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宣國判官,你服么?服了就認慫么!不服過來打呀!站在那不覺得丟人現(xiàn)眼么?” 徐志穹在狼耳湖上,正和圖努國六品判官拉古剛決斗。 對于這場決斗,徐志穹十分抵觸。 決斗,是在外部條件基本同等的情況下展開較量,比拼的是雙方的實力和經(jīng)驗。 徐志穹和拉古剛都是六品,但徐志穹是六品下, 拉古剛是六品中,拉古剛會六品技,徐志穹不會,徐志穹在實力上處在劣勢。 再看戰(zhàn)斗經(jīng)驗。 徐志穹來到大宣國還不到一年時間,跟一個在判官道上修行了幾十年的人相比,不可能存在任何優(yōu)勢。 這場決斗,徐志穹的勝算很小。 況且涌州和碌州共用一個罰惡司,稱之為涌碌罰惡司, 徐志穹不歸涌碌罰惡司管理,他不是這一屬地的判官,本就不應(yīng)該參與此事。 可這一次,徐志穹不出手不行,因為圖奴人欺負到了家里。 在圖奴大軍攻入涌州之后,圖努南御行省罰惡司宣布,涌州地界歸圖努國南御行省所有,宣國判官不得在涌州收割罪業(yè),否則屬于違反道門規(guī)矩,就算被圖努判官打死,也不算戕害同門。 這明顯是在奪占大宣判官的生計,涌碌罰惡司肯定不會答應(yīng),雙方為此發(fā)生了幾次沖突,兩位的罰惡司長史還發(fā)生過血戰(zhàn)。 沖突的過程一直都是涌碌罰惡司吃虧,直到徐志穹出現(xiàn)后, 局面出現(xiàn)了轉(zhuǎn)變。 在過去的幾天時間里, 徐志穹見到圖奴判官就打,打到他們不敢在涌州露面。 南御行省的判官想向徐志穹下黑手,可發(fā)現(xiàn)徐志穹身邊有三品蒼龍修者, 還有四品陰陽師,他們沒有下黑手的膽量。 經(jīng)過一番斟酌,南御行省的判官決定用道門的內(nèi)部方式,光明正大的解決問題。 他們向涌碌罰惡司提出交涉,要求雙方各派一名六品中郎出面決斗,誰贏了,涌州就歸誰。 涌碌罰惡司答應(yīng)了。 可涌碌罰惡司根本沒有六品中郎。 沒有中郎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決斗? 因為這對涌碌罰惡司而言是最佳選擇。 如果他們不選擇決斗,那就要面對兩大罰惡司火拼。 南御行省因為臨近宣國,在圖努國屬于富庶之地,罰惡司中有四個六品中郎。 涌州、碌州因為臨近圖努國,在大宣屬于窮苦之地,罰惡司中一個六品中郎都沒有。 要是選擇火拼,涌碌罰惡司鐵定完蛋。 選擇決斗還有一絲希望,涌州和碌州的判官為此做了周密的部署。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把罰惡司長史李慕良(五品)喬裝打扮一番,讓他冒充六品中郎出戰(zhàn)。 以李慕良的操守和人品,假扮六品中郎這種事, 他是可以做的,絕對沒有任何負罪感。 但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 在上個月和南御行省罰惡長史的一場惡戰(zhàn)中,李慕良身受重傷,一直沒有蘇醒。 為了涌碌罰惡司的生計,為了大宣判官的聲譽,判官們牙一咬,心一橫,做出了一個重大犧牲,他們決定把長史的性命豁出去。 他們把罰惡長史泡進了剛剛冰封的狼耳湖里,希望通過寒冷的刺激,能讓長史醒過來。 在動手之前,他們征詢了罰惡長史的意見,昏迷中的罰惡長史表示默許。 泡了一天一夜,罰惡長史沒有醒過來。 既然罰惡長史沒有醒過來,那唯一的希望就剩下徐志穹了。 在涌碌兩地判官的苦苦哀求下,徐志穹應(yīng)下了這場決斗。 涌州是大宣的土地,宣人有在自己土地上生存的權(quán)力。 大宣的判官有權(quán)力在自己的土地上生存。 決斗開始之后,徐志穹一直吃虧。 他試圖尋找對方的破綻,可拉古剛每一次出手都非常詭異,別說破綻,徐志穹連意圖判斷不出來。 鐮刀劃過徐志穹的小腿,留下一道血口,徐志穹疼的嘶了一聲。 “來呀,宣國的判官,別慫呀,”拉古剛不斷挑釁,“過來打我一下,只要讓你打中一下,就算你贏了,我可憐你,我讓著你,你敢不敢過來打呀?!? 這是扯淡的話,徐志穹打中他不止一下,但這與勝負無關(guān),拉古剛只是想分散徐志穹的注意力。 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要素有兩個,一是一方送命,二是一方投降。 拉古剛嘴上碎碎念念說個沒完,手上一刻也不閑著,他嫻熟的蹬著冰面,迅速滑向了徐志穹,鐵鏈飛向了徐志穹的左腿。 徐志穹不太會滑冰,只能踉踉蹌蹌躲閃,險些被鐵鏈纏住。 拉古剛手里鐵鏈能長能短,攻擊范圍大,變化大,他在冰面上非常靈活,還不讓徐志穹近身,徐志穹的刀法發(fā)揮不出來,天賦技也沒有機會使用,八品技比不上拉古剛,七品技天公地道沒用處,兩人都是六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