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親眼看到武三月中針后,荊五方才逃離。 他的輕功絕佳,那些大內高手沒一人能追得上。 次日得知武三月沒有上早朝,太醫院的太醫們非常忙碌,荊五就知道任務已經完成。 他便來到云雨樓,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以后他可能會變成荊三,甚至荊二,爭爭老大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刺殺武三月的目的,就是要讓陽九回到長安,給武三月解毒。 為了給陽九加把勁,荊五很快又收到刺殺慕容愁的任務。 慕容愁只是個大肚婆,很容易就能殺死。 既然是要刺激一下陽九,肯定是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 在杏園下手,正是荊五經過深思熟慮后所做出的決定。 殺死慕容愁后,荊五再次到云雨樓尋歡作樂。 只是這一次,他做夢都沒想到,陽九竟會找上門。 陽九的武功遠遠勝過他,只得認栽。 之后被關進東廠大牢,受盡折磨。 東廠酷刑,天下聞名。 荊五始終堅信,只要他挺過去,風云道肯定會派人來救他。 雖說想在東廠大牢救人非常難,但以風云道的實力,還是能夠做到。 這回荊五再次失算,他等來的不是拯救,而是滅口。 對風云道來說,荊五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可有可無。 東廠酷刑實在過于恐怖,哪怕荊五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也有可能會被打怕,從而說出一切。 來動手的人穿著東廠差役的衣服,面如死灰,步伐沉重。 “兄弟,一路走好。”那差役寒聲說道。 荊五哈哈一笑,道:“兄弟?你不過是朝廷走狗,別妄想跟老子稱兄道弟。” “在下荊六。”那差役冷冷說道。 荊五愣住。 他聽說過許多關于荊六的故事。 荊六最擅長隱藏。 不管是打入哪里,荊六都能出色完成任務。 荊六靠的是非常高明的易容術。 在風云道殺手榜上,荊六和荊九算是個傳說。 別的名號都能用積分獲得,唯獨這兩個名號,跟積分無關,是由道尊親自挑選。 哪怕是掌風使和掌云使,只怕也不知道荊六和荊九如今在哪,用的是什么身份。 荊五回過神,搖頭苦笑,道:“他們今天能拋棄我,他日必定也會拋棄你。”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既然被敵人抓住,就得做好死亡的覺悟。”荊六說著一劍刺出,正中荊五的喉嚨。 長劍收回時,鮮血方才飆射而出。 荊五倒地身亡。 荊六轉身離去。 隨后荊五的尸體被送到陽九的九號縫尸鋪,由陽九負責縫尸。 陽九一拉鐵環,讓差役將荊五的尸體抬出去。 【縫尸二百零九具,獎勵宿主解蠱丹。】 此前在系統的物品兌換中,陽九又看到解蠱丹,需要大量功德點才能兌換。 想不到在荊五的身上,陽九竟會直接得到一瓶。 雖說武三月中的是毒,但也有可能是一種奇異的蠱,明天就讓她吃顆解蠱丹試試。 洗把手,陽九便直奔魏忠賢的房間。 將荊五的尸體交給陽九來縫,魏忠賢也是希望陽九能夠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魏忠賢并不在乎坐在龍椅上的是誰,但也不希望武三月就這么死掉。 換個新皇畢竟很麻煩。 武三月登基后,也沒有為難魏忠賢,魏忠賢覺得這就很好。 再換個新皇帝,很可能會腦袋一抽,想要弄死魏忠賢,肯定會很麻煩。 魏忠賢還在下棋,看到陽九進來,頭也不抬地問道:“可有發現?” “殺死刺客的是……”陽九稍有猶豫。 魏忠賢猛地抬起頭,笑道:“咱自己人。” 陽九點頭。 荊六是一直蟄伏在東廠,而非是扮成東廠差役,只為進入大牢殺死荊五。 魏忠賢又問道:“可有看到他的長相?” 看到陽九再次點頭,魏忠賢說道:“抓住他,審問他。” 陽九應了一聲,轉身就辦。 剛才在縫尸鋪時,他就扎了個小紙人,扎的正是荊六。 然而小紙人沒有任何反應,可見他在《生死簿》里看到的荊六的臉,應該是易過容的。 荊六肯定不知道,陽九已經知道了他是臥底。 只要去東廠大牢多逛幾圈,必然能碰到荊六。 況且只要拿出小紙人,跟東廠大牢里的差役稍作打聽,也能知道荊六人在哪里。 到了東廠大牢,陽九暫時沒有拿出小紙人,而是想要碰碰運氣。 