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好搖晃著打了補丁的袖擺,慢悠悠地漫步陽光下:“恨?是恨他利用了我后棄如敝履,還是恨他三心二意又找了個妾,呵呵……究竟要恨什么呢。” 恨什么…… 如果她還停留在十二三歲的年紀,幻想著尋找個貼心貼己的如意郎君,寵她,愛她,保護她,最好還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這情景,她或許會恨。 可十年了,她在政治漩渦里摸爬滾打十年了,什么愛情,什么呵護,都是他娘地狗蛋!只有站在最高的頂峰,才會有人來愛,有人來寵。 她蠢,被人利用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等明白這些道理連翻盤的資格都沒了。 所以她不恨,不怨,甚至阮纖月來她這兒耀武揚威宣告自己有多么得寵的時候,她只覺得可笑。 她跟齊昭之間,早就沒夫妻情義了。 不過若是能夠重來一次,她一定會將這兩人踩在腳底下,不為別的,就是想踩著玩兒。 姜好冷笑一聲收回這個天真滑稽的想法,她拎起竹桶看向里面游來游去的魚,眸光更寒。現(xiàn)在,她也只能用齊昭送阮纖月觀賞的魚,出出氣了。 “青荷。”她道“咱今天不紅燒了,改椒鹽,開膛破肚,扒皮剔骨,慢慢磨死這條魚。” “皇后娘娘還當真是心狠啊。” 薄涼低柔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姜好太陽穴一跳,眼底煩悶更是強烈,如果說齊昭和阮纖月是手背上扎的一根刺,那么他就是心底磨滅不掉的一根針,次次被打壓,次次被針對。 若不是他下手太狠,齊昭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屁顛屁顛去找丞相合作,她也能有剩余時間翻身,可惜……這個人,是個不要命的。 姜好收起眼底的煩躁,重新?lián)Q上一幅溫順恭敬的樣子,對來者笑了笑,道:“侯爺。” 猩紅的長袍子繡有大片大片的地域金蓮,黑色描邊,他來到面前彎下腰的時候,濃郁冷香竄入鼻尖,姜好下意識想要退兩步,可不想一只大手劃過她的臉,又抓住她的頭發(fā),一拉,她不能動了。 煩人。 姜好面無表情地想拽回頭發(fā),一扯,她異想天開了,“侯爺,您這是做什么。” 花絕用指尖纏繞那縷柔順的青絲,緩緩道:“娘娘沒看出來么,微臣自然是在同您交流感情。” 姜好強硬地扯回發(fā)絲,“侯爺既然喚本宮一聲娘娘,那便應該知道,本宮是圣上的女人。” 花絕摩擦著食指與大拇指,仿佛在回味剛剛綿軟發(fā)絲的余溫,他聽見姜好冷若冰霜的話,嗤笑一聲,眼底的嘲諷更為濃郁,“自然知道,但也正因如此,才顯得有趣,不是么?” 瘋子! 姜好撇過頭躲過他噴灑下來的呼吸,旁邊一大群宮女太監(jiān)對于這幅曖昧又詭異的纏綿場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這位緋月侯已經(jīng)不止一次當場調(diào)戲皇后娘娘了,圣上憤怒過,警告過,可緋月侯輕飄飄一句‘若是圣上不想發(fā)生此類事,那最好不要納妃為上’便蓋過了。 所有人都知道,緋月侯和圣上不對付,不是私下,而是放在眾人眼前的不對付,別說調(diào)戲皇后,連后宮幾個比較受寵的妃子他都殺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