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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猶猶豫豫地蹭到姜好身旁，坐下，接過遞來的糕點，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姜好看著他默默地啃，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又瞧瞧自己手里的泥棗糕。

    這類甜點，算不得什么金貴膳食，像那種剛進宮的小主，或是封號偏低的良人婕妤，都能吃上這種糕點。

    姜好咬下一口泥棗糕，隨意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淡淡回道：“齊羽?！?

    姜好點點頭，又問道：“就這么跑出來，你母妃不擔憂嗎？”

    齊羽一頓，沒有說話，只是握糕點的手微微用力。

    姜好徒然聽見一陣鼻息抽泣聲，她一驚，側(cè)過頭來想看看情況，可那伸出去的手還未擦拭到臉，就被齊羽一下子揮開了。

    齊羽轉(zhuǎn)過頭背對著她，胡亂伸手抹了一把臉，又轉(zhuǎn)回來一口吞掉手里的大半塊糕點，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沉默不語。

    好像說錯話了……

    姜好霎時也有些局促不安，她轉(zhuǎn)動著糕點，不清楚要做些什么，抬起手想摸摸小孩兒的后面，但又怕對方自尊心受挫，更糟厭惡。

    她眨動眼睛抿了抿唇，最后，也只能像那孩子一樣雙手抱著膝，縮在一邊。

    月亮漸漸東移，樹影也從姜好的左邊緩緩掩蓋了她的半張臉。

    “我走了?！?

    齊羽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等一下?！?

    姜好照著印子折疊好油紙，來到齊羽面前遞到手里：“姐姐剛才言語有失，你別惱?！?

    她一頓，又道：“那個……上次我走后，那群人還有再欺負你嗎？”

    “沒有。”

    這次，齊羽答得倒是極快。

    隨后，他睜著大眼睛又很是好奇道：“你那次走后，他們幾個便開始內(nèi)訌了，特別是愛擦粉面的那個太監(jiān)，對付起另外幾個人下手可狠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好心的宮中小主為我說話，可每次說完后，他們非但不聽，還會變本加厲地對我，為何你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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