展示魏忠賢的令牌后,陽九直言想去荊五遇害的牢房去看看。 有一個獄卒恭恭敬敬的帶路。 那間牢房位于地下,非常陰暗潮濕。 地面上荊五的血跡,還沒有清洗。 “這家伙被殺時,你在哪兒?”陽九問站在身后的那個獄卒。 那獄卒恭聲道:“我是傍晚才來當差的。” 白天刺客被殺時,他正在家里睡大覺。 “可有異樣的動靜?”陽九又問。 那獄卒搖搖頭。 這事怪就怪在這里,東廠大牢守衛如此森嚴,兇手卻能來去自如,太詭異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內部人員所為。 不過所有獄卒都不愿意這么去想,一旦被證實是獄卒殺了那刺客,魏忠賢肯定會發怒。 削減他們的俸祿不說,還有可能會砍掉他們的腦袋。 這樣的事,魏忠賢經常在做。 有的獄卒將事情辦砸,魏忠賢斷然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直接殺了便是。 陽九隨后拿出那個小紙人,問道:“可認識此人?” “這不是黃頭兒嗎?”那獄卒答道。 陽九皺眉問道:“黃頭兒?” “黃擒龍,是咱這大牢的牢頭之一,平時我們都叫他黃頭兒。”那獄卒笑著說道。 陽九問道:“今天他可在?” “我剛看過排班……”那獄卒想了會兒,才想起黃擒龍應該是到后半夜才會來。 吃著公家飯,卻叫擒龍,這家伙有夠狂的。 陽九又問道:“你可知道他的家在哪?” 那獄卒搖搖頭,道:“黃頭兒平時都是獨來獨往,休息的時候,也從不跟我們一起去吃酒。” “那是什么?”陽九猛地指著牢房里面驚恐地問道。 那獄卒大驚,轉身去查看。 陽九一掌拍出,徑直將其打暈,扒掉他的官服后,給自己穿上。 荊六肯定不知道,陽九已經查到了他的身上。 故而陽九只要在大牢里等著就好。 獄卒們在晚上非常清閑,要么吃酒,要么賭錢,要么睡覺…… 他們的心都很放松,始終堅信不會有人來劫獄。 哪怕不久前還有人這么干過,他們也這么堅信。 劫獄這種事,尤其是劫東廠的獄,就算會發生,也不可能接二連三發生。 將近零點時,那些正在玩樂的獄卒,全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打起精神,到處巡邏。 一問才知道,黃擒龍對他們的要求非常嚴格。 無論任何時候,所有獄卒都得保持警覺,半點大意不得。 正因黃擒龍如此負責任,才能晉升為牢頭。 “黃頭兒……” “黃頭兒……” …… 陽九悶頭朝大牢外走去,聽到前面不斷傳來打招呼的聲音。 很快就有一人出現在陽九的視野里,正是易容成黃擒龍的荊六。 陽九沒有打招呼,而是從荊六身邊快速經過,神色有些慌張。 “站住……”荊六察覺到不對勁,轉身喝道。 陽九停下腳步,并未轉身看著荊六。 “你,轉過身來。”荊六再次喝道。 陽九緩緩轉身,面帶笑意,抱拳道:“見過黃頭兒。” “陽大人?您怎么……”荊六自然認識陽九。 在這東廠,若說有誰不認識陽九,絕對是件稀罕事兒。 陽九笑了笑,走到荊六面前,道:“刺客被殺,督主命我必須盡快查清真相。” “今天我是夜差。”荊六的意思是刺客是在白天被殺的,跟他沒關系。 陽九將聲音壓低,道:“督主懷疑是自己人干的,黃頭兒可有懷疑的對象?” “兄弟們都很……”荊六的意思是不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或許是有人易容成了哪個兄弟,進入大牢,殺了刺客,然后若無其事的離去。 陽九點點頭,道:“的確有這種可能。” 趁荊六不注意,陽九出手,迅疾封住了荊六的穴道。 “陽大人,您這是……”荊六大吃一驚。 陽九哂笑道:“荊六,別裝了,荊五的尸體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什么荊六荊五?我叫黃擒龍……”荊六萬分著急。 這罪名要是落到他的頭上,那他的一家老小,都得被砍頭。 陽九道:“我很快就弄清楚,你是黃擒龍,還是荊六。” “我是黃擒龍……”荊六道。 陽九拿出真話水,笑道:“那就張嘴。” 荊六居然非常聽話,乖乖張開嘴,將真話水吞下。 哪怕這是劇毒,他也得吃,不為別的,就為保住家人的性命。 陽九再次問道:“你叫什么?” ------題外話------ 感謝不要逼我呀的月票支持。 感謝所有訂閱投票的道友。 /68/68045/19253107.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