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醫低著頭,恭敬道:“回稟二殿下,圣上氣血攻心,刺客那一劍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也傷了經絡,這恐怕是……” “別磨磨蹭蹭的,恐怕什么??!” “恐怕是……要癱瘓在床了……” 齊修聽后如遭雷劈,他緩緩往后倒退兩步,嘴里一直嘟囔著‘不可能……這不可能的……’,隨后他一踏步,直直沖進寢室,高喊:“父皇!” 齊昭白袍垂地,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卻沒有像齊修那么倉皇不定,不……話是這么說,但這其中究竟有幾分真假,倒是未可知。 他轉頭看了一眼花絕和塔爾圖,這兩個人神情倒是平平淡淡,按理說,現在最應該警惕的是外邦人,要防備他們趁火打劫,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此刻最應小心的人,是這位緋月侯。 花絕背著手,淡淡瞟了齊昭一眼,他邁開步子,猩紅袍角掠過棕木板,像是黃泉邊綻開的彼岸,施施然走了進去。 齊昭冷嗤一聲,塔爾圖垂眸,默默地往上拽了拽黑色衣領,他們也走了進去。 “父皇!父皇!” 齊修跪在龍榻邊,伸手搖晃著明帝的身體,一連幾次,明帝都沒有什么反應,他抬起袖子擦了下眼角,猛地起身一指花絕:“花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在你的保護下,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二殿下,說話要慎言?!被ń^懶懶地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是在臣的保護下,是圣上已經遇刺了,臣趕去救駕?!? “這有區別嗎?!” “當然。這一個是救駕有功,一個是辦事不利,區別可是大得很。” 齊修聲音拔高:“父皇現在癱瘓在床,你敢說這是救駕有功?!” 花絕淡淡道:“所以二殿下是很希望看見圣上的尸身,對么?” “你!”齊修氣急指著花絕。 “行了,都別吵了。”齊昭不耐煩地打斷齊修的話“現在的問題是父皇的事該怎么辦。” 話是這么說,可在場的老狐貍們都聽得出來,這不是要商討明帝該怎么辦,而是明帝受傷后,他手里的執政權該由誰負責。 這一聽便是天齊內部的決斷。 齊昭有意地看了塔爾圖一眼,那意思很明確,一個外來人,該聽聽,不該聽別聽。 而塔爾圖呢,表達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賴在這里不走,愛咋咋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