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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綠帽神力丸-《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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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當派弟子并不知道沈天祿做了什么,只覺沈天祿是被靈隱子殺死的,便將沈天祿的尸體埋在山上。

    誰知沒過幾天,沈天祿居然詐了尸。

    在半夜從墳?zāi)估锱莱鰜恚娙司涂场?

    這時候武當派的弟子已經(jīng)走掉了一大半,留下來的都是些不知道該去哪的。

    就連四大長老,也一下子走了三個。

    武當派元氣大傷,沒個幾十年,絕難緩過來。

    還是留下來的那個長老,及時出現(xiàn),一刀斬掉了沈天祿的頭。

    看著沈天祿的尸體,那長老很快做出決定,送給當?shù)氐墓俑タp。

    然而此后的那些縫尸人,在縫尸的時候,都是被沈天祿的尸體給弄死。

    縫尸人死后,沈天祿還在以手做刀,繞著縫尸人的脖子游走,割出了瘆人的血圈圈。

    沈天祿的尸體從武當被送到長安,然后在第四個縫尸人慘死后,經(jīng)過東廠差役的評估,最終被存放進了地字號房。

    直到陽九出現(xiàn),才將沈天祿的縫好。

    盡管升級后的《生死簿》,的確多記錄了人死后尸體所經(jīng)歷的事,可沈天祿是如何詐尸的,卻是沒有提。

    合上棺蓋,陽九先到一側(cè)去洗手。

    【縫尸二百零二具,獎勵宿主神力丸。】

    這神力丸是大力丸的升級版,效果自然更好。

    哪怕是三歲小兒,只要吃上一顆,也能變成大力士。

    擦干手,陽九便在《生死簿》上寫寫畫畫,直接摧毀了沈天祿還在人間游蕩的靈魂。

    沈天祿的遭遇可能值得同情,但他的雙手又的確沾滿了鮮血。

    只怕這家伙的靈魂留存世間,也在繼續(xù)害人。

    《功德簿》現(xiàn):

    宿主鏟除惡靈,獎勵五十點功德,目前剩余功德點數(shù)為一千九百二十。

    鏟除惡靈的功德值無疑是最好賺的。

    走出房間,看著如墨夜色,稍作思忖,陽九便離開了東廠。

    經(jīng)過九號縫尸鋪時,隱約看到門口好像坐著一個人。

    陽九走近點,才看清那人是墨舞。

    墨舞沒有扮成老頭,在昏暗的燈籠下,更增嬌美。

    “九爺,我又想到了一些細節(jié)。”看到陽九,她立馬笑著說道。

    剛想到,她就過來找陽九,結(jié)果陽九并不在縫尸鋪里,跑到東廠門口碰了壁,只能回到縫尸鋪這邊瞎等。

    結(jié)果還真的等到了陽九。

    陽九打開縫尸鋪的門,笑道:“進來說吧。”

    墨舞看到縫尸鋪里面的陳設(shè),頗為驚訝,這跟她想象中的縫尸鋪完全不同。

    盡管她年紀輕輕,已經(jīng)算是個老江湖了,又常年生活在陰暗的鬼市,可是只要想到縫尸鋪這種地方,就會頭皮發(fā)麻,心顫如擂鼓。

    “不用想了,這里是我成親時的新房。”陽九笑道。

    墨舞實在不敢恭維,拿縫尸鋪當新房,陽九是有多窮。

    關(guān)鍵是陽九先前出手闊綽,可不像是窮人,那敢在縫尸鋪跟陽九成親的姑娘,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姑娘?

    “那個買主是個左撇子。”墨舞隨即說起正事。

    陽九點點頭,示意墨舞繼續(xù)說下去。

    “沒了。”墨舞搖頭。

    她就是想起了這點,竟覺寢食難安,急切想要告訴陽九。

    陽九笑了笑,道:“這點的確很重要,但以后要是……”

    想了想還是別打擊墨舞的積極性,她能想到這點,然后馬上就來告知,已經(jīng)算是意外之喜了。

    要是打擊一下,可能她以后想到重要的事,又覺得可能沒那么重要,就懶得多跑一趟。

    “九爺,我還是很好奇,你如何知道我用的不是魯班機關(guān)書?”墨舞始終懷疑陽九才是真正的魯班后人。

    別說尋常人,哪怕是一些懂機關(guān)術(shù)的人,也很難分清魯班機關(guān)書和墨家機關(guān)術(shù)的區(qū)別。

    有時候就連墨舞自己,也分辨不清。

    陽九道:“若我說是瞎蒙的,你信嗎?”

