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隋智遭到了饕餮外身的反噬,疼的站不穩身子,忽見陳順才出現面前,咬牙道:“隋侍郎,你好大膽子!” 陳順才本想用點指穿心制服隋智,手指剛點在胸口,隋智也昏死了過去。 …… 南方玉州,一座土丘震顫,滑落大片泥石,濺起滾滾煙塵。 這座土丘位于深山之中,周圍沒有人家,出了這么大動靜,也沒人知曉。 太卜借著陰陽法陣,出現在了深山之中,靜靜的注視著土丘的變化。 終于讓我找到你了——饕餮外身! 太卜很激動! 徐志穹說過,他想對付的不是血樹,換做別人只會以為他故弄玄虛,也只有我能猜透他的心思。 他想對付的確實不是血樹,他想對付的是梁大官家,和幫梁大官家恢復修為的人。 被隨生蠱寄生的血樹,本身沒有受到任何危害,依舊長得枝繁葉茂。 但是血樹汁的性質發生了變化,因蠱蟲的寄生,產生出了童青秋特制的毒液。 童青秋的毒液十分精致,每棵樹上的毒量又很少,根本無法察覺。 可把十罐樹汁的毒液聚集在一起,數量就驚人了。 饕餮外道直接中毒,元氣大傷。 皇帝間接中毒,修為從六品掉到了七品。 隋智遭到饕餮外身的反噬,昏迷不醒。 太卜算準了饕餮外身定會報復,趁著饕餮外身反噬隋智,太卜追到了饕餮外身的蹤跡! 日后饕餮還會信任皇帝嗎? 皇帝還有恢復修為的機會嗎? 徐志穹,你可把大官家害慘了! 痛快,這場仇報的痛快! 徐志穹,好你個狂生!你是真的狠! 年紀輕輕,心智遠勝我一眾弟子,幾乎能與我比肩! 能把皇帝算計到這一步,恐怕也只有你了! 你必須要來我陰陽司,我不管你背后是誰,我必須要把伱搶過來! 太卜攥了攥拳頭,看著饕餮外身翻滾掙扎,他沒有急著出手,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他在山林之中擺了一道法陣,法陣在地面上游移,靜靜依附在土丘之上。 …… 陳順才扶著隋智進了秘閣,看到昭興帝和隋智都人事不省,皇后一時也想不出辦法: “此事不能聲張,我看陛下脈象尚可,且先讓陛下靜養幾日。” 靜養容易,幾日卻難了。 第二天,群臣紛紛上奏,要求隋智立刻清點兵馬,奔赴涌州。 蒼龍殿前,圣威長老一番話語猶在耳畔,社稷危難之際,誰也不想當罪人,只要上了奏章,今后就有撇清責任的依據。 奏章擺在司禮監,陳順才傻眼了,只得再去找皇后商議。 皇后也不懂政務:“陳秉筆,你追隨陛下多年,司禮監批過的奏章不計其數,這點小事,你自己處置就是。” “娘娘,這可不是小事,出兵打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得圣上親自做主!” “官家還沒醒過來,如何做得了主,”皇后沉思片刻道,“既然圖奴打進來了,早打也是打,晚打也是打,要是有兵就派過去吧!” “娘娘,大軍都在隋侍郎手里,隋侍郎人事不省,我上哪找兵去?” “這是什么話?橫豎都是大宣的兵馬,沒了隋智還動不了怎地?兵部右侍郎不還在么?你去找他,把兵馬調來!” “調來也沒用,大軍不是想動就能動的,糧草軍械全都要置備妥當,這些事必須得圣上操持,”陳順才壓低聲音道,“況且出兵與否,還得看圣上的心思。” 皇后道:“你是說官家不想出兵?” 陳順才嘆道:“圣上的心思,老奴哪敢揣度!” “那就拖著,拖到官家醒來再說。” “拖不住了,群臣都鬧到皇宮門口了!” “那就交給內閣,讓他們先拖著。” 陳順才急道:“內閣不會拖著,他們肯定要打,等他們把詔書擬好,您讓老奴如何回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宮能有什么辦法?”皇后怒道,“我就不信官家沒有可用之人,不是有個公孫文挺機敏的么?把他叫來試試!” 公孫文? 倒也是個辦法! 陳順才把公孫文叫來,只說事,不說原因。 他沒說昭興帝陷入了昏迷,只說群臣逼迫朝廷出兵,這事該如何解決。 換做旁人,這事不敢輕易插手,這場仗本來就該打,想順著皇帝的意思,找個借口不打,那就得幫皇帝背鍋,弄不好就要成了千古罪人。 但公孫文還真是機敏,他不從仗該不該打這件事情上入手,他從君臣之間的禮儀和本分上入手。 “身為人臣,當知君恩浩蕩,君恩遠勝養育之恩,禽獸尚知反哺,人若不知君恩,豈不連禽獸都不如? 這群佞臣以涌州戰事為借口,便敢逼迫陛下出兵,在他們眼里到底是涌州那點土地重要,還是陛下的威嚴重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