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番話說的毫無依據,可姜好就是如此確信——花絕不會傷害她。 溫婉的眼睛在他們之間來回打量,不過瞧了半晌,那兩個人的神情依然平平淡淡,看不出什么有特殊異色。 她點點頭,對著姜好輕聲道:“好吧,再怎說他都是救你的恩人,你來上藥也算合情合理,不過……” 她用眼角瞥了一眼半倚靠在軟枕上的花絕,又壓低聲音緩聲道:“我把幾名家仆留在禪房外,有什么難處大喊一聲便可以了。” 就算吃虧,也不會是她吧…… 姜好嘴角一動,點頭應了下來。 等所有人都出去,屋內便只剩下燭火搖曳的剪影。 姜好走到床榻邊,淡漠道:“脫衣,躺好。” 花絕的眸子里閃過一點子幽光,他沒有動,依然倚在原處。 都傷成什么樣了,還裝黃花大小子。 姜好不屑地輕嗤一聲,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衣帶。 兩世為人,她什么沒經歷過,自己乖乖脫了多省事,還非得她親自動手。 花絕瞧著那熟練的解衣動作,眼睛里滿是詫異。 “你……” “你什么你。”姜好瞪他一眼,轉身上榻半跪在他身后,伸出手撩開那烏黑的長發。 她拿過剪刀,開始邊剪邊脫。 外衫還好,可里面的衣衫便很難脫了,流淌而出的猩紅血液早已凝固,使得皮膚與布料緊緊地黏在一起,若是強行脫下,一定會有撕皮割肉之痛。 她放下剪刀,對著花絕沉聲道:“會有些疼,你忍一忍,知道嗎。” 花絕垂下眼睫,不做聲。 姜好伸手,慢慢地扯下嵌有瑪瑙紫玉扣的金絲黑袍。 在花絕的后脊,皮肉翻卷的傷疤映入眼簾,原本凝固的鮮血再被拉扯,又緩緩流下艷紅的珠子。 劃過猙獰的結巴舊傷。 姜好的手有些抖,這樣一個潔白的脊背,上面卻錯落著深淺不一的傷痕,新的,舊的,醫治好的,無可救的。 坑坑洼洼,甚是可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