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我在東廠當縫尸人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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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紙刀對抗飲血刀?
正常人肯定做不出這種事來。
但紙人不正常。
滿臉獰笑,揮刀如舞,密不透風。
飲血刀數(shù)次刺入,數(shù)次被擋。
“刀法再高,也是單刀難敵雙刀。”紙人揮刀自如,聲音輕快。
雙刀?
陽九用余光掃了一眼,側(cè)后方赫然有個同樣的紙人, 正從床底下爬出。
“思思小心。”陽九喊道。
甘思思詫異地問道:“小心什么?”
但那個紙人,已是舉刀刺進床幃里。
“陽大人,莫要分神。”送喪翁呵呵笑著提醒。
“你也是,別以為自己穩(wěn)了。”陽九笑得更加歡快。
送喪翁詫異。
他操控的至強紙人傀儡,趁陽九不備,刀出如狂風暴雨。
陽九看似應付得狼狽, 實則紙人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九郎, 這個解決了。”甘思思笑著掀開床幃, 手里抓著被撕碎的紙人。
紙人傀儡是用尸體煉成,故而陽九猜測鎮(zhèn)尸符或許有用。
但為了萬無一失,他也給了甘思思拘鬼符,雙管齊下,果然見效。
床底下爬出去攻擊甘思思的紙人傀儡,實力明顯要弱很多。
“這不可能。”送喪翁的聲音里盡是不信。
他操控最強的紙人傀儡,只為拖住陽九,真正的目標是甘思思。
甘思思不可能對付得了紙人傀儡。
“送喪翁,莫要分神。”陽九尋到紙人刀法的破綻,唰地一刀刺去。
紙人抵擋不及,胸口頓時被飲血刀刺穿。
飲血刀的刀身瞬間變得鮮紅如血。
紙人有血?
“一刀就想殺我?”送喪翁冷笑連連,操控紙人傀儡揮刀斬向陽九的脖子。
陽九一把抓住紙刀,揶揄道:“你還是不了解我。”
紙刀非常鋒利,卻是無法割開陽九的皮膚。
反倒是紙人體內(nèi)的鮮血,在快速被飲血刀吸收,一身彩色的冥紙,逐漸變得蒼白。
堅硬如鐵的紙刀,很快變得軟綿綿的, 陽九微一用力,紙刀便被扯斷。
“你這花花綠綠的模樣,原來是用人血染的。”陽九緩緩抽出飲血刀。
紙人傀儡雙膝一屈,跪在地上,嘴巴抽搐,發(fā)出嗚嗚的怪聲。
“賞你一顆藥。”陽九一伸手,掌心出現(xiàn)一顆藥丸,直接塞進了紙人的嘴巴里。
紙人扭動,顯得很痛苦。
“雨燕……”陽九對著紙人大喊了一聲。
甘思思錯愕地道:“這是……雨燕?”
“她在送喪翁身邊。”陽九微笑。
紙人癱軟在地上后,陽九揮刀斬為幾塊,又一把火給燒了個干凈。
“這樣就結(jié)束了?”甘思思心里總覺得不踏實,來自送喪翁的威脅就這?
陽九笑道:“可能還有后招,但不影響我們洞房。”
甘思思臉一紅,轉(zhuǎn)身爬上床。
大婚之日,陽九說啥就是啥。
唯有將自己盡快交給陽九,慕容霸和送喪翁之流,才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拜了堂,行周公之禮, 名正言順。
陽九在門上貼了鎮(zhèn)尸符和拘鬼符,然后來到床邊,脫掉鞋子, 翻身上床。
甘思思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緊張地問:“九郎,送喪翁真的不會再來……”
“來了再說。”陽九掀開被子也鉆了進去。
半晌后。
“扣子不在這里……”
“帶子不是這么解的……”
“九郎,你到底會不會啊……”
“***就是這么教的……”
“老師……教?”
……
“咳咳咳……”
破爛的古廟里,送喪翁彎下腰,不住在咳嗽。
魏雨燕站在旁側(cè),冷眼看著。
“你給我吃了什么?”
“陽九給傀儡又吃了什么?”
紙人傀儡失利后,送喪翁本想啟動下一步計劃,無奈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fā)生某種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帶給他無比詭異的感覺,就像是貓掉到了老鼠窩里,看著鮮美的老鼠們直流口水,很想飽餐一頓,又突然覺得這些老鼠真是太可憐了。
“那、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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