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次裝睡不醒,是因?yàn)槲遗f傷未愈,倘若真去決斗,我可能還真就打不過個(gè)六品,我若是輸了,涌碌兩州的判官也就散了,這塊地方也就歸了毛剎了, 別笑話我,也別看輕了我,為爭寸土不擇手段,邊關(guān)就是如此,但凡有土地落在圖奴判官掌中,那一地宣人也就沒了活路?!? 徐志穹沒有看輕李慕良,他知道鎮(zhèn)守邊關(guān)不易,將士不易,判官也不易。 李慕良看著徐志穹:“其實(shí)不該叫你徐中郎,道門有道門的規(guī)矩,不知在道門之中該如何稱呼你?” 該來的終究要來,徐志穹故意把判官之名拆開來說:“道門之中,在下姓馬,名尚峰。” 本以為能敷衍過去,沒想到李慕良重復(fù)了好幾遍:“馬尚峰,馬尚峰……我聽說過你,你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年輕俊杰?!? 徐志穹長出一口氣:“長史過獎(jiǎng)了?!? “這卻不是過獎(jiǎng),馬兄弟,若是我沒記錯(cuò),你入品不足一年,已經(jīng)有了六品修為,我在道門之中從未見過這等天資,可惜啊……” 可惜什么? 徐志穹一愣。 李慕良道:“可惜馬兄弟在京城不受重用,卻還被馮靜安之流排擠!” 連這他都知道! 罰惡長史的消息真是靈通。 李慕良從臥榻上坐了起來,看著徐志穹道:“馬兄弟,我知涌碌兩州遠(yuǎn)不及京城繁華,可少年英雄也不該受此埋沒, 你若不棄,便留在涌碌罰惡司,這廂的中郎院殘破了些,不能和京城相比,但少卿府絕不比你中郎院遜色!” 李慕良想要留住徐志穹,讓徐志穹在罰惡司做少卿。 徐志穹默不作聲。 李慕良道:“兄弟,莫嫌北境窮苦,近日來,戰(zhàn)事紛繁,功勛隨處可得,此間正是伱用武之地,以你心智和天資,不出一年便可晉升五品,屆時(shí)我把涌州之地讓給你,你且另起門戶,再立一座罰惡司,日后前程當(dāng)不可限量!” 徐志穹沒嫌北境窮,李慕良說的沒錯(cuò),北境正在打仗,功勛也確實(shí)好拿。 可徐志穹不能輕易舍卻京城。 太子在京城,二哥在京城,掌燈衙門在京城。 俏娘子、大師姐、賊婆娘、林倩娘都在京城。 最重要的是梁大官家在京城! 如果放著梁大官家不管,涌碌兩州早就落到了圖奴人手里,到了那時(shí)還說什么自立一座罰惡司,豈不成了癡人說夢? 李慕良道:“馬兄弟,卻還有什么事情割舍不下么?” 徐志穹笑道:“確實(shí)有不少事情割舍不下。” “我也曾去過幾次京城,要說其中繁華,倒也不覺難舍,熙攘喧鬧之處,反倒讓人厭惡,可有一處地方,當(dāng)真讓人流連忘返,橋頭瓦市的勾欄棚子,不知馬兄弟去過沒有?!? 徐志穹搖頭道:“那種地方,我是不去的。” 李慕良聞言一笑:“戰(zhàn)火未起之時(shí),涌碌兩州,勾欄也頗為興盛,風(fēng)情不遜于京城?!? “這卻怎說……”徐志穹不想削了李慕良的面子,哪里的勾欄敢和京城相媲美? “馬兄弟不信?”李慕良捋了捋胡須笑道,“涌州遭了戰(zhàn)火,勾欄都沒了,可碌州的勾欄還在,我叫周青林帶兄弟去看看。” “這有什么好看,”徐志穹連連搖頭道,“我有件事情一直不解,還望李長史不吝賜教?!? 李慕良點(diǎn)頭道:“馬兄弟請講?!? “我入六品已經(jīng)有些日子,可還不知六品有何技能?” 李慕良沉吟片刻道:“引你入品之人,卻沒有告訴你?” “當(dāng)時(shí)確有急事,沒來得及說?!? 李慕良沉默了好一會(huì),抬起頭道:“兄弟,別怪我這人小氣,六品之技和天賦技一樣,是咱們判官安身立命的手段,從來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你若答應(yīng)我留在北境,其中詳情我自然會(huì)告訴你,你若不肯留下,恕為兄不便多言?!? 不說就不說,卻還拿著個(gè)要挾我? 徐志穹起身道:“既如此,馬某告辭?!? “且慢,”李慕良起身攔住了徐志穹,“為兄時(shí)才說了,碌州勾欄,自有風(fēng)情,兄弟,來都來了,不妨去看一眼?!? 說話間,李慕良叫來了周青林,徐志穹一再推辭,周青林熱情相邀,從李慕良手里拿來一塊牙牌,帶著徐志穹到了一座閣樓。 閣樓共有四層,周青林上了第二層,沿著走廊,走到第五間屋子的門口。 他把牙牌貼在房門上,房門打開了一道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