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么一添油加醋,薛擇便一直耿耿于懷,想要尋個由頭來懲治一下鶴青,這不,好巧不巧,才沒過兩天,南江連續(xù)三天急降暴雨,東上游沿河地段水流湍急,沖毀了不少田地莊稼,還有一些鄉(xiāng)民。 此事,八百里加急,報入京師。 金鑾殿上,花絕倚靠著黑曜木的金絲長椅,這個長椅高貴華美,上面還雕刻著四爪騰蛇,比起后面那快要黯然失色的龍椅,這把椅子更顯得尊貴。 說來也奇怪,花絕囂張慣了,殺大臣,奪金印,那御書房的明黃龍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可偏偏這金鑾殿上象征天子寶座的椅子,他是碰也不碰,派人又做了個新的,就放在龍椅前,上朝時用。 有些人說,花絕是徒有其表,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的篡權(quán)奪位,那個黑曜木的椅子便是憑證,若不然,怎會只做四爪的騰蛇,而不是五爪金龍。 也有些人說,花絕是太過猖狂,有現(xiàn)成的椅子不坐偏偏自己花錢造了個新的,是不是看不上,是不是瞧不起,擺在那兒都不要,這太不給龍椅一丟丟面子。 可無論怎么樣,花絕依然我行我素,有時候嫌那些大臣太鬧騰便尋個錯殺一儆百,然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現(xiàn)在,他坐在黑曜木椅上,猩紅的長袍仿佛流水一般蜿蜒而下,這令在場的眾大臣無時無刻不想起曾在金鑾殿上血流成河的場景,直到現(xiàn)在那股子腥氣似乎還在鼻尖飄蕩,沒有人敢抬頭去看那個居高臨下的絕美男人。 手指修長白淺,花絕淡然地打開折子:“說,這事兒怎么辦?!? 大殿上安靜地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呵,平時沒事的時候,一個兩個吵的比公雞嗓門都大,現(xiàn)在有事了,便全都啞巴了是嗎!” 花絕聲音不大,甚至很是平緩,可偏偏言詞里透露出的森森殺氣,令在場眾大臣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戶部道:“侯爺,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那么應(yīng)該馬上撥款救助百姓。” 兵部道:“侯爺,可以下達(dá)命令,讓南江東上游的知府縣衙派兵協(xié)助,制止河流繼續(xù)擴(kuò)散?!? …… 一個又一個提議說出。 花絕懶懶眨動深沉的眸子,語氣頗為薄涼道:“好,既然各位大臣都有注意,那么本侯倒是問問,這撥款銀兩為多少,縣衙派遣為多少兵,更主要一點(diǎn)……”他微微探身,“誰去?” 最后一個問題堪稱大海里扔石,泛出的浪花巨大,可下沉的速度也巨快。 誰去? 誰能去……誰又敢去…… 這不比尋常,那玩意兒可是天災(zāi),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