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是個什么玩意兒? 老子的刀都捅不穿? 曹龍雙眸圓睜,神情浮夸,那模樣,就像是撞了鬼。 他這一刀,就是一塊鐵板,也能刺穿。 江湖中有一些練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強(qiáng)者,尋常人可能拿他們沒有辦法, 但他手里的刀,就是能夠洞穿他們的身體。 故而那些修練鐵布衫神功的人,只要聽到他曹龍的名字,都會菊花一緊,魂飛魄散。 曹龍呼吸急促,嘎聲問道:“莫非你練成了……金剛不壞?” 他的刀可破一切功法,唯獨(dú)金剛不壞,正是屠龍刀法的克星。 不過曹龍還是不敢相信, 陽九年紀(jì)輕輕, 能有此等功力,已很了得。 若說陽九在這個年紀(jì),就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簡直比書里的故事還扯淡。 “你怕這個?”看著曹龍的表情,陽九樂了。 這么問,無疑就是承認(rèn)了。 曹龍知道想殺這些家伙的希望,已經(jīng)非常渺茫,只怕朝廷的兵很快就到,不能繼續(xù)浪費(fèi)時間,否則就別想逃離長安。 曹龍雙手握刀,對著陽九猛攻。 飲雪刀在陽九的手里,就如同是跟陽九的手長在一起,靈活難測。 曹龍殺得如此猛,就像是要將陽九碎尸萬段。 但剛才曹龍已然表露出懼怕金剛不壞神功,陽九猜測這老狐貍是想以進(jìn)為退,看似在猛攻, 實(shí)則是想跑路。 “爹……”就在曹龍準(zhǔn)備抽身逃遁時,身后陡然傳來了曹柔的聲音。 曹龍全身劇顫, 簡直不敢相信。 飄身而退時,扭頭看去,只見曹柔出現(xiàn)在院門那里,身旁站著曹劍。 曹劍手里的長劍,輕輕放在曹柔的脖子上。 曹柔嬌軀輕顫,雙眸淚流,怕得要命。 “曹劍,你敢背叛曹家?”曹龍大怒。 曹劍道:“敢問家主,可有當(dāng)我等是曹家人?” 被蕭昆控制的人,只有曹龍一人,但曹龍為了活命,卻帶著早已退出江湖的這脈曹家人,在暗地里做了很多壞事。 若非遇到陽九,曹劍肯定也不會醒悟。 但若繼續(xù)讓曹龍統(tǒng)領(lǐng)他們,早晚會帶他們墮入深淵。 “爹,救我……”曹柔何曾被人拿著刀劍抵在脖子上,都快被嚇得失禁了。 曹龍緊攥著手里的刀, 道:“柔兒, 爹若放下這把刀, 你我都得死。” 言外之意就是若握緊刀,起碼當(dāng)?shù)倪€能活。 曹龍武功再高,也別想從曹劍手里救下曹柔。 曹劍只需要稍一用力,就能割斷曹柔的喉嚨。 陽九笑道:“曹龍,你跑不了了。” 曹劍的背叛,著實(shí)殺了曹龍一個措手不及。 相信此刻在那密道口,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官兵在把守。 而曹宅周圍,更全是官兵。 就算插一雙翅膀,恐怕也飛不出去。 只身一人的話,曹龍有信心,能夠逃出去。 追隨曹龍的那些家丁,此刻都被斬殺。 絕情等人的身上,全都掛了彩,看著很狼狽。 曹龍掃視一周,決定生擒一人,關(guān)鍵時刻可用來擋刀劍。 正常而言,陽九等人肯定更加關(guān)心女人的安危。 絕情的左肩和右臂都挨了一刀,傷勢最重,又是女人,正好擒來用來脫身。 曹龍還沒行動,陽九已是突然出現(xiàn)在曹龍身側(cè),一只手搭上曹龍的肩膀,嘿嘿笑道:“曹家主,決戰(zhàn)時,可不能分心。” 曹龍右手一轉(zhuǎn),長刀反握,從左腋下刺過,直刺陽九的心口。 陽九撒了點(diǎn)綿軟粉在曹龍的刀刃上。 堅(jiān)硬鋒利的刀身,頓時變得軟趴趴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曹龍滿臉震驚,這是什么妖法? 