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第五隊居于袁成鋒身邊,施展混芒之技,能讓對方變成怪物,能讓對方變成病人,甚至能讓對方變成主動攻擊叢銘的瘋子。 五隊弟子,行動迅速,配合嫻熟,陣法變換之間,毫無破綻。 叢銘依舊沒有讓親兵貿(mào)然出手,他大喝一聲,身邊三十名兇道修者,隨其全力施展兇相,陣陣惡寒彌漫在正院之中,強烈的恐懼之下,五隊弟子的技法全都被中斷了。 袁成鋒緊鎖雙眉,洪振基身邊怎么會有這么多梼杌兇道修者? 他低估了洪振基。 袁成鋒有弟子,洪振基有門客。 洪振基也是想當(dāng)皇帝的人。 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后面,叢銘放聲大笑,有八名兇道修者,隨之一起大笑,凄厲張狂的笑聲,讓袁成鋒涌起陣陣怒火。 兇道六品技——恨無由,激起無明業(yè)火,讓本無瓜葛的人互相憎惡。 叢銘和八名兇道修者,用恨無由之技,激起了袁成鋒和弟子的怒火,又將泄憤的目標(biāo),施放在了五十多名親兵的身上。 袁成鋒能抵擋恨無由之技,但他的弟子抵擋不住。 所有弟子雙目血紅,直勾勾凝視著眼前這這五十多個原本并不相識的親兵。 在恨意的驅(qū)使之下,他們忘了施展技法,拔出兵刃,上前與親兵廝殺。 這些親兵是殺道修者。 與殺道近身廝殺,是最愚蠢的選擇。 雙方剛一交戰(zhàn),袁成鋒的弟子接二連三殞命。 袁成鋒調(diào)動全身氣機,發(fā)動淆亂之技,強行驅(qū)散恨無由。 恨無由之技散去,袁成鋒只覺胸口一陣刺痛。 又有心臟快要支撐不住了。 弟子們掙脫了恨無由,立刻清醒過來。 他們想逃,可兇悍的殺道親兵不會讓他們輕易逃走,其余親兵變換陣型,對袁成鋒及其弟子形成了包圍。 廝殺聲、叫喊聲、哀嚎聲、刀斧開皮破骨聲縈繞盤旋,袁成鋒的弟子們陷入了恐慌。 兇道修者永遠不會錯過兩件事情,敵軍的恐慌和敵軍的憤怒。 這份恐慌正中了兇道八品暴虐之技——從敵人的恐懼之中獲取力量,這會讓兇道修者擁有更多氣機,技法的功效也變得更加強大。 叢銘帶領(lǐng)部下再次發(fā)動了恨無由之技。 袁成鋒眼角微顫,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低估了洪振基,還低估了叢銘。 在那一瞬間,他轉(zhuǎn)變了固有的認識,兵道之下,最適合領(lǐng)兵的,或許不是儒家,而是兇道。 袁成鋒用塞聽之技擊退了一部分兇道修者,暫時穩(wěn)住了陣腳。 但此刻他必須做出決斷,這場仗,還打不打? 今天的戰(zhàn)局出現(xiàn)了太多意外,他已經(jīng)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問題,自己可能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此時最明智的選擇應(yīng)該是立刻放棄這場戰(zhàn)斗,但袁成鋒沒有這么做。 為了這一戰(zhàn),袁成鋒準(zhǔn)備了幾十年。 從他進入神機司開始,從他第一次進入神君大殿,從默默無聞的神機士,一直做到神機樞尉,從殺了洪華霄,到后來成了錄王洪振康,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為這一戰(zhàn)做著準(zhǔn)備。 他渴望著千乘國的皇座,那是一種難以壓抑的渴望。 對國君而言,沒有比千乘國更完美的國度,因為這世上沒有比千乘人更溫順的子民。 為了神君之位,他愿意向圖努屈膝,他愿意向怒夫教低頭,他甘愿把千乘人的骨肉碾碎,作為籌碼貢獻出來。 他曾離神君之座很近,至少他覺得很近。 他相信隨著洪俊誠不斷衰老,經(jīng)過一場鏖戰(zhàn),皇位終有一天將屬于他,整個千乘國都將屬于他。 只是這一戰(zhàn),來的早了些。 袁成鋒的腦海里,此刻依舊閃爍著那個念頭——如果沒有徐志穹該多好。 沒有徐志穹,袁成鋒的身份不會暴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