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小姐的爹? 沒有查明真相就處斬的縣太爺? 還是揮刀砍掉他腦袋的劊子手? 聽了陽九的話,查星晨也在思考。 他只知道自己心頭有恨,究竟要找誰泄恨,還真不好說。 仔細一想的話,最該死的人,其實就是那小姐的爹。 畢竟派人將他抓去關起來的人,就是那個混蛋。 事后, 也是那家伙拿著銀子,買通縣令,查也不查,直接判他斬立決。 若論惡人,唯有此人。 聽到查星晨的答案,陽九笑著點頭,想也知道就是那小姐的爹。 算下來的話,現在已經有兩個靈魂在等著他。 要找到那小姐的爹, 根本不需要陽九扎紙人,查星晨自己都知道路。 走出房間,陽九看到范小剛就站在不遠處。 “范小剛,你過來。”陽九朝范小剛招手。 范小剛小跑著過來,駝子跑起來的模樣,非常滑稽,難怪會被不少人取笑。 “我認得你,你是在杏園……”范小剛聽過查星晨的戲,就是沒想到查星晨居然也已慘死。 死后尸體會來到這里,必然心頭有所執念,無法放下。 陽九笑道:“范小剛,我們先去幫查星晨一個忙,再去給你報仇。” 這么決定,只因查星晨要去的地方比較近。 范小剛自然沒有任何意義。 好多年過去,其實他心里對報仇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陽九的突然出現,再度點燃了他心頭的希望之火。 說白了,無論過去多少年, 哪怕那對奸夫淫婦都已經化作白骨,他心頭的恨意都不會消減。 查星晨什么話都沒說, 直接在前帶路。 臘月二十八的夜,花燈如簇,美不勝收。 一人二鬼,欣賞到此等美景,都是心頭波瀾不驚。 “到了。”查星晨突然停下腳步。 周宅。 “我以前來長安做生意時,來過這里,這戶人家真是太有錢了。”范小剛的語聲里滿是羨慕。 查星晨的眸子里,卻全是恨意。 那小姐想死便死,為什么非要拉上他? 黃泉路上,他們也沒能一起走啊。 在周宅的牌匾上面,懸掛著一面八卦鏡,這是用來辟邪的。 但凡邪祟,想要進入宅子,就會被這八卦鏡擋住。 更何況在八卦鏡的兩側,還張貼著兩張靈符。 查星晨在這里駐足,不敢靠近,只是看著, 就覺得那八卦鏡和靈符的組合威力非常強大。 查星晨轉過身,看著陽九。 這大半夜的, 陽九身為官府中人,該如何進入這民宅? 畢竟這戶人家雖是民,但因他們太過富庶,也跟不少朝廷官員有所往來。 陽九卻是快步上前,輕輕敲動門環。 夜晚寂靜,門環撞擊大門的聲音,格外清晰。 “來了來了。”里面很快傳來人聲。 開門的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 那老頭看到門外的陽九,面露訝異,問道:“這位大人夤夜到訪,所為何事?” “周老爺在嗎?”陽九笑問。 那老頭點點頭,側身讓開路,道:“大人請。” 陽九穿的是東廠縫尸人的官服,看官服上所繡的瑞禽,品級還不低,自然不敢怠慢。 陽九微笑道:“我就不進去了,有勞讓周老爺出來相見。” 即便他能進入周宅,查星晨也進不去。 那老頭稍作猶豫,還是選擇去叫人。 就算周老爺跟許多朝中高官交好,那也是民,來者是官,絕對不能失了禮數。 半晌后,一個五十出頭的身穿華服的肥胖男人,身后跟著八個健壯的家丁,疾步走出了周宅。 “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還請……”周老爺抱拳行禮。 陽九笑道:“只是一點小事,處理完就走,就不叨擾了。” “大人怎么稱呼?”周老爺認得陽九身上穿的是東廠縫尸人的官服,卻不知道,如今身穿這身六品官服還能到處晃悠的人,只有陽九一人。 陽九道:“陽九。” 周老爺臉色遽變。 陽九的大名,長安百姓全都知道。 現在的陽九可謂是全長安最牛的縫尸人,甚至有傳言說,就連鎮尸司的那些頂尖縫尸人,也比不上陽九。 即便縫尸人是下賤的活計,可若在這一行能做到極致,站到金字塔尖,也能擁有極高的地位。 陽九身上的這身官服,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明。 “原來是陽大人,真是失敬失敬,快快里面請。”周老爺滿臉堆笑。 別說平頭老百姓,就是朝中官員,都在巴結陽九。 陽九道:“周老爺,有個故人想要見你,我只是送他過來,讓你們見上一面。” “故人?在哪?”周老爺覺得自己沒瞎,敢肯定站在他面前的只有陽九一人。 陽九抬起手,輕輕一彈。 周老爺覺得額頭一涼,詫異地看向陽九,卻是看到了站在陽九旁邊的查星晨。 “鬼啊……”周老爺嚇得大叫一聲,踉蹌后退倒地。 那些家丁都是覺得莫名其妙,鬼?哪來的鬼?鬼在哪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