砰。 陽九左掌翻出,正中曹龍的心口。 曹龍倒飛出去,落地時口噴鮮血,已然失去再戰(zhàn)之力。 “爹……”曹柔急得大喊大叫。 曹龍掙扎了兩下,終究沒能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大量錦衣衛(wèi)沖了進(jìn)來,看到院子里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便開始善后。 以曹龍犯下的罪行,必然會被砍頭。 “陽大人,還請您放過其余人,他們都是被曹龍脅迫,才會……”曹劍松開曹柔,撲通跪倒。 曹柔也是癱軟在地。 陽九道:“只要以后曹兄能約束好他們,讓他們改邪歸正,我愿意在圣人面前給你們求情。” “老夫輸了,但主人絕不會輸,你們等著,不久的將來,主人定會給我等報仇,哈哈哈。”曹龍說著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七竅血噴,瞬息斃命。 主人? 是蕭昆嗎? 曹龍倒還算有點(diǎn)骨氣,一掌了結(jié)了自己,也省得在大牢里吃盡苦頭,最后還是得被拉到菜市口砍掉腦袋。 看到親爹慘死,曹柔鬼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陽九走過去,一刀砍在曹龍的脖子上,幾乎快將曹龍的腦袋砍掉。 眾人看得都很懵逼。 曹龍已經(jīng)死了,留給曹宅去料理后事便是,陽九非得來上一刀,又得麻煩縫尸人縫尸,簡直就是胡來。 絕情卻是能夠理解,畢竟陽九這家伙真的太喜歡縫尸了。 像曹龍這樣的武林高手,更是陽九喜歡的菜。 “絕情大人,有勞晚上送曹龍的尸體給我。”陽九緩緩抽回飲雪刀時,曹龍體內(nèi)的鮮血,已被飲雪刀吸干。 絕情笑道:“今天曹宅的尸體多得很,我可以多給陽大人送一些過來。” “別的就不必了。”陽九笑著拒絕。 比起縫那些無名小卒,陽九更愿意去閻羅殿縫尸。 等哪天將閻羅殿里的尸體全都縫完后,或許他才會跟別的縫尸人去搶生意。 對絕大多數(shù)的縫尸人而言,最好是每晚都沒尸體縫,這樣他們既能混口飯吃,又沒有性命之憂,美著呢。 “陽大人,當(dāng)真不將所有曹家人抓起來?”馮豹拿著一塊手帕,正在擦臉上的血。 他的腿上挨了一刀,走路一瘸一拐的。 陽九道:“就給他們一個機(jī)會吧,此事圣人要是怪罪下來,我一人擔(dān)著。” “多謝陽大人。”曹劍還跪在旁側(cè)。 陽九過去將他扶起,笑道:“曹兄,看你的了。” 曹劍點(diǎn)點(diǎn)頭,想留在曹宅的人,他歡迎,想走的,他也不挽留。 馮豹拖著一條傷腿,走進(jìn)那間屋子,看到密室里的那堆人頭,都覺頭皮發(fā)麻。 想要找到這些腦袋的身體,絕無可能。 給這些腦袋做假身體再縫好下葬,工作量會很大。 馮豹使勁抓抓腦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陽九走進(jìn)屋子,笑問道:“馮大人,你們鎮(zhèn)尸司應(yīng)該有辦法應(yīng)對這種情況吧?” “陽大人不是喜歡縫尸嗎?這里有這么多頭顱,陽大人要是能給他們弄個身體,全都縫好,安然下葬,那才是真的功德無量。”馮豹自然只是在開玩笑。 陽九道:“我寧可一把火燒了。” “說得對,就該一把火燒掉。”馮豹保證若出現(xiàn)任何意外,他來負(fù)責(zé)善后。 曹劍招呼曹宅的下人,弄來柴火和火油,將整座房子圍起來,一把火點(diǎn)燃,很快就濃煙滾滾,隨風(fēng)搖擺的火頭宛如惡龍一般,肆意咆哮。 大火燒進(jìn)屋子里,隱約竟有哀嚎聲傳來,聽得眾人都覺瘆得慌。 陽九等人很快離開,只留下馮豹守在這里。 