在于絕大多數男人都不知道克制,只有極少部分的男人懂得克制。 陽九就屬于后者。 “九郎,三月真的生不了孩子?”甘思思問道。 陽九到現在還在用香,可不敢輕易嘗試。 武三月身份特殊,若突然大了肚子,將會很麻煩。 陽九想著說道:“可能吧。” “你不是有送子娘娘……”甘思思輕笑。 陽九伸手捂住甘思思的嘴巴,笑道:“三月身份特殊,別亂說話。” 皇宮里更是一個很少有秘密的地方,就算再小心提防,也防不住隔墻有耳。 陽九經過慎重考慮,還是決定不瞞著甘思思。 甘思思的武功很不錯,但比起江湖中的頂尖高手,還有很大的差距。 此前陽九也努力過,但是沒法幫助她快速成長。 現在好了,有了《纏纏綿綿神功》,等甘思思分娩后,也能一起修練。 如今有陽九和武三月先行摸索,將來輪到甘思思時,肯定會事半功倍。 “這世上還有這種神功?”甘思思聽得很是震驚。 陽九笑道:“明年你就能嘗試了。” 甘思思垂下頭,還要等好久呢。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什么比肚子里的孩子更加重要。 “九哥,太子沒了。”小玄子匆匆趕來,遠遠便喊道。 陽九聽得一愣,問道:“什么?” “前線剛傳來消息,太子夜襲敵營,反被敵軍算計,死了。”小玄子簡單說道。 話雖簡單,但包含的信息量,過于巨大。 武三月先是廢黜太子,然后又將李星江發配到野狼關,現在金國剛宣戰,李星江就死了,只怕此事會在朝中引來很大的非議。 哪怕是天下人,也會覺得這是武三月故意所為。 “九郎,你過去看看三月,她現在肯定很傷心。”甘思思催道。 李星江畢竟是武三月的孩子,孩子沒了,當娘的最為心痛。 陽九低聲對小玄子囑咐幾句,小玄子便匆匆離去。 看到不打算去安慰武三月,甘思思很是懵逼。 陽九笑道:“思思,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 朝堂遠比江湖復雜,各種勾心斗角,各種爾虞我詐,哪怕身為帝王,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陪甘思思吃過午飯后,陽九直接離開了皇宮。 李星江戰死的消息,如驚雷一般,轟動長安,很快就會轟動全國。 出乎陽九的意料,在街頭他聽到的更多是感動。 就連皇子都戰死在邊疆,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有什么理由不參軍殺敵? 若人人都做了縮頭烏龜,誰去抵御強敵? 武三月的確有提過想要除掉李星江。 若非李星江立功心切,也不會死得這么快。 李星江死在戰場上,倒是成全了他自己的好名聲。 不然等他從野狼關回到長安,可能還得陽九親自動手,將他殺死。 不管遇到多大的挫折,李星江對陽九的殺意,肯定不會消減。 …… 野狼關。 范青帶著二十萬大軍,在關內的平川里駐扎。 有了這二十萬大軍,薛血更有信心,能夠守住野狼關,不讓敵國的一兵一卒進入大夏的土地。 在途中,范青就得知了李星江戰死的消息。 跟薛血碰面后,范青很是不解,直接問道:“侯爺,為何要夜襲?” 野狼關非常險要,只要死守等待援兵即可,冒險出城夜襲敵營,實非良策,也絕非薛血會做出的決定。 薛血嘆道:“那晚的機會,真的很好,殿下堅持,我一時腦熱就……” 范青輕輕搖頭。 盡管他不相信薛血會做出這種決定,可事情已經發生,無從探尋。 “薛侯爺,我現在擔心的是圣人。”范青知道最熟悉金軍的是薛血,最有希望戰勝金軍的也是薛血,要是圣人一怒之下,將薛血撤換掉,無疑會是一場浩劫。 薛血道:“圣人應該很清楚,這時候換帥會有很大的風險。” “但愿如此。”范青輕嘆。 換做是他,肯定會好好保護李星江,哪怕是暫時將李星江軟禁起來,也不能讓李星江跑出去承受一丁點的風險。 薛血笑道:“范大人,我已備下薄酒,給你洗塵。” “也好,明晨我就得回長安去。”范青道。 薛血擺宴的地方,位于城樓上,能夠清楚地看到遠處的敵營。 剛入夜,敵營就亮起火光,景色壯觀。 “完顏烏魯真是不死心。”看著那些火光,范青面露苦笑。 薛血道:“只怕是鐵木真不死心。” 金國內部的情況,非常復雜。 完顏烏魯的威望,正降到歷史冰點。 鐵木真雖是金軍的統帥,但讓其繼承汗位的呼聲,越來越高。 如果鐵木真真的能夠將汗位搶到手,對大夏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此次宣戰,乃是完顏烏魯的決定,為的就是轉移矛盾。 鐵木真看似攻得很兇猛,實則還是有所保留。 鐵木真的野心已經暴露無遺,就看完顏烏魯能不能看得出來了。 要是完顏烏魯跟鐵木真打起來,短時間內,對大夏是極好的消息。 無論他們當中的勝者是誰,都會讓金國元氣大傷。 “大夏若無薛侯爺,真不知道會如何啊……”范青幾碗酒下肚,頓時有了滿腹的感慨。 薛血笑道:“我真沒那么重要,就算沒有我,還會有別的猛將出現。” “話雖如此……”范青卻不認同。 薛血大笑道:“范大人,吃酒,吃酒。” 凡事都得少說多做,實在管不住嘴,那就多吃酒。 …… 陰云密布。 剛到傍晚,天色就已經很暗。 一個年輕男人貓著腰,快速沖進了一條窄窄的小巷。 那是一條空巷,里面沒有人居住,巷子里面堆滿了垃圾,氣味難聞。 年輕男人沖進去,早早便已解開褲腰帶,隨著嘩嘩水聲傳出,男人不由長舒了口氣。 人有三急,尤其是內急的時候,找不到地方解決真的很痛苦。 在長安城中,像這條小巷這樣的地方,非常多。 年輕男人剛解決完,提上褲子準備離開,猛地聽到了女人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是從垃圾堆里飄出來的。 “誰?誰在那里?”年輕男人嚇得不輕,慢慢向后退去。 察覺到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他趕緊停下,緩緩扭頭。 “媽呀……”年輕男人大叫一聲,反而沖向小巷深處,也不管那些垃圾有多臟有多惡心,直接爬了上去。 剛才他扭頭看的時候,看到身后居然有一個紙人。 那紙人是用紅紙扎成,像是穿著嫁衣,也可能是用白紙糊成,但又用鮮血給染紅了。 那紙人的面部更是無比猙獰,乍一看,著實嚇人。 只是年輕男人剛爬上垃圾堆,就看到那紙人又出現在垃圾堆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