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武三月也不是不貼心的女人,自然也得為陽九的身體考慮。 陽九只覺耳根發燙,頗覺尷尬,抱拳道:“三月,若沒別的吩咐,我先去縫尸了?!? “昨天你剛成親,今晚就要去縫尸?”武三月非常震驚。 陽九笑道:“縫尸是本職工作,得做好啊?!? “是不是魏忠賢在逼你?”武三月的聲音遽然變冷。 魏忠賢動不得,但若敢騎到陽九頭上撒野,也未嘗動不得。 陽九感覺到恐怖的殺意,急忙解釋道:“三月,魏督主從不逼迫我等勉強縫尸,就是縫尸這件事,我很喜歡?!? “你喜歡的,我自會鼎力支持,但若有誰敢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那我決不輕饒?!蔽淙嘛@然還處在憤怒中。 陽九走到榻前,伸手將武三月抱起,輕笑道:“今晚就別熬夜批奏折了,早點睡。” “不去陪你的小嬌妻?”武三月格格直笑。 陽九道:“我身體還行,兩個女人,尚能吃得消。” “也是,先皇可是有后宮佳麗三千……”武三月說出這話就后悔了,她可不希望陽九步先皇的后塵。 大魏自從開國以來,就沒有皇帝活過六十歲,大多數都在三四十歲時突然暴斃,追尋根源的話無疑是過度消耗了身體。 都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還是養好身體,彼此多陪伴幾年,最為重要。 陽九邁步走向龍床,開玩笑地問道:“我跟先皇比,誰強?” “只恨未先逢君?!蔽淙螺p嘆。 正因有這種遺憾,現在靜下心來時,她就會好好思忖,小心翼翼地呵護她跟陽九間的關系。 若非有陽九陪著,每日繁忙的國事,可能早就將她壓垮了。 還沒走到龍床,武三月已是進入了夢鄉。 輕輕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看到她臉色潮紅,無疑正沉浸在美夢中。 黃粱一夢終會醒,但若不知道那是夢,還是會讓人心情愉悅。 回頭就帶郝春妹過來,看看武三月能否看得上郝春妹。 不過看今晚武三月的言行,陽九內心感覺不妙。 總覺得不管他帶誰到武三月面前,武三月都會毫不猶豫的給殺了,然后告訴他: 這個男人,朕不滿意。 真若如此,那帶郝春妹進宮,可就是害了他。 然而若一直給武三月用黃粱一夢,且不說這藥用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畢竟藥粉不多,終有用完的那天。 此事該如何解決,著實讓人頭疼。 邊想邊來到東廠閻羅殿,推開玄字三十號房的門。 心情煩惱的時候,縫一具尸體,看看這具尸體的生平,就能舒心不少。 寒玉棺中躺著一個小和尚,最多不超過六歲,臉圓圓的,非??蓯邸? 脖子處一刀,讓他身首分離。 此外,身上再無傷痕。 查看一側的縫尸記錄,嘗試縫這小和尚的四個縫尸人,三個掉了腦袋,還有一個僥幸活了下來,卻是變得瘋瘋癲癲。 陽九掀開棺蓋,笑道:“小師父,我幫你縫尸,是在幫你,你若敢害我,我讓你魂飛魄散?!? 得不到任何回應,陽九便凈手焚香,準備縫尸。 用力將小和尚的腦袋對到身軀上,還沒下針,腦袋就嗖地彈開。 再次摁上,再次彈開。 這就跟磁鐵的同極相斥似的。 即便將鎮尸符貼到尸體上,也是如此。 沒辦法,陽九只能死死摁住小和尚的腦袋,單手走針縫尸。 幾針下去,小和尚的身軀顫抖得厲害,陽九都快無法摁住。 有時候真是搞不懂這些尸體,明明將尸體縫好,他們的靈魂也能復原,為何就是要這般抗拒被縫合呢? 鏘。 小和尚雙手舞動,不知從哪摸出一把短刀,揮過時,刀芒耀眼,正中陽九的脖子。 若非金剛不壞,陽九恐怕也會跟那些縫尸人一樣,腦袋搬了家。 別看小和尚雖小,兇悍程度,真是一點都不輸大人。 鏘鏘鏘。 小和尚不斷揮刀,刀芒如電,不斷劈在陽九的脖子處。 但在揮刀的時候,他的頭變得沒那么想離開身體。 陽九也懶得管他手里的刀,抓緊時間縫尸。 縫好前面后,迅疾將尸體翻過去,死死摁住,搞得小和尚只能拿刀砍寒玉棺,鏘鏘聲無比清脆。 陽九的速度很快,頃刻間,就將最后一點斷口縫上。 小和尚的手頓時垂了下去,短刀也嗆啷一聲掉到了棺中。 那個沒被小和尚殺死的縫尸人,當真幸運。 《生死簿》現。 這小和尚叫柳宗承,生在富貴人家,自幼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但他最癡迷的還是武學。 其父幼時就有大俠夢,但最終走上了從商之路,眼看兒子這般喜歡習武,便花重金從江湖中請來武功高強之輩。 柳宗承有天賦,很爭氣,前來教他的師父,則是不斷被他打敗。 消息傳開,倒是引起了許多江湖前輩的興趣。 他們分文不取,來到柳宅傳藝,就是想看看,柳宗承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打敗他們。 長則三五年,短則一年半載,柳宗承就能打敗前來傳藝的江湖前輩。 到了二十多歲,柳宗承已然成為江湖中最頂尖的高手,甚至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 看到這里,陽九有點懵。 躺在棺中的柳宗承,明明不超過六歲,但此刻《生死簿》記錄的生平中,柳宗承已經超過了二十歲。 這家伙還能返老還童不成? 此后找不到對手的柳宗承,覺得江湖也就這樣,于是便遠赴海外,到更廣闊的世界去尋找更強大的對手。 感覺這時候的柳宗承,有點像獨孤求敗,若求一敗而不得,那種孤獨,必定非常恐怖。 柳宗承坐船出海,尋找許久,也沒找到高手,倒是發現了一座孤島。 他被孤島的景色吸引,在島上一呆就是三十多年,這時候的柳宗承已經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