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孫繼登,你知罪?-《掌燈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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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陽被帶到了社館之中,有幾個儒生認識他,小聲嘀咕道:“這不就是王彥陽那老賊嗎?”
平時一口一個老賊叫的響亮,但見了王彥陽本人,他們還真有點嘴軟。
別看他們經(jīng)常打人,連殺人的事情都做過,可那是對待朱雀修者, 朱雀修者在他們眼中就是無家可歸的乞丐。
王彥陽是朝廷命官,而且身上帶著一股天然的威嚴。
這群儒生別說大聲罵他,就連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但孫繼登有這份勇氣,他本就是吏部的官員,與王彥陽的接觸也不少,再加上還有儒家七品修為,自然沒有畏懼王彥陽的道理。
看著王彥陽走到近前,孫繼登笑著施了一禮:“王御史, 不知大駕光臨, 有失遠迎!”
王彥陽怒道:“廢話少說,我女兒何在?”
“王御史,你要找女兒,可算來對地方了,但我眼下沒時間招呼你,委屈你先聽我講學,今天要講的是生啖佞臣之肉,王御史,你看你聽是不聽?”
這話說的客氣,說的明白,說的直接了當,其實字里行間都透著無恥。
他的意思就是說,你的女兒在我手上,我現(xiàn)在要公開折磨你,你別反抗也別逃走,否則你女兒性命不保。
王彥陽獰笑一聲道:“狗賊!身為男兒,活在人間一世, 你只有這點出息?來吧,我看你能把我怎樣!”
孫繼登放聲笑道:“痛快!來人,伺候王御史上座!”
幾名儒生上前,把王彥陽捆在了刑架上,兩百多名儒生雙眼放光,眼神之中有藏不住興奮和躁動。
“都別著急,”一名儒生低聲說道,“肆師吩咐了,待會咱們每人割一刀,但不能割要害。”
“以后出去,咱們也有話說,咱們也是手刃佞臣賊子的英豪!”
“我還沒殺過人,怕下不了手!”
“怕什么,上去狠狠割一刀就是,他被捆住了,還能打你是怎地?”
孫繼登站在王彥陽面前,神色猙獰道:“王彥陽,你入仕三十余載, 我且問你, 為臣之道是什么?”
王彥陽神色淡然道:“對得起江山社稷, 對得起黎民百姓,對得起這一身傲骨和胸前這一顆良心。”
“為官三十載,只有這三句粗鄙之言?”孫繼登哂笑道,“王彥陽,你清高一世,攢了滿身虛名,說話如此粗鄙,我卻懷疑你讀過書沒?”
儒生們哄笑一團,孫繼登接著說道:“你也活不過今夜了,算我可憐你,給你當一回開蒙之師,教教你為臣之道,別等到了陰曹地府,再讓閻君笑話咱們大宣的官員,你給我聽仔細了,
沒有君,哪有臣?君王乃臣之本!沒有君,哪有國?君王乃國之本!沒有君,哪有社稷?君王乃社稷之本!沒有君,那有萬民?君王乃萬民之本!
你口口聲聲說什么江山社稷,說什么黎民百姓,你我這條性命都是天子給的,你在朝堂之上公開詆毀天子,莫說人臣之道,連人倫之道都被你喪盡了!”
王彥陽聞言愕然道:“你說沒有君王,就沒有萬民?難不成萬民都是君王生下的?”
孫繼登冷哼一聲:“此乃智者之論,與你這愚者自然說不明白!”
周圍儒生紛紛響應(yīng),他們認同孫繼登的觀點。
王彥陽慨嘆道:“我這條性命,是爹娘給的,難道你是皇帝和你娘生的?”
話音未落,有人忍不住笑了兩聲。
孫繼登逡了逡眼睛:“老賊,你還敢在這饒舌,你當真不知死嗎?”
王彥陽笑道:“老夫一條性命放在這里,你敢來拿嗎?”
“別急,你這條老命我是要拿的,但不會讓你死這么痛快,你不敬天子,就與我龍怒社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仇比殺父奪妻猶深,我要在你身上割下三千刀,以泄天子心頭之恨!”
說完,孫繼登走向了王彥陽,身后跟著一名儒生,手里端著各式各樣的刀具。
躲在暗處的徐志穹攥了攥燈籠,忽聽王彥陽笑了三聲。
“哼哼!哼哼!哼哼!”
老御史知道徐志穹在場,笑這三聲,是提醒他不要急著動手。
王彥陽雖然性情剛直,但在朝為官三十余載,他比徐志穹更懂規(guī)矩,今天若是不流點血,這事交代不過去。
孫繼登拿起一把寸許長的小刀,現(xiàn)在王彥陽的胸口割下一片肉,傷口也就一寸多長。
王彥陽瞪圓眼睛,看看著刀鋒和傷口,一聲沒吭。
孫繼登冷笑道:“老賊,我先割你三刀,看你這身皮肉有多硬!”
“哼哼!哼哼!哼哼!”
老御史再笑三聲,提醒徐志穹不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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