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七娘帶著白小胖、安旦娃等幾個徒孫,也紛紛做好下水的準備。 “這水下必有古怪,怕是非常兇險,你們當真要下去?”陽九對自己的水性非常自信,而且擁有金剛不壞之身,自然無懼。 這幾個家伙下水,感覺生死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們的水性都不差。”郭七娘笑道。 這跟水性好不好關系不大, 水性再好的人,要是被水鬼給纏住,那也得溺斃。 陽九想著說道:“這樣吧,我先下去看看。” 師父堅持,當徒弟徒孫的自然得遵從。 李星河命人取來結實的長繩,讓陽九綁在腰間, 如此一旦遇到危險,他們也能及時將陽九拉回來。 在李星河看來, 其實沒必要下水。 再差幾十具尸體, 捕蛇村的村民就會都爬上岸。 到時候河底都沒了尸體,自然什么事都沒有,根本沒必要去冒險。 郭七娘給陽九綁好繩索,低聲道:“師父,一定要小心,若遇到危險,你就快速拉三下繩子。” 陽九點點頭,縱身跳進了河中。 河水是溫熱的,許久沒有下水,感覺非常舒服。 陽九直直沖向河底。 河水非常深,底部的光線無比暗淡。 靠近時,陽九發現了剩余的捕蛇村的村民。 那些村民全都仰躺在河底,身上纏著水草,一雙雙眼眸盡皆睜得很大,被河水泡得又綠又腫。 陽九靠近其中的一具尸體, 一伸手飲雪刀出現在掌中,快速揮動,斬斷水草, 抓起那具尸體,迅疾上浮。 腦袋探出水面時,岸上的眾人全都松了口氣。 眾人幫著將那具尸體拉到岸邊。 陽九并未上岸,打算繼續下水撈尸。 李星河大手一揮,讓一些水性極好的兵士,也下去撈尸。 烈日當空,就不信這些尸體還能鬧出幺蛾子不成。 郭七娘等縫尸人,李星河斷然不會讓他們涉險。 尸體都在河底,此外,也沒別的異樣。 陽九再撈一具尸體后,上岸休息。 撈上來的尸體躺在太陽下,能夠隨意移動。 但當他們在半夜主動爬上岸后,就會如長在了地上,沒有鎮尸符,無法挪動。 這其中的緣由,陽九是一頭霧水。 正在河底撈尸的兵士,突然全都同時扯動繩索。 繩索晃動,蕩起漣漪。 岸上的兵士盡皆大驚,急忙用力拉扯繩索。 誰知沒拉幾下, 繩索已是斷掉,斷口處,甚至還有血跡。 “血……”郭七娘指著河面驚恐地道。 鮮血從河中狂涌而上,瞬間便將河水染得通紅。 岸邊一片安靜。 “陽兄,這……”李星河滿臉驚駭。 陽九嘆道:“是我們大意了。” 河中撈尸的那些兵士,可能都碎成了渣渣。 如果他們的靈魂跑出來作惡,鎮尸司的人就有得忙了。 陽九心頭有極其不好的預感,瞥了一眼岸邊的尸體,道:“殿下,這些尸體,都得燒掉。” “燒、燒尸?”李星河臉色大變。 按照大魏的律法,燒尸體可是重罪。 如果尸體真的不能燒,那些出家人圓寂后,他們的尸體難道也得土葬? 那這世上還有舍利子嗎? 陽九轉身來到一側,亮出飲雪刀,唰地將一具尸體的腦袋劈開。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只覺陽九這是瘋了。 尸體的腦袋剛被劈開,就有一只血色的蟲子如離弦之箭般,疾射向陽九的面門。 刀芒再現。 那蟲子頓被劈成兩半,鮮血飄灑,如紅霧一般。 不到杏子大的蟲子,居然裝著這么多的鮮血,著實瘆人。 “師父,這是什么?”郭七娘看得都想吐。 那蟲子被劈開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陽九道:“若我猜得沒錯,所有的尸體里,必然都有這樣的蟲子,腦袋里一只,下半身一只,這兩只蟲子當為一公一母……” 母蟲寄生在人腦里,能夠帶動尸體的上半身爬行,而公蟲為了追隨母蟲,就會帶著下半身緊緊跟隨。 這正是這些尸體能夠爬行,并且身首都能對得上的原因。 “陽兄,真若如此,我們只需要將尸體劈開,消滅這些蟲子即可,沒必要……”李星河還是覺得不能燒尸體。 那些血蟲被養在死尸里,肯定不是為了玩。 李星河說得輕巧,劈開尸體,消滅蟲子,這樣做鬼知道還會死多少人。 體內有血蟲的尸體,可不是一兩具,而是數百具。 河中已然發生了慘案,動作再不快點,恐怕岸上…… 李星河隨即下令道:“劈開尸體,殺死毒蟲。” 眾兵士拔刀出鞘,學著陽九的樣子,劈砍腦袋。 血蟲飛射而出,他們急忙揮刀,卻是沒能砍中血蟲。 “啊……” 慘嚎聲此起彼伏。 血蟲破開兵士們的腦袋,直接鉆了進去。 “燒,都給我燒掉……”李星河面色驚恐,迅疾逃離。 也就一瞬間的事,就有數十兵士慘死在血蟲下。 李星河很是懊悔,就因沒聽陽九的話,害死了這么多的精兵。 眾兵士撿來柴火,將尸體分別放到上面,點燃后騰起熊熊大火。 焦臭味彌散開來,嗆得眾人連連咳嗽。 “師父,這很像是苗疆一帶的蠱術。”郭七娘臉色蒼白。 安旦娃道:“川蜀這邊,也有養蠱之人。” 陽九皺眉不語。 弄死整個捕蛇村的真兇,乃是送喪翁,可送喪翁不是在煉制傀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