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如果兇器還留在尸體上,那就說明,這兇器輕易不可能被拔出。 如果可以,此前的縫尸人早已將尸體縫好,尸體也不會被存進閻羅殿。 陽九點燃香,拿出針線。 鐵針從皮肉穿過去時,女尸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可能是東廠差役搞錯了,這具尸體不能算是古怪尸體。 但在屋梁上,這女尸的靈魂就坐在那里,眼睛睜得很大,靜靜看著陽九在縫她的尸體。 短刀在心口造成的傷口并不大,沒幾針,就已縫好。 如此順利,搞得陽九心慌慌的,總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生死簿》現(xiàn)。 女尸名叫謝長燕,生前是個俠客。 她的武功是祖?zhèn)鞯摹? 太爺爺傳給爺爺,爺爺傳給爹爹,爹爹也想傳給兒子,可惜他只有謝長燕這一個孩子。 為了不讓謝家刀法失傳,謝長燕在十歲那年才開始習武。 她很有天賦,短短數(shù)年間,就學會了謝家刀法。 又過數(shù)年,她的謝家刀法已是練得爐火純青,就連爹都有點抵擋不住。 謝長燕一直盼望著能行走江湖,懲惡揚善。 在她十八歲那年,她背上祖?zhèn)鞯膶毜叮x開村子,遠赴江湖。 若她知道這一去,再也無法回家,她肯定會選擇留在村子里,留在爹娘身邊,絕不遠行。 看到不平事,謝長燕都會拔刀相助。 哪怕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并不見得就是事實。 她卻不問青紅皂白,將自以為是的惡人斬殺。 故而,她在江湖中的名聲并不好。 人們都說她亦正亦邪,脾氣古怪,最好避而遠之。 謝長燕并不在乎江湖中人怎么看她,只知道她所做的事都是對的。 世人皆醉,唯我獨醒。 跟許多少女一樣,長大后,總會盼望能遇到一個如意郎君。 出乎謝長燕的意料,她的夢中情郎,很快就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那人是個書生,正要去長安考取功名,他們在一座破廟相遇。 當晚,就如天雷勾動地火,彼此相融。 謝長燕決定陪著書生進京趕考。 書生也沒意見,畢竟有美人在身旁,漫漫旅途倒也不寂寞。 白天趕路,晚上歡愛,那書生從不看書。 謝長燕問起,他會說,所有圣賢書都裝在他的腦中,無須再看。 謝長燕就喜歡這樣的文化人,幻想著能夠有朝一日能夠為這書生生兒育女。 一旦入夜,她表現(xiàn)得比那書生還要急迫。 約莫一個月后,她在睡夢里隱隱聽到書生在跟旁人說話。 “她內(nèi)力已失,技術也已練成,可送過去接客了。”書生的聲音很冷,冷得毫無感情。 另一人笑嘻嘻道:“堂主,這姑娘如此好看,兄弟們可否先享用一番?” 這話一出,又有幾人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別把人弄死了,完事趕緊送過去。”那書生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便邁步離開。 謝長燕想睜開眼,卻是無法睜開,想起身,卻是沒有成功。 她感覺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然后趴到了她的身上。 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在瞬間將她吞沒。 她喜歡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急火攻心,她暈厥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松軟的大床上,很是舒服。 手臂一抬,卻是摸到旁側還有人。 她扭頭一看,身旁竟睡著一個糙漢,赤條條的,很是嚇人。 她的尖叫聲,將那漢子吵醒。 那漢子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原因無他,吵到他睡回籠覺了。 不過既然醒了,自然得干點正事,不然這白花花的銀子,就花得太不值了。 謝長燕想反抗,但她功力盡失,如何是那壯漢的對手? 半晌后,壯漢看時間到了,穿好衣服,心滿意足地離去。 謝長燕躺在床上,淚下如雨。 這江湖,一點也不好玩。 這天下男人,除了爹爹,就沒一個是好人。 她已經(jīng)正常接客,故而老鴇對她的看管,并沒有那么嚴。 打聽之下才知道,這里是揚州,而她所在的地方叫云雨樓。 云雨樓的總號開在長安城。 各地云雨樓的花魁,最終都會被送到長安城的總號,前去服侍真正的權貴。 謝長燕想要逃跑,卻是不行。 很快她就絕望了,既然逃不掉,倒不如死了算了。 又有男人來到她的房間時,她假意迎合,甜言蜜語將那男人哄得十分開心。 趁那男人不注意,她一刀割斷了其喉嚨。 鮮血飆射到她的臉上,滾燙如火,真爽。 盡管她很想殺那書生報仇,但她知道絕無可能做到。 在大笑聲中,她雙手握刀,狠狠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人在江湖,一旦沾到“情”這個字,就如同進入了一座牢籠,可能會在牢籠里過得很幸福,很開心,也可能會死在牢籠里。 蓋好棺蓋,陽九便準備離開。 【縫尸八十三具,獎勵宿主金剛不壞神功(小成)。】 哪怕只是小成的金剛不壞神功,威力也遠勝鐵布衫。 可以說小成的金剛不壞神功是鐵布衫的升級版。 最秒的是這神功不用自己主動施展,只要自己不散功,就能一直保持金剛不壞之體。 如此在睡覺時,都不用擔心會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這具尸體縫得太過容易,也沒消耗多少精力,故而陽九決定再去寵幸一個尸美人。 走到門口,陡然察覺不對勁,陽九停下腳步,冷聲道:“你是自己下來,還是讓我打下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