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老手捻胡須,一瞇眼睛。 這么簡單,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頂著‘你敢說假話老夫先斷了你的腿’的威脅眼神。慕錦成僵硬道:“當真。” 不是不愿意說,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一個不小心又會招來誤會,還是少道些好。 安老看著他們一個兩個在那兒打馬虎眼兒,輕哼一聲,倒沒有繼續追問,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他老了,終歸要退出去的。 這一點,隨著日子長了,安老也越發深受,只要這臭小子沒耍什么花花腸子,當個朋友倒也不為過。 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慕錦成一眼,轉頭朝姜好道:“今天的工程進行差不多了,先回去休息,明早再干。” 回了府衙,炊煙又升起。 縣令高蟹搓著手在門口等他們,弓著背,咧著笑,殷切地簡直像見到了自家祖宗,尤其是對姜好。 一眾人很納悶,之前高蟹算不上冷淡,但也絕談不上熱情,話里話外都是自家苦楚,幫不上忙,整天哭爹喊娘,怎么一轉頭便換了幅嘴臉。 安老意味深長看一眼姜好,姜好報以微笑,出門前確實震懾了一把高蟹,卻沒覺得效果能如此立竿見影,簡直跟吃錯藥一樣。 等進了大廳,她才明白,這人不止吃錯藥了,服用量還巨大。 猩紅如血的袍子垂落,光滑柔軟像是水流。 花絕端著茶杯,懶洋洋地坐太師椅上,茶蓋劃過杯沿,輕碰出一道又一道清脆的聲響。 “你怎么來了?” 姜好看見他不禁下意識地問出了聲。 “我若再不來,某些人被拐跑了都不知道。” 花絕冷淡地回了一句,隨后便不再理她,起身來到安老面前,說道:“水患比我想象中要壓制得好,您辛苦。” 安老一拱手:“侯爺抬舉。” 花絕扶起,也是客客氣氣。 其實安老對花絕的態度,其實挺微妙的。 若說朝堂上對于花絕的行事作風,有支持派和反對派,那么安老毫無疑問便是中立,左不支持,右不反對,上朝一閉眼,任周圍人來回來去吵吵。 若不是此次南江水患涉及到百姓困苦,安老可能還在朝堂上打馬虎眼兒,閉耳不聽,垂眼不看。 可能花絕幼時是在安府長大少言為了避嫌,也可能看在自家外孫女面上不好多說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