    “信。”墨舞想來也是如此。

    兩家的機關(guān)術(shù),誰又能真正分得清,只能是靠瞎蒙唄。

    “還有一事,就是我發(fā)現(xiàn)突然有人偷偷跟蹤我。”墨舞顯得很害怕。

    陽九笑道:“作為墨家后人,難道還怕被人跟蹤?”

    “萬一是那個買主想要殺人滅口呢?”墨舞內(nèi)心極度不安。

    陽九道:“很有可能,要不這樣吧,你暫時別回鬼市了,先住在這里吧。”

    “住這里?”墨舞嗖地跳起來,瞪眼瞧著陽九。

    縫尸鋪里縫過那么多的尸體,這些尸體都是不完整的,就算里面沒有厲鬼逗留,想來也是怨氣瘆人,陰森恐怖。

    墨舞連連搖頭,起身告辭。

    陽九倒是沒有離開,反正甘思思在宮里,睡哪都一樣,便重溫一下在縫尸鋪生活的美好回憶。

    躺到床上,陽九本想將整件事捋一捋,沒想到很快就昏昏睡去。

    “四十號縫尸鋪空缺,四十號縫尸鋪空缺……”

    迷迷糊糊中,陽九陡然聽到了東廠差役的喊聲。

    “三十號?三十號不是七娘?”陽九頗為迷糊,趕緊起身,打開門,已是到了后半夜,距天亮也就不到一個時辰。

    得知是四十號縫尸鋪時,陽九松了口氣。

    其實不管是哪個縫尸鋪的縫尸人死了,對縫尸人而言都很痛苦。

    四十號縫尸鋪外面,已經(jīng)聚集著好幾個縫尸人。

    郭七娘也在。

    這兩天死在東廠大牢的犯人非常多,再加上還有從別的地方送過來的尸體,搞得所有縫尸人都很忙,郭七娘也就沒有再去閻羅殿,而是呆在自己的縫尸鋪縫尸。

    以她的級別,還沒到可不管手頭的工作,直接跑去攻克閻羅殿里的尸體。

    若非她的師父是陽九,恐怕她連閻羅殿都進不去。

    東廠差役守在縫尸鋪門口,不讓眾縫尸人進去。

    眾縫尸人只想知道四十號縫尸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陽大人……”看到陽九出現(xiàn),那幾個東廠差役盡皆行禮。

    陽九走進縫尸鋪,看到四十號縫尸人的腦袋,被拍扁在地上,腦漿流了一地,非常瘆人。

    躺在縫尸桌上的尸體,是個體型魁梧的壯漢,身上還散發(fā)著濃濃的魚腥味,生前應(yīng)該是個賣魚的。

    拍爛縫尸人的腦袋,感覺就跟拍死一條魚似的。

    “陽大人,這怎么處理?”站在縫尸鋪里的兩個差役,看著那場面,都覺惡心,完全沒法下手。

    陽九問道:“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四十號出了事?”

    “銅鈴一直在響。”一個差役答道。

    陽九點點頭,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來處理。”