鎮(zhèn)尸司就是處理這種情況的。 到曹宅門口,絕情低聲說道:“陽大人,留下曹柔,終究是個禍患,而且這曹家人……” 曹龍犯下的罪行,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曹柔肯定不能留,至于別的人,就先觀察一下,若他們當(dāng)真想步曹龍的后塵,再成全他們。”陽九心里有數(shù)。 絕情點(diǎn)點(diǎn)頭,此事可大意不得,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能斬草除根的事,一定要斬草除根。 “陽大人,想不到就連曹龍都不是你的對手,要不你收我為徒吧?”冷血的后背中了三劍,雖不致命,只要稍微一動,就疼得很。 絕情也感到不可思議,盡管知道陽九的武功不差,卻沒料到陽九會如此厲害。 有這等武功,難怪陽九在進(jìn)入曹宅時,始終很鎮(zhèn)定,甚至還不斷挑釁曹龍,要將曹龍逼上絕路。 陽九笑道:“你們要是想學(xué)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但你們得交學(xué)費(fèi)。” “要多少銀子?”冷血并沒有開玩笑。 金剛不壞神功,試問這天底下,有幾人不想學(xué)? 練不練得成是一回事,有沒有機(jī)會練又是另外一回事。 陽九想了想說道:“就一根狗鞭的價格吧。” “二百兩黃金?”冷血失聲叫道。 此前陽九在狗不理火鍋店搞了場小型拍賣會,一根狗鞭賣了二百兩黃金,一根馬鞭賣了六百兩黃金,此事在長安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陽九拍拍冷血的肩膀,笑道:“看在咱比較熟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五折。” “別說一百兩黃金,就是一百兩銀子,我也沒有。”冷血想說搞研究發(fā)明可是很費(fèi)銀子的。 陽九嘆了口氣,道:“那你只能學(xué)鐵布衫了。” “這鐵布衫也不好練啊。”冷血輕輕搖頭。 鐵布衫神功在江湖中,并不算獨(dú)門武學(xué),有不少人都在練,但真正練成的人卻不多。 冷血以前剛習(xí)武的時候,也練過,可惜沒能練成。 陽九一聽勸道:“冷血,那你還是放棄吧,鐵布衫都練不好,還想練就金剛不壞之體?” 曹宅的事,比預(yù)想中的要順利。 回到縫尸鋪,一個出乎陽九預(yù)料的人坐在門口,已經(jīng)等了很久。 此人相貌俊朗,眉間自帶霸氣,正是薛血。 薛血本在邊關(guān)震懾金國,寧王李喜密謀造反,武三月將薛血秘密召回長安。 來到長安后,薛血第一時間跟武三月聊過,又去詔獄看望了李喜。 他跟李喜打過不少交道,彼此都很熟悉。 如今的李喜變得非常詭異,不吃肉,坐下走路都得仔細(xì)查看,直言若是踩死一只螞蟻,或是別的小蟲子,都是罪惡深重。 這樣的人,真的會造反嗎? 如果說李喜是在演戲,那未免演得也太好了。 “侯爺什么時候到的?”陽九笑著走過去。 薛血站起身,抱拳笑道:“早上剛到,曹家的事解決了?” 錦衣衛(wèi)和六扇門傾巢而出,奔赴曹宅,在城中鬧得動靜很大。 陽九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算是解決了,后面會不會有別的麻煩,就不得而知。” “我此來是想問問,寧王怎么了?”薛血直入正題。 陽九道:“王爺或許突然發(fā)覺自己罪孽深重,想要回頭靠岸。” 這可能嗎? 在李喜被關(guān)進(jìn)詔獄后,只見過陽九,故而李喜的變化,極大的可能跟陽九有關(guā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