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前輩請講。” 陽九道。 石奉禮看著門外,沉聲道:“我那兄弟,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干的卻是草菅人命的勾當,他的一身武藝,乃我親傳,理當由我去做個了結。” 陰陽相隔, 陽不擾陰,陰不近陽。 石奉禮想去殺他那兄弟,可行的法子是一縷殘魂操控自己的尸體。 但尸變需要有特殊的條件,絕非想當然的事。 陽九笑問道:“前輩如何覺得我能幫上忙?” “你是陽九爺。”石奉禮拍馬屁的水平無疑更高。 沒有一個字的多余,聽了能夠讓人心情愉悅。 陽九道:“我可以扎個紙人,前輩附身上去即可。” “東廠外就有紙火鋪,多得是紙人, 你以為我沒嘗試過?”石奉禮皺眉。 陽九笑道:“我這紙人,跟那些紙人可不同。” 也不再廢話, 拿出冥紙,當場扎紙。 石奉禮站在旁側看著。 那紙人完全是按照石奉禮來扎,無論是身形,還是相貌。 看到紙人扎好,石奉禮走過去,跟紙人重疊到一起,再次邁步,又從紙人里走了出來。 “看吧。”石奉禮很是無語。 莫非大名鼎鼎的陽九爺,只有這點本事? “前輩莫急。”陽九掀開棺蓋,取兩滴石奉禮的血,給紙人點睛。 紙人復活,來回走動。 石奉禮目瞪口呆中,紙人猛地撲過來,跟他完美融合。 石奉禮蹦蹦跳跳嘗試幾下,感覺自己又復活了。 “可惜這紙做的身軀,拿不起天蠶刀。”石奉禮頗感惋惜。 縱橫江湖半生,他最鐘愛的就是天蠶刀。 陽九一抬手, 已是將一把紙刀遞給石奉禮。 這紙刀正是按照天蠶刀做的, 真正的天蠶刀此刻就在九蛇歸洞里安靜地躺著。 石奉禮舞動紙刀,刀芒熠熠。 “向青,你的死期到了。”石奉禮哈哈大笑。 陽九取出一套衣服,讓石奉禮穿上,帶他離開東廠,心里卻在想,向青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看石奉禮走向鎮撫司衙門時,陽九總算想了起來。 向青正是錦衣衛的百戶,權勢很大。 “前輩,你要去鎮撫司衙門殺向青?”陽九感到不可思議。 看到石奉禮點頭,陽九都想一刀砍掉他的紙腦袋。 鎮撫司內,高手如云,你一個紙人,殺個屁啊。 石奉禮隨即說道:“我要逼出向青,取他首級。” “前輩,這大可不必, 向青作為錦衣衛百戶,而且已經成家, 在長安有官邸。”陽九道。 石奉禮愣道:“他一個閹人,成啥家?” 向青是閹人? 聽聞向青極度好色,家里坐擁三妻四妾,還經常去云雨樓尋歡作樂。 這樣的人卻是太監,藏得很深啊。 向青當年跟一個有夫之婦私通,敗露后,被那婦人的男人給割掉了寶貝。 石奉禮在林子里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向青。 向青活了下來,而且很有武學天賦。 石奉禮并未收他為徒,便以兄弟相稱。 石奉禮卻沒料到,最后會被向青算計,慘死在其手中。 殺死他,向青換得了錦衣衛的身份。 他殺人如麻,大肆斂財,很快便攀爬到了百戶的地位。 最近因向青又立大功,已在新一批榮升千戶的名單里。 陽九帶著石奉禮來到向青的官邸。 官邸只在門口有兩個錦衣衛看守。 世道雖亂,卻很少有人敢對錦衣衛下手。 門口的守衛看似薄弱,實則府內的守衛力量,非常強大。 兩人悄然潛入,來到內院向青的住所。 女人的哀嚎時不時傳出。 那聲音極度銷魂。 陽九看向石奉禮,這向青如此生猛,當真是閹人? 石奉禮也覺得奇怪。 不過當時他親自給向青包扎的傷口,那玩意兒沒了就是沒了,絕不會有假。 兩人再靠近點,來到聲音傳出的屋頂,輕輕掀開瓦片,頓時能夠看到屋內的情況。 向青袒露著胸脯,手持搟面杖,笑容淫邪。 這么來的話,換誰都能猛如虎。 “我發現你是越來越不行了,才這么會兒,就喊不動了?”向青對女人的叫聲很不滿意。 床上的女人哀求道:“老爺,妾身真的沒、沒力氣了。” “我不養無用之人。”向青說著一把捏住女人的脖子,微一用力,便捏斷了女人的脖子。 這家伙果然是個變態。 都說閹人或早或晚,全都得瘋。 現在看來,魏忠賢的性子,倒是溫柔得很。 石奉禮看得頗為氣憤,早知向青會殺了那女人,他該直接從正門沖進去。 向青已是扛起那女人的尸體走向后花園。 后花園里埋下的尸體,他都記不清有多少了。 入夜后,但凡女人的叫聲讓他不太滿意,下場就是死。 向青早有命令,內院這邊,不許守衛靠近。 故而才需要那些女人在晚上叫得很大聲。 唯有如此,才能彰顯他是真男人的勇猛。 去逛云雨樓亦是如此,只要稍稍耍個小手段,那些風塵女子根本不會發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