    兩個差役無比開心,迅疾離去。

    陽九將縫尸鋪的門關(guān)上,打算先縫縫尸人的尸體,然后再對付那具有問題的尸體。

    剛要將問題尸體丟到地上,那尸體猛地翻身坐起,雙眸睜開,右手迅疾拍向陽九的腦袋。

    毫無疑問,這個縫尸人就是猝不及防之下,便被尸體一巴掌將腦袋拍到了地面上,直接給拍成了肉泥。

    陽九一把抓住尸體拍來的手,尸體渾身使力,也無法擺脫陽九的控制。

    這家伙生前經(jīng)常拍魚,故而練就了一手很大的力氣。

    碰上陽九肯定得吃癟,但對上最普通的縫尸人,就是殺神一般的存在。

    這尸體的后背被捅了一刀,直接穿過心臟,從前胸透出。

    陽九點上香,單手摁著,單手縫尸,也很輕松。

    將前后的傷口都縫好后,尸體總算是老實了,安安靜靜。

    《生死簿》現(xiàn)。

    這尸體名叫柳小豐,自幼就很喜歡水,經(jīng)常跟小伙伴到河里玩。

    他們最愛做的事,就是在河里抓魚。

    柳小豐比身邊的小伙伴都要強,每次抓魚,都是他抓得最多。

    可能那時候的柳小豐,做夢都不會想到,幻想著長大后要做一番大事業(yè)的他,居然會靠賣魚為生。

    他抓魚厲害,殺魚也很厲害。

    一條活魚在他的手中,頃刻間就能被洗剝得干干凈凈,連一塊鱗片都不剩下。

    靠著賣魚,柳小豐的小日子倒是過得不錯。

    年逾二十時,又娶了鄰村的姑娘為妻,日子更是過得有滋有味。

    柳小豐干活愈發(fā)勤快,就是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一年后,妻子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柳小豐宴請鄉(xiāng)鄰,開心得像個孩子。

    又過一年,妻子又給他生了閨女,兒女雙全最為幸福。

    柳小豐愈發(fā)拼命,畢竟家里多了一個人吃飯,不多掙點肯定不行。

    但凡手頭有點閑錢,他都交給妻子保管。

    再往后,妻子又給他生了兩個閨女一個兒子。

    盡管在這期間,娘親因病走了,可家里仍然算是人丁興旺。

    鄰鎮(zhèn)有個大員外,家里要辦喜事,需要大量的鮮魚。

    柳小豐沒日沒夜地打魚,然后提前送到那員外的家里,并在當天幫忙殺魚。

    辛苦是辛苦了點,可這一趟活,真的能掙不少。

    干完活后的當天,柳小豐火急火燎地趕回家,本來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在次日再回家,但他實在太想念老婆孩子了,一刻都等不了。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

    村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到家門口時,柳小豐看到他的房間還亮著燈,心頭覺得很是溫馨。

    看來自從他離家,妻子每晚都會給他留著燈,就是擔心他回家的時候夜太黑。

    能娶到這樣的女人,無疑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更得好好珍惜。

    但來到房門口,里面卻是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柳小豐對這聲音肯定十分熟悉,一瞬間臉就綠了。

    他從腰間拔出殺魚的刀,一腳踢開房門,看到的畫面跟他剛才想象的完全一樣。

    床上的兩人也是被這聲響嚇得迅疾分開,待看清是柳小豐時,兩人居然都不慌亂。

    “相公,你回來了?”妻子也不穿衣服,直接縮進被子里。

    那個男人倒是很識趣,邊穿衣服邊說道:“兄弟,你說說你,要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現(xiàn)在搞成這樣,多尷尬啊。”

    柳小豐的手里雖然握著刀,可是沒人會害怕他。

    別看柳小豐長得很壯實,實則膽子非常小,就算被人欺負,也只會默不作聲。

    柳小豐并不認識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別的村子的人。

    “我倆從小就青梅竹馬,可惜被你小子捷足先登。”那男人經(jīng)過柳小豐的身邊時,順手還拍了拍柳小豐的肩膀,臉上的挑釁意味非常濃。

    柳小豐很想殺人,但理智阻止了他。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肯定都想殺人。

    可是殺了人之后呢?

    當時的確會很暢快,但之后肯定會后悔。

    孩子還那么小,若自己也人頭落地,孩子怎么活?

    此前看著萬般好的妻子,此刻再看只覺得惡心,然而孩子是無辜的。

    “銀子呢?”柳小豐坐下來,打算以后由他來掌管家里的銀子。

    將銀子交給這樣的女人,他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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