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盡管聽著很可怕,但甘思思覺得鬼新娘肯定是個可憐人。 武三月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問道:“鬼新娘?” 甘思思將她知道的全都告訴武三月。 武三月聽得津津有味。 “九郎,此事你怎么看?”甘思思看陽九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笑著問道。 陽九笑問道:“你們想看鬼新娘嗎?” 甘思思和武三月同時愣住。 這種恐怖的事,聊起來的確很有意思,可真要親身碰到,不得被嚇死? 陽九拿出一個鬼新娘,笑道:“這就是鬼新娘。” “九兒,你真逗,這就是個木匣子。”武三月掩嘴竊笑。 陽九道:“那你們倆做好心理準備。” 甘思思和武三月的手下意識牽在一起。 她們都知道陽九能看到鬼,也能跟鬼相處得很好,也許鬼新娘真的找上了陽九。 陽九啟動機關,小木匣迅疾翻起,眨眼間便化作了拎著腦袋的鬼新娘。 武三月和甘思思面面相覷,想不到一個小木匣,竟會變成讓長安城變得非常熱鬧的鬼新娘。 鬼新娘難道就住在那木匣里? 陽九再次伸手一按,鬼新娘便邁動步子,開始行走。 從她嘴里發出的詭異聲音,讓二女毛骨悚然。 陽九將鬼新娘重新收好,笑問道:“好玩吧?” “這、這一點都不好玩。”甘思思嗔道。 武三月笑道:“原來鬼新娘是九兒弄出來的。” 陽九將此事的前因后果,說給她們聽,也算是一種消遣。 “這樣真的能逼出兇手嗎?”甘思思覺得不大可能。 陽九道:“如果兇手還在長安城,肯定會鬼新娘產生興趣,只要他出現,那就跑不了。” 就算無法逼出兇手,也沒關系,至少絕情已經努力過了。 并非所有的陳年舊案,都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在皇宮待到傍晚,吃過晚飯后,陽九方才離開。 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武三月,都沒有去閻羅殿縫尸。 幾天沒縫尸,陽九手癢得緊。 相比陽九,絕情現在更加絕望。 接連數晚,她都在操控鬼新娘游蕩在萬年縣的街頭。 現在天還沒黑,萬年縣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 因鬼新娘會在晚上出來散步,沒人想跟鬼新娘一起散步,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比較安全。 陽九來到閻羅殿,推開地字三號房的門。 寒玉棺中的尸體,心口被割開,心臟都翻到了外面。 這是一具男尸,長得還算不錯,就是這死相,不大好看。 縫尸記錄上只有兩個縫尸人,因沒能在香燃盡前縫合尸體而慘死。 別說縫合尸體,就是將這男人的心臟塞回去,都很困難。 哪怕是在白天,會武功的人親自嘗試,也是無法成功。 縫尸記錄上還有記載,有人提議將男人的心臟割掉,再塞回去,當能成功縫尸。 可能官府這么嘗試過,但在縫尸記錄上,并未寫明。 陽九不急著點香,而是打開棺蓋,抓住男人露在外面的心,用力一扯。 那顆心臟現在硬得跟石頭似的,饒是以陽九的功力,也是無法將這心臟掰下來。 “我看到你了。”一晃神的功夫,陽九好似看到了一雙手。 那雙手死死抓著那顆心臟。 如果是這尸體的靈魂所為,擁有超級陰陽眼的陽九,不可能看不到。 難道又是殘魂? 想到鬼鬼所說的話,陽九眉頭緊皺。 超級陰陽眼居然沒辦法看到殘魂,也是夠差勁的。 不過殘魂是沒辦法傷人的。 但對縫尸人來說,在這殘魂的干擾下,沒法在規定的時間里將尸體縫好,就是死路一條。 靈魂分裂變成殘魂后,無法修復,也無法轉世投胎。 就算將殘魂毀掉,殘魂也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陽九拿出殺鬼符,用力拍在那男尸的心臟上。 一縷青煙飄起。 殺鬼符也在瞬間化成了灰。 陽九再次抓住那心臟,心臟軟軟的,甚至還帶有些許溫熱。 陽九將心臟塞回去,然后凈手焚香,開始縫尸。 解決掉這尸體的殘魂后,再縫尸的時候,沒遇到任何麻煩。 只是將胸口縫好,速度也很快。 《生死簿》出現后,開始記錄這男尸的生平。 這男尸名叫胡立山,從小就很勤奮。 他們村子靠著一座大山。 都說靠山吃山,村子里的人要么砍柴,要么打獵。 不管做何種營生,只要勤快點,混口飯吃不成問題。 胡立山就是個非常勤快的人。 他不會打獵,只會當個樵夫。 因他勤快能干,家里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到了婚嫁年齡,也有鄰村的姑娘中意他。 成婚后,胡立山更加拼命干活,就是想讓家里人的日子過得更好。 