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前方有一堆人聚在一起,正在看熱鬧。 但凡來點新玩意兒,總能吸引大量的人駐足圍觀。 “真可憐。” “是啊,太可憐了。” “誰有錢就幫幫他吧。” 百姓們七嘴八舌討論著,偶爾能聽到銅板入碗的聲音。 陽九擠進人群,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跪在地上,旁側用草席包裹著一個老婦的尸體。 老婦的額頭有梅花狀的洞口。 又是梅花殺人案的受害者。 只不過,真兇只殺惡人,這老婦也是惡人? 再看地面上,有用鮮血寫的字,大概是說老娘被殺,無錢安葬,所以賣身葬母。 一側的破碗里,零零散散有一些銅板,連個棺材板都買不到。 陽九從九蛇歸洞里拿出十兩金子,拋到那破碗里。 金子入碗,發出清脆的聲音,詭異的是并未將破碗砸碎。 圍觀的聒噪的百姓,瞬間保持安靜,都是疑惑不解地看著陽九。 陽九將十兩金子拋出去,感覺就跟扔垃圾似的,太豪橫了。 有人認識陽九,心想縫尸人這么掙錢的嗎? 那形同乞丐的男人看到金子,鼻頭一酸,差點落淚。 但他更知道,陽九是個高手。 依附在金子上的內力用得非常巧妙,既能保證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又能保證不會砸碎破碗。 “我霍立功從此唯主人之命是從。”那男人挪動膝蓋,面向陽九磕頭。 陽九上前將他扶起,笑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別為這個折腰,還是快讓伯母入土為安吧。” 霍立功的眸子里,閃著淚花。 有錢人才敢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窮人哪個不會為五斗米折腰? 圍觀的百姓都想站出來好好跟陽九說道說道。 陽九拍拍霍立功的肩膀,道:“但要想讓伯母走得安心,她額頭的傷口,得縫。” 霍立功當然知道,只是他不愿將娘親的尸體送去縫尸鋪,就是擔心尸體縫好后會被直接埋進亂葬崗。 其實是他想太多了,若是有主的尸體,那些差役才懶得去埋,挖坑不累嗎? “讓開,都讓開。”一側遽然有人在高聲嚷嚷。 百姓們看到是官差,紛紛避之如虎。 帶頭的人赫然是絕情。 絕情沒有看到陽九,只因陽九也讓到了一側,冷冽的目光看向地面上的尸體,寒聲道:“這尸體我們得帶走。” 梅花殺人案的受害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全都是無惡不作的壞人。 絕情目前正在調查這些受害者的交集。 真兇顯然是效仿江湖中的大俠,自認為是在做俠義之事。 事實正是如此,哪怕真兇也是惡人,但這些人被其殺掉,倒是有不少無辜不再遭殃。 只是上面的命令,六扇門不得不遵。 “大人,我只有一個請求,縫好后,可否將我娘還我?”霍立功悲聲詢問。 絕情道:“這個自然。” 霍立功轉而朝尸體跪下,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拿起破碗退到一側。 絕情正要下令將尸體抬走,卻見陽九繞到她面前,抱拳笑道:“絕情大人,可否將此尸送到我那里?” “怎哪都有你?”絕情白了一眼。 陽九笑道:“同為朝廷效力,就別分你我。” “自己扛。”絕情拋下一句,帶人離去。 百姓們看得更加懵逼,想不到六扇門堂堂的絕情神捕,竟會賣給一個縫尸人面子。 陽九斂起笑容,對霍立功說道:“在下東廠縫尸人陽九。” 霍立功點點頭,將地上的血字擦干凈,抱起娘親的尸體跟著陽九來到縫尸鋪。 縫尸只能在晚上進行,霍立功將娘親尸體放到縫尸桌上,然后跪在旁邊守護。 陽九也不打擾,正好甘思思來找,說是找到了合適的房子。 那是一座位于南市的酒樓,比陽九買下的茶樓還要大,位置非常好。 酒樓老板年事已高,膝下無兒,已經無力再經營酒樓,就想著將酒樓賣掉,跟老伴到鄉下去養老。 陽九一聽很滿意。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盯上這酒樓的人非常多,多是朝中的權貴,有權又有錢,想要從他們手里搶來酒樓,難度很大。 看甘思思已經氣餒的模樣,陽九勸說就算最后得不到,也得努力去搶。 目前他手頭的金銀,也很充足。 在長安投資房地產,再多多開店,有朝一日,說不定都能成為大魏首富。 陽九也不是貪財,就是想體驗一把當首富的感覺。 況且有錢總不是壞事。 南市云鶴酒樓的出售消息,已經放出去好幾天了。 買主多得是,但老板還想再等等,能多賣一兩銀子,都是好的。 酒樓已經不營業了,此刻在酒樓里吃酒喝茶的人,都是買主,有八人之多。 云鶴酒樓在南市的中心。 這里最為繁華,人流量很大,地價自然也不便宜。 酒樓占地很大,共有三層,裝潢雅致。 陽九里里外外看過,感覺都不需要怎么改造,直接就能讓這酒樓變成火鍋店。 就算將手頭的銀子花光,也得將這里變成貓不理火鍋店的首家分店。 “公子可滿意?”發須雪白的酒樓老板,陪著陽九從三樓下來,笑瞇瞇問道。 陽九點頭道:“老板,我想留在這里的買主,對這酒樓都很滿意,你也別一直吊著大家的胃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拍賣吧。” 酒樓老板面露難色。 算上陽九,對這酒樓勢在必得的買主,也就九個。 九人競拍,最后的成交價能不能達到他心里的預期,真不好說。 “丁老板,這位公子說得對,你已經吊我們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不買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