男人可以多吃點苦,但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吃丁點苦。 婚后不到半年,媳婦就有了身孕。 一家人全都沉浸在即將迎來新生的喜悅中。 胡立山每天都是起早貪黑,在山里進進出出,一趟趟挑柴到城里去賣。 晚上回來時,他能拿到很多錢。 這些錢,他全都交給娘親保管。 偏偏在這時候,媳婦家里出了事,需要用錢。 胡立山好說歹說,也沒能說服娘親將錢拿出來。 娘親看得很清楚,兒媳婦的娘家就是個無底洞,就算給他們再多的銀子,也補不上這個窟窿。 兒媳婦看婆婆如此,一怒之下就回了娘家。 胡立山好說歹說,才從娘親那里要到了一些銀子,然后匆匆去岳父家想將媳婦接回來。 只是耽擱數天,想不到他的媳婦,竟然又被許配給了別人。 那人是城里人,有點傻,但家里很有錢,下了很多的聘禮。 胡立山想跟媳婦談談,卻被岳父家的人給趕了出去。 他媳婦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況且打死他都不信,自家媳婦會嫁給一個傻子。 胡立山并沒有回家,而是守在岳父家,終于找到機會,如愿見到了媳婦。 媳婦表示她是自愿的,原因是家里需要用錢。 胡立山拿出了銀子,反倒惹來了媳婦的嘲笑。 “一兩銀子?一兩銀子能做什么?”她笑得很歡快,但那笑聲里明顯都是嘲諷。 胡立山無話可說,一兩銀子其實不少了,要知道他需要砍多少擔柴,才能掙到這一兩銀子。 胡立山好說歹說,也沒能將媳婦帶回家。 過幾天,他媳婦再次坐上花轎,被抬去了城里。 胡立山回到家,將自己鎖在房間里,柴也不砍,飯也不吃,誰叫都不應。 直到有一天,他媳婦竟然回來了,而且小腹明顯隆起。 誰都沒有提此前發生過的事,一家人坐在一張桌子旁,開開心心吃著飯。 可往后的日子,胡立山總覺得媳婦不對勁。 晚上睡覺的時候,媳婦不讓他碰。 這很正常,畢竟她的身子越來越重,需要好好休息。 但有好幾次,他不小心碰到媳婦的手,發現她的手涼冰冰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胡立山很是疑惑,人的手怎么可能會涼成那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甚至在媳婦身上聞到了腐臭味。 他想起媳婦已經有好久沒有洗澡了,當天早點回來,好燒水給媳婦洗澡。 但媳婦死活都不下水。 剛回來的時候,媳婦還知道說幾句話,現在她的嘴巴總是閉著,偶爾會朝胡立山露出笑容。 那笑容讓胡立山瘆得慌。 不過媳婦的肚子,倒是仍在變大。 胡立山心頭存疑,但又不敢多問。 畢竟當時媳婦的娘家出了事,他家里有銀子,卻沒有拿出來救急,確實很不應該。 這天胡立山砍好柴,挑到城里去賣。 還沒進城,就碰到了算死仙。 算死仙趕了好久的路,縣城就在前面不遠處,但他實在走不動了,就坐下來休息。 看到胡立山從他面前經過時,算死仙掐指一算,臉色大變,急忙追上胡立山,問道:“施主,你家里可有鬧鬼?” “你家里才鬧鬼呢。”胡立山聽到這話,很是不悅。 算死仙哈哈笑道:“我家里鬧鬼的話,我會將鬼除掉,你行嗎?” “瘋子。”胡立山只想快點將柴賣掉,好再砍第二擔。 媳婦的肚子非常大,算時間的話,就快臨盆了。 趁孩子還沒出生,胡立山想再多掙點錢。 “你是不是跟尸體生活在一起?”算死仙不依不饒。 這樣的情況,算死仙遇到過很多。 有的男人用情太深,妻子明明死了,始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他們就會覺得妻子還活著,白天給她梳頭擦身子,晚上就相擁而眠。 哪怕尸體散發出腐臭味,他們都不自覺。 久而久之,他們的身體就會出現問題,回天乏術。 胡立山對著算死仙一頓臭罵。 算死仙來到這座小城,乃是有人請,他打算等處理完手頭的事,再去找胡立山。 當晚胡立山回到家里,向來溫順的媳婦,突然變臉,用力將胡立山推開,倒在地上抽搐。 胡立山跟算死仙近距離接觸過,身上的氣息讓他媳婦感到很不舒服。 他媳婦沒抽搐多久,就不再動彈。 胡立山將她抱到床上,感覺懷里抱著一塊冰。 確切地說,應該是抱著一塊腐爛嚴重的凍豬肉。 那味道,刺激得很。 胡立山打算給媳婦擦擦身子,可剛掀起她的衣服,就差點將他嚇死。 他媳婦的身軀,腐爛得很嚴重。 在那爛肉里,生滿了蛆蟲,看著就很惡心。 ------題外話------ 感謝書友20210202180211282的100幣打賞支持。 感謝書友20210202180211282的月票支持。 感謝所有訂閱投票的道友。 /68/68045/1925311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